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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宗甲看著愣神的幾人,特彆時已經陷入幻想中的徐鳳年,此時嘴角隱隱晶瑩的口水流出,有些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推了一下徐鳳年,提醒道。
“醒醒神,不要做什麼白日夢了,你再不上去阻攔,對方可要跑了!”
許宗甲伸手一指僅剩下的一艘黃龍樓船,示意徐鳳年趕緊解決。
許宗甲雖然如此說,但是他已經看到了一人在紅甲的幫助下,早就潛入了湖中,偷偷溜走了,就是見機不妙,腳底抹油的老手趙楷。
此時的趙楷,一臉的驚魂未定,雙手緊緊的抱著紅甲,在湖中潛遊,飛快的向著遠處逃離。
上次刺殺徐鳳年時,他被李淳罡一劍驚退,如今不僅見到了更進一步的李淳罡,還見到了猶如水神的許宗甲,自然不敢停留,趁著趙珣不注意,直接開溜了。
趙楷一邊讓自己死命的貼著紅甲,一邊嫉妒酸澀的說道。
“徐鳳年真是好命,身邊高手怎麼一個比一個厲害,如果我是他就好了,真是會投胎!”
許宗甲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湖麵,不知該怎麼評價趙楷這個活寶奇葩,不過看在他如此有趣的份上,許宗甲倒也沒有出手阻攔趙楷,任他扯呼。
徐鳳年一擦嘴角的口水,自幻想中醒神,嘿嘿一笑,看著僅剩下的一艘黃龍樓船,狡詐陰笑,帶著眾人就縱上對方的樓船。
此時的青州水師也不敢妄動,趙珣更是一臉的緊張,靜靜的等待著徐鳳年走進。
趙珣抽出腰間的寶劍,一劍砍向了身邊的一位公子哥,這人乃是青州知州韋棟之子韋瑋,青州城出了名的紈絝,陰狠毒辣,行事肆無忌憚,和趙珣乃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徐鳳年靜靜的看著趙珣表演,毫無表示,身邊的人也隻是小心戒備,不曾阻止。
趙珣一劍殺了韋瑋之後,這才一臉歉意的說道。
“世子受驚了,都是這韋瑋膽大包天,居然膽敢私自調動黃龍樓船,命令青州水師襲擊北涼世子,猶如謀逆造反,我今日將他斬殺,算是給世子賠罪了!”
趙珣一臉的客套,他此時已經恢複了鎮定,他已經想清楚了,自己乃是靖安王世子,徐鳳年不會殺了自己,所以有恃無恐,隻要自己能都找到一個替罪羔羊,這事情不過是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於對方信不信,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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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鳳年慢慢走近,看了一眼趙珣,也不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像是在看戲台上的醜角。
趙珣初始有些不自在,漸漸開始不耐煩,有些惱怒,生氣的張嘴就要嗬斥徐鳳年。
徐鳳年此時卻又有了動作,將趙珣手中的寶劍伸手指捏住,扯到了眼前,仔細看著劍刃上已經開始要乾涸的血跡,不屑的一笑。
趙珣不明所以,有些奇怪的看著徐鳳年。
徐鳳年用眼神示意趙珣撒手,對方雖然一頭霧水,但也沒有反對,
徐鳳年握緊了這把還有著血跡的利劍,慢慢的蹲下身子,將劍刃放到了韋瑋還未涼透的脖頸之上,一隻手抓著對方的頭發,使勁一割,紅豔豔的血液留了滿地。
穀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