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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極之上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此劍法名曰太極!”
道袍一腳擺動,呂純陽的身影已經遠去,背影落在江芷微的眸中,周身隱隱陰陽二氣縈繞,好似包含天地萬物,深不可測,神秘非常。
“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真是奇怪,師伯如今不過是百日築基的境界,真氣並不充盈,卻給我一種高山仰止,不可力敵的感覺!”
俏麗的鵝黃身影,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疑惑,秋水剪瞳的眸子裡若有所思,捧著呂純陽的桃木劍,連忙跟上。
洗劍閣既是門派名稱,也是派中大殿的名字,樓閣聳立,巍峨雄偉,還未靠近,呂純陽就感知到殿中有著兩道劍氣縱橫,一道老辣柔和,至精至純,一道鋒芒銳利,直刺雲霄。
呂純陽腳步不停,徑直進入其中,掌門周太衝坐在主座之上,身形中等,年約四旬,麵白長須,身穿青袍,青袍寬大,腰間挎劍,氣質柔和,如春風拂麵,這是一位敦厚長者,性情敦厚,深受同門弟子愛戴。
蘇無名坐在掌門左側,白袍加身,身形頎長,麵容英俊,劍眉斜插入鬢,眸子泛著鋒芒,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利劍,銳不可當,隻是視線落在他的身上,眸子都隱隱有種刺痛感,讓人心生敬畏,感歎不愧是地榜第一,半步法身的頂尖高手。
“見過掌門師兄!”
呂純陽抱拳一禮,也不待周太衝說話,就起身坐在了掌門的右手邊座椅之上。
“師弟也在啊!”
呂純陽和蘇無名打了一個招呼,目光在蘇無名身上稍稍停滯了一下,隨即移開。
蘇無名目光銳利,鋒芒畢露,點頭回應了一下,目光在呂純陽身上一掃而過,臉上浮現一抹思索之色。
周太衝性情溫和,對呂純陽的失禮不以為意,臉上帶著溫厚笑容,目光打量了一下呂純陽,心神感知了一下他體內的真氣境界,歎了一口氣說道。
“呂師弟,你又何必要廢功重修呢?”
“如今修為倒退,體內真氣也隻填滿了體內百十個竅穴,至少需要一月之功,才能精氣神皆足,氣脈初通,不知還要花費多少苦功,才可再次晉入外景之境!”
“根基不穩,境界不過是空中樓閣,即使是外景之境又能如何?”
呂純陽神色平靜,眸子裡泛著睿智冷靜的光芒,他劍心似鐵,不可動搖,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廢功重修,就不會再自怨自艾。
呂純陽其實也很無奈,他這次轉生極為不易,動用其他世界的力量才打開了這個世界的屏障,轉世投生,化為了如今的呂純陽。
這個世界異常強大,不弱於洪荒無量大世界,更誕生過超脫世界的存在,即使是他,轉世之後也陷入了胎中之謎,直到最近才堪破輪回,覺醒記憶。
他立刻察覺到這次轉世之身修為虛浮,根基不穩,如果不能廢功重修,此生無望法身之境,困死在外景之境。
修煉之人在晉升外景之時,玄關無悔,根基立下,很難再廢功重修,所以當呂純陽宣布自己將要重修之時,所有人都驚呆了,認為他在癡人說夢。
呂純陽為了重修,閱儘洗劍閣藏書,博覽群書,兼容並蓄,創造出了一門“太上脫胎訣”,將一身外景修為化為了底蘊,融入了肉身,重塑根骨,再造根基,關閉了被打開九竅,再次化為不曾修行的凡胎肉體。
門中很多長老弟子不懂其中的玄奧,對呂純陽自廢修為的做法多少譏笑。隻有修為高深,位列地榜的掌門周太衝和蘇無名才知道要做到這點究竟有多難,難如登天,對呂純陽的智慧和心性無比敬佩,不敢小覷。
“呂師弟,有大毅力,大決心,大誌向,為兄佩服!”
周太衝感歎的說道,手掌傾覆烏黑長須,寒暄了兩句,這才步入正題。
“這次找呂師弟前來,是有事相商!”
呂純陽不為所動,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靜靜的傾聽下去。
“少林空聞方丈發帖,此次邀請了洗劍閣、真武派、玄天宗、浣花劍派、青辰派和大江幫等大晉宗門前去赴約,希望門中高手帶年輕弟子共論武道,其實就是想給各派天資卓絕的年輕弟子一個比武切磋,增廣見聞的機會。”
“我想讓呂師弟下山一趟前去赴約,不知呂師弟意下如何?”
“既然是門中年輕弟子比試,和我有何關係?”
呂純陽不想外出,他如今正處在百日築基的階段,不容有失,需要勇猛精進,一鼓作氣。
“呂師弟不要急著拒絕,此次邀約定在了十個月之後,到時候師弟修為必然已經提升上來了,再次晉入外景也未可知!”
“當然,以防萬一,我會讓洪潛師弟一同前往!”
洗劍閣“碎星劍”洪潛,也是一位外景高手,是呂純陽的師弟,蘇無名的師兄,同一個師父的,關係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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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潛劍法精湛,手段淩厲,是門中的中堅力量,比未曾自廢修為的呂純陽實力還要稍勝一籌,威名赫赫,在大晉六扇門中任職客卿。
“十個月的時間,倒是充裕!”
呂純低頭皺眉思索了一下,緩緩說道。
“這麼說呂師弟是答應了?”
掌門周太衝臉上露出了笑意,連忙問道。
“此事我可以跟著一起,但是掌門師兄你也知道,我如今修為已廢,怕是幫不上什麼大忙,還是要仰仗洪師弟才行!”
呂純陽十分謙虛,並沒有大包大攬,畢竟他如今不過是百日築基的武人,才剛剛踏入武道。
“我明白,呂師弟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周太衝擺擺手,示意呂純陽放心,他執意讓呂純陽跟隨,並非真的想要呂純陽護著年輕弟子,而是應蘇無名之請。
“掌門師兄,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離開了!”
呂純陽起身向外走去,正好撞見了匆匆趕來的江芷微,伸手一抹,江芷微手中拿著的桃木劍就落到了他的手中,對著吃驚詫異的這位師侄微微一笑,瀟灑離去。
蘇無名看著陷入呆滯的女弟子,輕咳一聲,神色從容,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要多想,你師伯即使如今修為淺薄,但畢竟曾經是外景高手,你護不住手中的桃木劍也是理所當然的!”
“多謝師父指點,弟子明白了!”
江芷微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躬身行禮,明亮的眼眸裡還是有著幾分震驚殘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離去的背影。
“蘇師弟,你為何一定讓我派呂師弟跟隨前去少林?”
周太衝對著江芷微和善的點點頭,對這位女弟子十分重視,江芷微就是這次洗劍閣派出的年輕弟子,她資質驚豔,心性堅毅,是不可多得練劍種子,在洗劍閣年輕一輩弟子中一枝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