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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長白臉色巨變,煞白一片,手臂上猶如針紮,刺痛無比,用不上一點力氣,眸子中浮現出了一柄蓋世神錘,向著自己轟來,不可抵擋,無可阻擋。
崔長白顧不上心中的震驚,腳腕狠狠一折,腿上的肌肉瘋狂爆發勁力,撕裂了無數的肌肉纖維,身體改變了方向,斜著從陳艾陽身旁劃過,左腳踏地,右腳猛地一個後蹬腿,像是老牛後踹,勢大力猛,足以將一個腰身粗細的大樹蹬斷,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陳艾陽身體微微一頓,腰身彎下,右手一摟,將對方的右腿攬入了手中,身體猛地一沉,肩膀一側,猛地前衝,向著崔長白的後輩就撞了過去。
陳艾陽好像是撞向天柱的共工,勢不可擋,氣勢逼人,但是崔長白卻算不上不周山,最多也就一個小山頭,哪裡經得住陳艾陽這一記凶猛的貼身靠。
“哢嚓!”
一道清脆響亮的脊椎骨斷裂的聲音響起,崔長白就如同一個破麻袋一般,跌在了十米之外的地板之上,鮮紅的血液流淌了一地,崔長白掙紮著,盤腿坐在了地上,麵色平靜,目光黯淡,臉上慘白,嘴角含血,緩緩開口道。
“你不是化勁宗師,已經踏入了陸地神仙之境,我輸得不冤!”
陳艾陽點點頭,神色淡定,溫聲道。
“你猜的沒錯,我的確已經是踏入了丹勁大宗師!”
崔長白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向往和釋然,這就是丹勁大宗師,他一生苦苦追求的道果境界,如今就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死於這種人之手,沒有任何的遺憾。
崔百泉滿是悲傷之色,急忙來到了崔長白的身前,想要查探自己兄長的情況,崔長白此時脊柱斷裂,臟腑儘毀,即使是大羅天仙下凡,也救不回他的性命了,用儘了最後的一點力氣,伸手攔住了弟弟的手掌,微微搖頭,輕聲道。
“我已經生機斷絕,沒救了!”
“隻有最後件事需要叮囑你,日後不得為我報仇,種因得果,不要怨恨!”
說罷,崔長白斷了最後一口氣,頭一歪,搭在了肩膀上沒了生息。
崔百泉神色悲慟欲絕,眼中濕潤,強忍著心中的酸楚,伸手將崔長白不曾合上的雙眼蓋住,這才起身看向了陳艾陽,眼中有著殺機和恨意閃過,最後卻又化為了不甘和隱忍,他知道兄長崔長白的臨終之意,不希望他尋仇,不想讓他白白搭上自己了性命。
陳艾陽早就見慣了生死離彆,他從十幾歲就開始與人比武爭鬥,經曆無數的危險和危機,方才成就了東南亞第一高手的威名,但也不過是成就了暗勁大師的境界,直到遇見了李道清,才在短短的一年時間內,先是突破了化勁宗師,又邁入了丹勁大宗師。
這些機遇哪裡一句天才就可以概括的,他在其中付出了無數的汗水和血水,不然他一個陳氏集團的旁係,如何獲得如今的地位,怎能成為丹勁大宗師。
“你贏了,高麗武術界不敵你一人,我兄長和跆拳道聯盟,當初已經商議過此事最後的結果,如果你可以一人敵一國,我高麗的跆拳道高手全麵撤出華夏,但是那些跆拳道館,我們卻沒有辦法,畢竟很多都是華夏人的產業,我們無權處置!”
陳艾陽點點頭,對於崔百泉所說的情況,他也知道,乃是事實,不過隻跆拳道聯盟的高手教練都撤出了華夏,那些跆拳道館,必然會名聲大跌,也成不了什麼大事,無關緊要了。
“既然爾等遵守約定,我今夜就離開高麗!”
陳艾陽再次化為了儒雅溫潤的謙謙君子,書卷氣十分濃鬱,麵色溫和,轉身就走,不拖泥帶水,乾淨利索,就像他當初來高麗一樣,果決勇毅。
崔百泉看著漸漸在陽光下的陳艾陽,這才跪倒在了崔長白的身前,失聲痛哭,涕淚交垂。
崔百泉從小父母雙亡,是崔長白這位兄長將他一手帶大的,對他而言,如兄如父,更是他心中最大的驕傲,他將崔長白是為信仰,十分虔誠,如今信仰崩塌,兄長逝世,他如何能不傷心悲痛。
陳艾陽耳朵微微顫動,聽著身後傳來的哀痛哭聲,神色如常,練武之人,早就將性命置之度外了,說不定哪天就死在了比武台上,早就將心誌磨煉的如同金鐵,不可動搖。
陳艾陽腳步一踏,就是十多米,縮地成寸,如果被那愚夫愚婦看見,定要將其誤認成神仙中人,虔誠跪拜祈禱。
陳艾陽擺脫了所有的眼線跟梢,獨自一人來到了一處海岸前,脫下鞋襪,卷起了褲腿,光滑白嫩的腳趾踏入了海麵之上,身體微微下沉,海水沒過了小腿肚子,不到膝蓋的位置,水不過膝,踏水而行。
陳艾陽一步一步的邁出,在海麵之上足足走出了十多公裡,這才看到了自己早就聯係好的海輪,陳氏集團本身就是經營海運的,陳艾陽自然要提前準備離開高麗的路線,免得高麗軍方狗急跳牆,動用部隊圍剿他。
陳艾陽躍上了輪船,順手接過身邊一位女人遞來的一條白色毛巾,擦拭了一下腿腳,這才換上了新的鞋襪,進入了船艙內。
陳艾陽坐在了沙發之上,看著緊隨著他進入的女人,臉上帶著幾分寵溺的笑容,溫聲道。
“這次接應我離開,辛苦你了,小彬!”
這女人就是陳艾陽最親近的人,他的親妹妹陳彬,一身白色的運動服,身材高挑,容貌秀美,皮膚細膩柔軟,光澤得好像羊脂美玉,尤其是頭發鬢角遮住的太陽穴有隆起的痕跡,這分明是內家功夫練到上乘境界才有的現象。
陳彬也是一個練家子,從小跟在陳艾陽身後,修煉太極拳和形意拳,也有著暗勁的修為,手指修長白皙,每一個根都如同一柄利劍,透著幾分銳利,一眼看去,讓人忍不住眯起雙眼,暫避那股鋒芒。
陳彬眼眸清澈,透著幾分後怕之色,對著坐在沙發上的陳艾陽埋怨道。
“哥,你瘋了不成,居然一人跑到高麗,挑戰了整個高麗武道家,你就不怕高麗調動軍隊對你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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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彬前幾天接到了陳艾陽的電話,才知道自家兄長居然做出了如此瘋狂的壯舉,一人敵一國,說出來的確威風,但是那裡是那麼簡單的,稍有不慎,就會被當成恐怖分子,要麵臨一個國家軍隊的圍剿,實在是太危險了。
陳艾陽臉上帶著幾分和煦溫暖的笑意,眸子瑩瑩如玉,溫潤平靜,正襟危坐,挺拔如鬆,儒雅的說道。
“放心吧,我已經踏入了丹勁大宗師,隻要不是陷入絕境,高麗軍方留不下我的!”
拳術修煉到了陳艾陽這種境界的練家子,感知敏銳,雖然不能抵擋槍支的射擊,但是卻可以躲得過去,心靈感應更是靈敏無比,隱隱可以感知到禍福,基本不可能被人圍攻,落入絕境。
陳彬眼中透著幾分震驚之色,看向了自己的哥哥,上前走動了兩步,坐在了陳艾陽的身旁,驚訝的問道。
“丹勁大宗師,那可是陸地神仙之境!”
“哥你不過是離開新加坡一年的時間,怎麼會境界提升這麼多?”
陳艾陽拜李道清為師的事情,並沒有告訴妹妹,隻是說自己在華夏有事情,脫不開身,需要待上一年半載的。
“我拜入武當金蟾派,跟著師父修煉一年,在他的栽培指點下,跨入了丹勁!”
陳彬恍然,難怪哥哥陳艾陽待在華夏不肯回國,即使是家主陳立波的命令也不聽,原來是拜了師父,練武求道呢。
陳彬倒吸一口涼氣,哥哥的師父手段實在是驚人,一年的時間,就將其培養成了丹勁大宗師,絕對一位世外高人。
“哥哥,你師父他老人家,真是一位絕世高人!”
“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前去拜訪一下他老人家?”
陳艾陽聽到妹妹的話,啞然失笑,伸手寵溺的掛了一下妹妹陳彬的高挺的鼻梁,糾正道。
“師父隻比我大幾歲而已,你這樣稱呼師父,他可不會高興的!”
陳彬眼眸中的期盼瞬間化為了錯愕之色,小嘴張開,露出了粉嫩的小舌頭,充滿了驚訝,失聲道。
“這怎麼可能,隻比你大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