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雜亂的異力爆發,衝進了徐子陵的體內,陰寒無比,將他體內的真氣和經脈都凍結了,身體發寒,全身顫抖,心中無比驚駭,這和氏璧居然如此恐怖,和剛剛隻是受到了一點異力擴散的影響不同,這次和氏璧的爆發要比那強大十幾倍,讓徐子陵無法應對。
侯希白側了側腦袋,饒有興趣的看著徐子陵須發結霜,晶瑩一片,臉色蒼白,牙齒不斷顫抖,上下磕碰,發出哢哢哢的響聲,實在好笑至極。
忽然,侯希白耳朵微微顫動,一陣腳步聲向著這裡而來,這才邁開了腳步,從徐子陵的身邊走過,一道真氣射出,落入了徐子陵的體內,猶如一道曦光,劃破了黑暗的夜空,大日高懸,大道紅光,這些陰寒之氣好像是遇到天敵克星,節節敗退,被這道真氣煉化吞噬,鑽入了徐子陵的氣海丹田,猛地散開,化為了勃勃精氣,讓徐子陵猶如吃了寶藥,精力充沛,精神振奮,體內的真氣都活潑了許多,狀態臻至了從未有過的巔峰。
侯希白跨步走出了銅殿,看著向著這邊而來的了空和尚,微微一笑,一步邁出,腳印清晰可見的留在了銅鑄的地麵之上,鞋底的花紋分明,好像雕刻的一般,讓人駭然。
侯希白直麵了空身上,身體猶如一座雄偉巍峨的高山,絲毫不躲閃,徑直向前撞去,不懂得退讓,也不需要退讓,罡風猛烈,發出了呼嘯之聲。
了空和尚眸子緊縮,俊秀的臉龐上,帶著幾分忌憚謹慎,仔細感知了一下,和氏璧沒在侯希白的身上,連忙躲閃讓道,他畏懼了,不敢和侯希白這位猛人硬碰硬,對方既然沒有拿和氏璧,他又何必做無謂的爭鬥,當務之急是,看看和氏璧是否安然無恙。
“哈哈哈哈哈!”
侯希白勇猛無敵,旁若無人,看著躲閃的了空,發出了爽朗豪邁的笑聲,和了空和尚擦肩而過,徑直衝入了羅漢大陣中,四大護法金剛和二百武僧紛紛讓開了一條道,就連那數十道身影,也是紛紛躲避,不敢和這位實力強大的猛人對抗,任由他閒庭信步的走出了羅漢大陣。
白石廣場之上,出現了一副奇景,侯希白走在危險玄妙的羅漢大陣中,左右都是爭鬥拚命的人,隻有的身前是一片空白,筆直的道路,直通陣外,無人敢阻攔,也無人願意阻攔,在場的足足有數百人,有護法金剛,有義軍統領,有魔道宗師,有野心梟雄,所有人都被他之前的表現震懾住了,不敢和他大作對。
侯希白走出了羅漢大陣,身後的道路立馬就合攏了,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十分神奇。
侯希白腳步微微一頓,回頭看了一眼精妙玄奧的羅漢大陣,輕輕搖頭,朗聲一笑,大步邁出,笑著就離開了靜念禪院。
“天下風雲出我輩,自是人間第一流!”
聲震天地,風雲變色,撼動了所有人的心神,看著侯希白離去的豪邁身影,所有人都為之默然。
後山絕壁之上,寇仲眼眸中滿是奇光,臉上帶著欽佩向往之色,對著身旁的英俊的跋鋒寒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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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位豪傑,好一位英雄!”
“大丈夫當如是!”
跋鋒寒眼眸中炙熱無比,鬥誌昂然,戰意充斥在了心間,無比激動的說道。
“我要挑戰他!”
“如果我可以在他手中活下來,一定可以獲得不可思議的蛻變長進,日後再去挑戰畢玄,必然把握大增!”
寇仲看著滿臉戰意的跋鋒寒,一把死死的拽住了跋鋒寒的袖子,壓低著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這是活膩了不成!”
“這可是一位不弱於大宗師的高手,連修煉了三十年閉口禪的了空和尚都被他三拳兩腳擊敗了,不敢和他對戰!”
“你如果要去挑戰他,就是送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生機存在!”
跋鋒寒使勁從寇仲的手中抽回了袖子,一臉的嫌棄,眼中帶著幾分鄙夷之色。他又不是瘋子,不會被戰意衝昏頭腦,沒好氣的說道。
“我又不是傻子,不會現在就去挑戰他的!”
“這位高手深不可色,不能踏入武道巔峰,我是絕對不會去挑戰他的!”
跋鋒寒看著鬆了一口氣的寇仲,心中感動不已,這是真正的朋友,會為他擔心,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跋鋒寒歎了一口氣,眼神無比的凝重,一臉的認真肅穆,透著嚴肅,低聲道。
“我曾經和畢玄交過手,大宗師的確是無比的強大!”
“但是這人給我的感覺,比畢玄還要恐怖,還要高深莫測!”
“畢玄如同沙漠中的太陽,毒辣霸道,無比的強大,讓人心生絕望!”
“而此人,卻如同宇宙星空,天地乾坤,即使是日月星辰,也不過是他宇宙天地中的一粒微塵,毫不起眼!”
跋鋒寒的眼中透著幾分震驚,他的話更是讓寇仲眼眸眯起,瞳孔收縮,對侯希白的實力更加的敬畏了。
侯希白攪亂了靜念禪院,將和氏璧扔給了徐子陵,就離開了洛陽城,乘坐一葉扁舟,行駛在江河之中,兩岸視野開闊,讓人性情舒暢。
侯希白仰身躺在扁舟之上,隨波逐流,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臉上還帶著那張人皮麵具,他在洛陽做下了天大的動靜,自然不能就這麼消失了,不少探子都在探尋他的蹤跡,他也不隱瞞自己的行蹤,倒是想要看看,佛門會如何應對自己。
扁舟速度不快,一日下來,也就是行了幾十裡,侯希白也不在意,侯希白這次做了出頭鳥,將靜念禪院攪了個天翻地覆,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佛門定會有所反應。他隻是為了等待佛門後手罷了。
在月照蒙蒙的光色下,磅礴浩蕩的大河從西滾滾而來,朝東回延逶迤而去,氣象萬千,令人歎為觀止。
兩岸林接丘,山接嶺的無限往四方擴展,大地蒼茫。古往今來,多少英雄豪傑,為這片美麗的土地爭逐血戰,以決定誰主乾坤沉浮。
一葉輕舟,橫在浪濤洶湧的大河離岸五丈許處,隨著浪濤搖擺起伏,竟沒被水流衝帶往下遊去,船上坐著一位峨冠博帶的老人,留著五縷長須,麵容古雅樸實,身穿寬厚錦袍,顯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多,腰背挺拔,偉岸如山,正凝神垂釣,頗有出塵飄逸的隱士味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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