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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是兌換了一些東西,將身上的善功花的七七八八,基本上是全力以赴的狀態,保證自己可以在死亡任務中活下來。
眾人又討論一陣任務,時限來臨,光芒垂下,眾人消失在輪回廣場,耳畔是六道輪回之主淡漠的聲音。
“此次為死亡任務,封印秘寶等物品,隻可以使用自身武功與兵器,道袍等護具與療傷丹藥則僅能各自準備一件。”
“紅衣軍首領,鎮世天王杜懷傷成為十八路義軍共主,兵峰席卷東南,直指王室,而朝廷調集強者,征伐布陣之兵,雙方對峙怒江。”
“主線任務,加入義軍,助杜懷傷戰勝朝廷主力,跨江臨都,成功獎勵四千五百善功,開放更多權限,失敗抹殺!”
“支線任務,陣營對抗,殺死朝廷陣營輪回者,每殺死一流高手一人,本陣營輪回者獎勵一千善功,反之扣除相應善功,每殺死絕頂高手一人,全員獎勵三千善功,反之亦然,每殺死宗師一人,全員獎勵六千善功,反之扣除六千,獲得勝利的陣營,成員每人再獎勵輪回符一張,最後善功不足者,抹殺!”
江麵寬闊,一眼望不到對岸,水浪滔滔,其色玄黃,奔湧咆哮,狀似龍王發怒。
孟奇和江芷微等人重新降臨於神魔世界時,首先看到的便是這條怒江,古代神魔降世,終極對決於此,裂地為江,萬年不休,而且有神魔氣息殘留其中,漸漸與江水、地形融合為一,直衝九霄,飛鳥不過,外景難躍,隻能依靠特殊木頭製成的船隻橫渡,哪怕宗師,亦僅能在江上踩水百丈,一旦落水,要想再浮起,千難萬難。
雖然說以外景之能,可以長時間閉氣,直接沉底,踩著底部淤泥怪石渡江,但神魔氣息孕育下,江水深處藏了不知多少強橫又詭異的怪物,隻是礙於曆代皆有高人強者封印加持怒江,讓它們無法進入水麵上層,偶爾才有漏網之魚,除非是對自身實力非常有信心,否則沒誰會選擇踏底過江。
恐怖,浩瀚,威嚴,攝人心神的氣息化作涼風吹來,江芷微等人略微打了個寒顫,回想起六道對怒江狀況的介紹,凝目四望,感應散開,尋覓十八路義軍的兵營。
“那邊有兵鋒金鐵之氣。”
齊正言眺望遠方,白虎屹立,咆哮不止,右手指向左側,到了死亡任務,他不想再隱瞞什麼,全力以赴。
江芷微等人皆是麵露訝異,之前從未聽說齊正言有這方麵的能耐,孟奇知曉齊正言獲得魔主傳承,所以打圓場,裝作沒察覺眾人的情緒變化,連忙提醒道。
“大家小心一點,我們未必是在杜懷傷這邊,或許被丟到了對岸。”
既然是死亡任務,那肯定什麼都可能發生。眾人收起訝異,隱匿身形,小心謹慎往左手方向前行,過了一陣,江邊出現連營高台,招展旌旗,有禁法暗布,將十八座營盤連成了一條長龍。
寫著“杜”、“紅衣”、“朱”、“平海”、“苗”、“九山”等字樣的旗幟映入眼簾。
眾人暗鬆了一口氣,開局不算太壞,至少沒被六道輪回之主丟到對岸,需要千辛萬苦渡江回來,或者潛伏入敵後搞破壞。
“營盤布置嚴謹,集眾生殺氣、煞氣為本,義軍內有陣道高人啊!”
趙恒乃是皇室出身,從小就接受過兵法陣道的教育,耳濡目染下,也懂得幾分陣道,觀察了一番,對其他人感歎了一句。
孟奇看了看江邊,發現船隻不過近百,心中咯噔了一下,戰況似乎不利,見營盤嚴密,一時難以混入,他們皆改做上次降臨時的容貌打扮,大搖大擺走向寫有“紅衣”與“杜”字樣的營寨前。
“我等乃世外異人,與杜天王有故,聽聞他起義軍,伐失道,特來相助。”
孟奇拱手對守著營門的兵卒說道,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姿態拿捏的十分到位,讓人深信不疑。
兵卒中看起來像是頭目的一位,走了出來,目光上下打量了孟奇等人幾眼,才開口道。
“幾位高人稍等,卑職這就去通報。”
頭目的態度不算熱情,頗顯冷淡,孟奇與江芷微等人對視一眼,感覺事情有些不對。義軍看起來落於下風,為何對來投的異人如此態度?莫非之前有奸細以投奔的名義混入,造成了破壞?
好在眾人在上次的任務中對紅衣軍有極大恩情,應該不會被誤解,江芷微等人自信滿滿的屹立營前,耐心等待。
過了片刻,出來一位將佐打扮的中年男子,滿臉堆笑,熱情仿佛六月的天氣,連連道歉,十分有禮。
“我等怠慢,還請幾位高人見諒。”
“無妨,行軍打仗之事必須得有嚴苛的規矩。”
孟奇善於交際,所以一般都是承擔著隊伍發言人的角色,抱拳回禮,十分理解的說道。
這位將佐看了一眼姿容出眾的幾人,笑容更盛,轉身引路,不時寒暄,詢問孟奇等人的來曆。
“我等出生大寧附近,與杜天王有舊。”
孟奇言簡意賅回答著對方的問題,神色間露出了幾分狐疑,隱隱覺得對方態度有問題。
“難怪難怪。”
這名將領一臉笑嗬嗬的,看上去平易近人,十分好相處,對著眾人介紹自己。
“卑職徐巍,亦是感朝廷失道,天下紛亂,這才加入義軍。”
徐巍提義軍,不提紅衣軍?讓孟奇等人正覺奇怪間,就到了一座帳篷前,徐巍沒有稟報,直接掀開簾布進入。
帳篷內裡布置簡樸,僅擺放有一張案幾,放著文書筆墨等物,案幾後站著一位魁梧大漢,高足八尺,頭皮青滑,沒有毛發,目光銳利仿佛實質,眉心生著一隻墨綠色豎眼,氣息磅礴,沉重散發,讓天地之間的元氣大海都難以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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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平海王。”
徐巍躬身行禮,臉上露出了諂媚之色,對孟奇等人介紹道。
“平海王?不是鎮世天王杜懷傷?”
江芷微右手悄然握住了劍柄,阮玉書雙手姿勢微變,七仙琴靠向左臂,騰出右手,隨時可以撫琴,眼前這位平海王絕對是宗師水準!
孟奇背刀負劍,內心警惕,神情不變,裝傻充楞,十分茫然的問道。
“紅衣軍的平海王?”
“非也非也。”
徐巍趕緊否定,他可不想讓孟奇等人誤會,剛要解釋,就被案幾之後的魁梧大漢攔住了,平海王哈哈一笑,爽朗豪邁,倒是一位人物,對眾人十分和善的解釋道。
“幾位看來確實久不履紅塵,朱某乃鎮海軍首領,大家給麵子,都叫某平海王。”
鎮海軍也是十八路義軍之一,所以孟奇也有所耳聞,這才拱手行禮,客氣的說道。
“原來是平海王,可這裡好像是紅衣軍的營地?”
孟奇裝傻充愣是把好手,演技自然,臉上故意將疑惑表現出來。
魁梧大漢歎了口氣,憂心忡忡的樣子,輕聲道。
“朱某今日值守此間。”
紅衣軍需要彆家義軍的首領來值守?是太強勢,還是處於不利境地了?
孟奇略感憂慮,念頭紛雜,也明白死亡任務就是這麼不省心,再次開口問道。
“莫非紅衣軍出了變故?”
平海王再次歎氣,臉上露出幾分沉重之色,隻是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深沉,不為外人所知。
“是啊,前幾日江上大戰,杜天王被‘武皇’偷襲,重傷垂死,若非頑石真人拚命相救,神兵自動護主,他已然隕落,哎,如今昏迷多日,不見好轉,義軍人人自危,九山軍的苗虎,覆地軍的馮經堂,孩兒軍的劉順水,都起了彆樣心思,朱某不得已幫忙值守,以防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