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謬讚了!”
官家擺手,李湛才華他是知曉的,滿朝文武,若說學問精深,李湛可為第一,崇文院中的八萬多卷的典籍都被李湛熟讀於心,官家十分欣賞李湛,所以才會對李湛多次提拔。
官家突然想起了去年李湛在翰林院三年期滿,想要外調去邊境之事,蒼老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恍然,說道。
“難怪當初你想去邊境為官,想來也是因為習練武藝的原故了?”
李湛點頭,沒有否認官家的推測,誠懇道。
“微臣讀書時,看到過冠軍侯封狼居胥之壯舉,向往不已,所以想要效仿定遠侯,投筆從戎。”
官家看著一臉正色的李湛,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但是還是不願這位本朝的青年才俊在那死人堆裡廝殺,萬一出個意外,就是本朝的損失,搖頭笑道。
“那邊境苦寒,黨項多有犯邊之舉,不太太平,你這麼一個文弱書生去了那裡是要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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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眼中出現一絲的波動,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對官家誇耀自己武藝超群,有萬夫不當之勇,更是熟讀兵書,精通兵法,那樣就給人誇誇其談,紙上談兵之感,怕是要被人當成了趙括了,日後多半要被人笑話的。
李湛想到此處,也是搖頭苦笑,隻能再次堅持道。
“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官家啞然而笑,看著固執己見的李湛,眼中透著一絲對子侄的包容,也隻以為李湛是在開玩笑,並不當真,燕雲十六州哪是那麼好收複的。
李湛見狀,也是倍感無趣,隻能和官家談些其他的政務。
........
李湛出了宮門,直奔寧遠侯府。
“叔父,幸不辱命,官家仁厚,金口已開,同意了仲懷日後可以參加科舉,這次的風波算是過去了!”
顧偃開看著馬不停蹄地為自家那個逆子奔波的李湛,十分感動,對著李湛謝道。
“麻煩子清了,為了那個逆子幾次叨擾你,實在是讓叔父汗顏!”
李湛看著一臉愧疚的顧偃開,倒是沒有阻止他的道謝,今日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但是也隻有自己一個人願意為了顧廷燁開這個口,向官家討個人情,官家也樂得給個恩典,這才如此容易的達到目的,不然你換一個人試試,八成要被官家訓斥一番,灰頭土臉的出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齊衡和顧廷燁因為落榜之事已經塵埃落定,但是盛家的盛長楓卻又惹出了麻煩,落榜之後,他被自己的小娘和妹妹多有嫌棄埋怨,心情鬱悶之下,和他交的那些許多親王貴族在酒樓裡喝酒消愁,實則就是些狐朋狗友,並無一個有用靠得住的。盛長楓灌了些馬尿,就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了,在大庭廣眾之下大放厥詞,公開討論官家立嗣之事,為邕王站隊發生,被皇城司的探子捅了上去,一時間官家震怒,將盛紘關在了宮中,嚇得盛紘坐立難安,驚恐異常。
盛府此時已經亂做了一團,人心惶惶,各有心思生出。
壽安堂,盛老太太看著坐在下首哭訴的王若弗,聽到盛紘被扣在了宮中,也是心中驚懼,有些心煩意亂,一時間慌了神,臉上掛著驚色,險些坐不穩,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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