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大磐抓緊了每一絲的時間,拚命的調息,軒轅敬城悠然而至,看著眼前狼狽的軒轅大磐,已經是儒聖實力的軒轅敬城輕聲道。
“從善如登,雖難可達昆侖。從惡而崩,雖在昆侖亦無用。老祖宗,你確實是該讀一讀那些被你視作無用的書,武功可由秘笈練就,想要成就陸地神仙境界,卻不是幾百幾千部武學密典就可以堆積出來的。”
老奸巨猾的軒轅大磐雖然樂得多爭取一些時間,隻是聽著孫子的教誨,還是麵目猙獰的反駁道。
“就憑你也配與我講這些大道理?”
軒轅敬城如今也是油儘燈枯之境,七竅之中不再是單純的滲出紅豔的鮮血,而是流淌出烏黑的血液,甚是嚇人,所有人都知道此時的軒轅敬城已經堅持不了多少了。
軒轅敬城一臉的從容,絲毫不見對死亡的恐懼,欺身伸腿一掃軒轅大磐的膝蓋,將其掃倒在地,泥濘的雨水沾了軒轅大磐的全身,狼狽不堪,隨即一道天雷擊落在了軒轅大磐的所在方位,軒轅大磐終究是怕死,不如軒轅敬城豁達,不懼生死,心生感應,狼狽的在地上的泥水之中滾了起來,躲過了這一道雷電的轟擊。
雷電轟擊在地麵之上,留下了漆黑一片,殘餘的電流在泥水的傳導下,將軒轅大磐的軀體電擊的一陣僵直,須發全部立了起來,看起來極為非主流。
軒轅敬城微微笑道:“軒轅敬城乃是晚輩,與你說話,老祖宗自然可以當作耳邊風。隻是此時敬城已經是仙人,與你說話,你怎的還是這般自負無知?”
軒轅國器腰間古劍不敢任何發出任何顫鳴,死死的壓製著自身的氣息,生怕氣機牽引,惹來不可預測的天機橫禍。
牽一發而動全身。天機天機,越是得道高人,越是能夠牽引天地。軒轅國器心知肚明這座徽山大雪坪上,除了老祖宗,就數他最有可能被這場浩劫的餘波殃及。
軒轅敬城咳嗽了幾聲,原本應該十分輕微,但在眾人耳中卻是顯得得格外尖銳刺耳。
軒轅大磐麵有喜色,身影直掠,不再死戰,隻想著拉開與軒轅敬城的距離,越遠越好。
麵子這玩意,哪裡比得上性命這個最緊要的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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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大磐是一個老江湖了,真的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最是惜命,更是深刻知曉一個人儘皆知的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江湖中隻有活下來的人,才有一切。
軒轅敬城淡漠的看著狼狽逃竄的軒轅大磐,並不在意,更不曾追擊,而是麵露期待之色的看向大雪坪入口的方向,可惜沒有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軒轅敬城眼中閃過一絲的遺憾和落寞,咳嗽了幾聲,捂住了嘴巴,再次看向了軒轅大磐,眼中泛著一抹死意,輕聲問道。
“老祖宗可還有什麼遺言要留給軒轅家的子子孫孫嗎?”
軒轅大磐眼中閃過一絲喜意,看著生命之火將熄的軒轅敬城,故意作沉思狀,試圖繼續拖延一點時間,為自己多爭取一線生機。
許宗甲不由輕笑搖頭,軒轅大磐的做法真是有失大宗師氣度,為了活命,真的是連最後的一點麵皮也不要了,居然如此無恥,身為高高在上的徽山老祖宗,在整座江湖裡也是最頂尖的一小撮人物之一,可又是擄人雙修又是霸人妻女的,與人對敵劣勢時也半點不顧及身份地位。
許宗甲知道軒轅大磐的這些計策都是妄想,不說軒轅敬城本身就是一個深謀遠慮之人,不可能不知軒轅大磐的算計,他絕對不可能將軒轅大磐留下的,就算不為了軒轅世家,他也要考慮自己的妻女的安全,更不用說,許宗甲心中對軒轅大磐起了殺意,哪怕是軒轅敬城失敗了,他也絕對不會留下這麼一個世間禍害。隻是許宗甲修為境界高深,氣機圓融,絲毫不漏,所以無人察覺到許宗甲的殺機,
此時的李淳罡看著軒轅敬城身影,好似看到當年斬魔台上的那道淡然的身影,漸漸出神,轉頭看向了龍虎山的斬魔台的方向,一臉的落寞和懷念,身上的氣機有著莫名的波動。
許宗甲回頭瞥了一眼,老劍神這是要破除心中的業障,即將再次踏入劍仙之境,許宗甲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吾道不孤,總算是等到了這一天了,許宗甲隨手布下一道氣機,將李淳罡異樣遮掩,也避免了場中的變化驚擾到老劍神。
軒轅敬城這時也不對軒轅大磐抱有期待,轉頭看向世子殿下,一邊咳嗽一邊說道:“稍後處理完家事,軒轅敬城會與青鋒說一番武學心得,以後由她轉述於你,就當酬謝今日世子殿下涉險上山。可惜沒機會請殿下喝一壺桂花酒了,青鋒溫酒的手法,是極好的。”
軒轅敬城再看向徐龍象,眼神中有欣賞,“好一個生而金剛,兩禪寺李白衣不寂寞了。在這裡軒轅敬城多嘴一句,小王爺不可輕入天象境,入指玄境以後便可舉世無敵,需知入了天象,就要與天地共鳴,匹夫懷璧,隻遭盜賊,天人懷璧,卻遭劫數。”
最後看向了眾人身前的許宗甲,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色,他雖然是由旁門踏入到了陸地神仙之境,不能長久,但也是名副其實的儒聖,之前他還未曾注意到許宗甲有何不同,如今以他陸地神仙之境的感知之力,才能隱隱察覺到一絲許宗甲的威能。
軒轅敬城的心神好似感應到無儘的虛空,虛空之中無垠的星辰鑲嵌其中,眾星灑落了無窮的星輝,將一道看不清容貌的古神籠罩其中,好似眾星之主,神威如獄,即使是如今的軒轅敬城,僅僅瞥了一眼,心神之力就被星輝差點凍結,軒轅敬城倒也果斷,連忙舍棄了這部分心神之力,這才逃過一劫,最令人感到恐懼的是,這不是這位眾星之主的主動而為,而是周身的星輝本能反擊,就讓軒轅敬城受創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