“鳳字營五典將軍寧峨眉拜見世子殿下!”
寧峨眉身高足有八尺,腰背挺拔,身著鐵甲,極為英武,下馬單膝跪地,向著徐鳳年問安,隻是神色卻是淡淡,明顯對徐鳳年不是很感冒。
其實,這也正常,在北涼內,徐鳳年雖是世子殿下,但是由於往年徐鳳年韜光養晦,偽裝成了紈絝子弟,在北涼城內成為了人儘皆知的浪蕩子,做過不少的荒唐事,所以名聲極差,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所以在北涼軍中,大多數人都對陳芝豹更加敬佩,認為日後,隻有陳芝豹才是北涼鐵騎最佳的接班人。
隻是可惜的是,陳芝豹畢竟不是徐家人,僅是徐驍義子,接掌北涼不合禮法。
寧峨眉卻有不同,他欽佩的是徐龍象,認為徐鳳年文弱又紈絝,不可接掌北涼,反而是徐龍象,天生的金剛之體,力大無窮,武力高強,雖然心智不開,但是也可以接掌北涼,畢竟軍中對武力最為崇拜,而徐龍象是天生的無雙猛將,正合軍中漢子的喜好。
徐鳳年深知人性,一眼就看出了寧峨眉對自己並不認同,甚至是有些厭惡,隻是礙於尊卑規矩,才對徐鳳年行禮問候。
“起來吧!”
徐鳳年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儘,這才開口,不過看他神色怏怏,沒有幾分回家的喜悅,甚至再次倒了一碗酒水,和老黃對飲了起來。
許宗甲看著眼前的一切,更不願摻和到北涼軍的爛攤子中,所以對著徐鳳年點了點頭,解開了老黃牛的韁繩,翻身坐上牛背,慢悠悠的向著北涼城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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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峨眉看著遠去的許宗甲,有些疑惑,但是見徐鳳年沒有阻止,知道對方不是敵人,也就作罷,隻是和手下的兵士靜立一旁,全部人馬身著重甲,手牽駿馬,列隊整齊,陣型威嚴,一股肅殺之氣直麵而來,讓人望而生畏。
白狐兒臉打量了一眼棚外的鳳字營,心中一片凝重,北涼鐵騎果然鋒銳,不愧是天下有名的強軍,這些士卒如果衝鋒起來,即使是現在的白狐兒臉也不是對手,怕是需要依靠地形遊鬥才有幾分生機,若是在開闊地帶,白狐兒臉必死無疑,這就是北涼王徐驍仗之威震天下的悲涼鐵騎,天下雄軍,名不虛傳。
“說來也怪,你救了我兩次,我還不知你的姓名!”
徐鳳年再次飲儘碗中的濁酒,此刻的他終於放下了三年間的提心吊膽,隻想著大醉一場,看著站在身前戒備的白狐兒臉,毫不在意的問道。
“南宮仆射!”
白狐兒臉為人清冷,隻是交代了自己的姓名,不曾說出自己是身份來曆。
“那你為何要到聽潮閣?”
徐鳳年也不以為意,接著詢問,他這兩次已經了解到了南宮仆射的性格,知道這是一個不愛開口的人。
“我有四個大敵,所以需要成為天下第一,才能夠報仇雪恨!”
南宮仆射即使是說道這裡,神色依然淡淡,不是仇怨不深,心中無恨,隻是南宮仆射將所有的仇恨都深埋心中,不在言語之中而已。
“哦!”
徐鳳年了然的點頭,他其實對南宮仆射敵人是誰並不在意,隻是三年不曾回家,心中感慨萬千,無事所做,找個話題罷了。
“可惜,忘了問剛剛的牧童兒究竟是誰了?”
徐鳳年在端起了酒碗,有些歎息的說道。
南宮仆射此時才有了一絲的情緒波動,她這一生見過不少的奇人,眼力驚人,卻難以看透這一個小小的牧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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