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希白這一夜睡得極為香甜,聽到了外麵商秀珣和魯妙子的對話,坐不住了,猛地的推開了臥室的窗子,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青春陽光,比這清晨初生的太陽還要明媚矚目,讓商秀珣都不由多看了兩眼,感到了驚豔。
不是隻有男人會對女人感到驚豔,英俊的男子更能吸引女子的注意,要不然也不會有看殺衛玠的典故傳說了。
侯希白對著商秀珣點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將頭顱伸出了窗外,扭頭看向了二樓的魯妙子,開口喊道。
“魯妙子前輩,你可不能借花獻佛,不要忘了約定,六果液已經是我的了!”
魯妙子聞言一滯,沒好氣的伸頭瞪了一下一樓的侯希白,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
“你嚷嚷什麼,老夫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你放心,大不了,老夫借你一瓶六果液,日後釀造了,再還你兩瓶就是了!”
侯希白眉頭一皺,低頭思索了一下,有些不滿意,再次打著商量。
“不行!借一還十!”
侯希白真是獅子大張口,心黑得很,居然如此不要臉,張口就是借一還十。
“你小子也太黑了吧,就是放印子錢的都沒有這麼高的利息!”
“你小子怎麼和天蓮宗的那群人一個德行,死要錢!”
魯妙子滿臉漆黑無比,眼睛中滿是不敢置信,低頭看著一臉認真之色的侯希白,不由諷刺抱怨道。
侯希白神色如常,絲毫沒有羞愧和氣惱,眸子裡平靜無比,十分堅持的說道。
“奇貨可居,你愛借不借!”
魯妙子看著吃定了自己的侯希白,翻了一個白眼,怒氣哼哼的嘟囔了一句,還是點點頭,認命的說道。
“借!借!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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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說不借!”
商秀珣看著討價還價的兩人,好像是市井商販一樣,不由微微發愣,心中的怒火都衰減了一些,懷疑人生的思量著。
“我是誰,我來這裡乾什麼,是為了看他們討價還價的嗎?”
侯希白小賺一筆,心情愉悅,俊臉之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也不走正門,身形一飄,就從窗子中飛了出來,剛剛站定,看著已經回過神來,就要繼續發飆的商秀珣,先發製人,率先開口道。
“商場主,你來的正好,侯某已經打攪了一天,也該離開了!”
“青山不改,流水長流,咱們日後有緣再見!”
說罷,侯希白一抱拳,身形飄動,道道幻影浮現,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離開了飛馬牧場。
商秀珣連忙伸手,香唇微張,挽留的話語還未說出,眼前那俊朗的男子就已經離開了,心中悵然若失,有些失落和黯然,僵在了原地。
魯妙子見此,不由心中一突,心底深處生出了不妙之感,有種自己被偷家的感覺,自家的小白菜,好像要被豬拱了,不由對侯希白的離開,充滿了慶幸,如果再讓這魔門的小崽子在飛馬牧場帶上一段時間,怕是真的要遭了。
短短的一瞬間,侯希白這位魯妙子的救命恩人,不世奇才,就從魯妙子的心中變成了魔門小崽子,這可是一個女兒控,惹不起。
商秀珣不清楚自己心中這種的失落從何而來,就好像自己喜愛的糕點,被人吃了一般難受,心情變得更差了,眸子裡有著躁動,燃起了兩團火焰,就需要發泄,清麗的眸子中,目光極為危險,緩緩抬起,看向了還在吐槽侯希白的魯妙子身上。
魯妙子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身體微微一顫,看向了危險的源頭,蒼老古拙的臉上連忙堆起了諂媚殷勤的笑容,心中暗暗叫苦,壞了,自己好像成了泄憤的目標了。
“三年前娘親過世時,你在娘前親口答應絕不管我牧場之事,又不會離開後山半步,所以我才肯讓你留下來。”
“如今你擅自收留我飛馬牧場的客人,違背了諾言,還請你離開這裡!”
魯妙子念頭急轉,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急智,連忙開口道。
“侯希白,不是飛馬牧場的客人!我未曾違背諾言!”
“侯希白如何不是飛馬牧場的客人?”
商秀珣俏臉之上有著怒氣,絲毫沒有掩飾,恨恨的瞪著樓上的魯妙子,氣鼓鼓的,透著幾分質問。
“侯希白如果是飛馬牧場的客人,為何連個住處都不曾安排?”
“何需來我這裡借宿一宿?”
商秀珣一口氣憋在了嗓子眼,有些無言,這是事實,她昨天隻顧著發小脾氣了,完全忘了未曾安置侯希白的住處,算是被魯妙子抓住了漏洞。不知怎麼辯駁,隻能惡狠狠的威脅道。
“這次就算了,下次再讓我發現你違背諾言,我絕不留情,定會讓你離開這裡!”
商秀珣氣哼哼的跺了一下腳,滿臉的不爽,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看什麼都不讓順眼,轉身離開了後山小樓,不願再和魯妙子爭論下去。
魯妙子看著離去的女兒,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暗道好險,看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滄桑的眼眸中不僅有著渾濁的黃斑,更有著深刻回憶和滿心的懊悔愧疚。
“長得真像他娘!”
魯妙子一臉的落寞懊悔,痛苦之色在眼底浮現,如今的他雖然體內傷勢已經恢複了,心中的傷勢卻永遠無法愈合,一直在流血,懊悔和愧疚將會跟隨他一生,直到生命的儘頭。
川蜀之地,遊曆了許久的侯希白再次回到了這裡,獨自行走在夜色之下,披星戴月,月輝灑落,格外清冷,荒郊野嶺之中,不是傳來一道野獸的嚎叫聲,更是為這夜色增添了幾分陰冷和恐怖。
侯希白看著前方的荒廢的古廟,神色微動,突然停下了腳步,臉上浮現了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珠子極快的轉動了幾圈,閃過一絲厭惡,再次邁動了腳步,向著古廟走去。
那蛛網遍布,塵土落儘的古廟像是一處深淵大口,可以吞噬一切的外來人,陰森恐怖,讓人畏懼,不敢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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