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武道一途,不突破練氣境,就不能破身。陽氣散了,就難開天門,所以許七安尚未降服過女妖精。
哪怕之前,許七安在教坊司欣賞戶部侍郎家眷之時,也隻是淺嘗輒止,並不曾動真格的,他還是知道輕重的,不敢輕易破了童子身,想要在武道之路上繼續前進。
武夫開天門十分艱難,當世公認最安全最便捷的方法,還是配合藥浴,再請煉神境的高手為其開天門。但若在煉精境時破了童子身,陽氣散了,此生就無法再進一步。
許七安的二叔在山海之役中出生入死,這才積累了戰功,才換來軍中高手為其開天門,踏入練氣境。然後第二年生下了他的堂弟耿直男孩許新年。
如今天下太平,許七安自然無法走二叔的老路,連積累戰功的機會都沒有。如果許七安不能突破練氣,如何成家,不成家,如何實現他娶幾位如花似玉大美人的願望,如何傳承香火?
俠以武犯禁,因此朝廷對武夫數量嚴格管控,明文規定煉神境的高手不得私底下為任何人開天門,如果要為家中子嗣開天門,則需要向官府報備。
然而,如今的大奉官僚風氣極差,貪官汙吏橫行,朝廷威嚴日漸衰弱,即使不敢光明正大的違抗律法,仍有不少煉神境高手會在黑市上尋找交易對象。
許七安努力賺錢,便是存了用銀子代替功勳的想法,否則,一直卡在煉精境,他要那鐵棒有何用?
本來許七安想著來雲鹿書院,白嫖兩位大儒,讓他們幫助自己開天門,沒想到道不同不相為謀,沒有成功。
許七安都已經做好了打算,回去就販賣一件法器,換取銀兩,前往黑市,找煉神高手交易,開啟天門,踏入練氣境界,畢竟比起錢財,還是女妖精更得許七安的喜愛。
沒想到,峰回路轉,柳暗花明,今日居然遇到了許子聖,為其研磨,就得到了開天門的機緣,真是貴人垂青,他已經做好迎接許子聖恩寵的準備了,閉上了雙眼,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許子聖見此,嘴角微微抽搐,這家夥在做什麼,真是丟人現眼,自己可是鋼鐵直男,不搞基,怎麼一副基情滿滿的樣子,容易讓人誤會。
張慎和李慕白兩位大儒,也是風流中人,滿臉的猥瑣,目光古怪看著許子聖和許七安,一看就沒有憋什麼好屁。
許七安煉精十七年,一直保持著童子身,十分不容易,武道強大,但也修煉艱難,除了每日打熬體魄的毅力,擺在他們麵前的還有美色這一關。越是鐘鳴鼎食,越容易陷在美色裡。
許七安已經踏入煉精巔峰兩年了,好在原主是個武癡,性格也倔強,喜歡鑽牛角尖,正是這種性格的人,才能日複一日的打磨身體,為武夫之道打下堅實基礎。而煉精境隻是武夫體係的初始,你可以想象,要達到高品境界,延年益壽,這有多難。
而就算是這樣,許七安這具身體的原主,每天還得與自己的雙手做激烈抗爭,不給左右手裝逼的機會。換成許七安自己,他可不保證自己能堅持這麼多年,更不保證能在美色麵前堅守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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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男人雖然平時思考時用的是上麵的頭,但某些時候,下麵那個木有腦子的頭才是本體。
許子聖不願多說,盯著張慎和李慕白這兩個老不羞古怪的目光,站在了許七安的麵前,金口玉言,言出法隨。
“我說,天門當開,許七安可以踏入練氣之境!”
浩然之氣震蕩,天地間的規則微微共鳴,一股玄妙的無形之力生出,落在了許七安的頭頂。
突然,許七安感覺一股暖流從頭頂百會穴灌入,下沉丹田,遊走四肢百骸。身體似乎馬上記住了運轉路線,走完一個周天後,自行激蕩起氣機,擺脫了那道無形之力的陪跑,自己單飛去了。
許七安睜開眼睛,略帶茫然的眼神看著許子聖,見他英俊無比,心生慚愧,長成這樣,真是帥的慘絕人寰,任還讓其他人怎麼活。
“這就是開天門嗎?好像蠻簡單的!”
許子聖微微頷首,眼中露出了幾分讚賞,一般而言,開天門是很困難的事情,武道資質好的,隻需要煉神高手運轉氣機在其體內走三個周天,就能自己尋出氣感,從此內外交感。而資質越差,氣機運轉的次數就越多,而正常人的極限,是九個周天。也就是說,如果第八個周天還無法自尋氣感,那就表明這個人不適合武夫這條路。
許七安這具身體的武道資質極為優秀,那股氣機剛剛進入他的體內,他就能自己產生氣感,內外交彙,踏入練氣,算是一位武道天才了。
“你自己再運轉幾個周天,穩固一下氣機,鞏固境界!”
許七安是個聽勸的人,不敢大意,再次運轉氣機行了三個周天,整個人都發生了一些莫名的變化。
許七安此時眸子明亮有神,如同寒星,璀璨瑰麗,整個人精神煥發,氣質變的更加厚重內斂,淵渟嶽峙,皮膚狀態也變好了,白裡透紅,溫潤細膩,如同美玉,白皙嬌嫩。他感覺身體裡新生的力量在四處亂串,許七安舒展四肢,抬手,隔空一掌打在裂開的程氏亞聖石碑之上。
“砰!”
一聲響動,本就裂開破碎的石碑徹底崩碎了,這是氣機外放,是練氣境初期的神異。,許七安若是剛才手握刀劍就能催發刀氣或劍氣。當然,威力不會很大,畢竟他剛入練氣境。像二叔許誌平那種練氣境巔峰,可以一刀劈斷牆壁。也可以隔空禦物。
“這!我是不是闖禍了!”
許七安看著碎成了一地的石碑,他已經可以想象得到滿朝朱紫都對他充滿了惡意,心中一寒,打了一個寒顫,有些不安的問道。
許子聖聞言點頭,伸手在許七安的肩頭輕輕拍了拍,語重心長的說道。
“你完了,我題字破封,那是學術交流,是讀書人之間的交流方式,即使國子監再不滿,也不會從這方麵尋我麻煩!”
“但是你不同,文武不兩立,你打碎了亞聖石碑,怕是要被他們針對了,不過應該也不會太過分,最多就是教訓一下你這位粗鄙武夫罷了!”
許七安欲哭無淚,這也太欺負人了,這塊石碑崩碎的罪魁禍首,明明就是許子聖這位氣運之子,天地主角,為啥到頭來,卻是自己這個倒黴蛋承擔了國子監的怒火報複,難道就是因為自己修煉武道,是個粗胚不成!
“讀書人真是小肚雞腸,心胸狹隘!”
許七安一時糊塗,將這句話說出了口,引得文宮之中的所有人怒目而視,畢竟除了他,就連長公主也是讀書人,自然聽不得這話。
許七安感受到周圍的怒火,身體微縮,臉上連忙露出了諂媚的笑容,輕輕扇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有些懊惱的說道。
“一時失言,還請諸位恕罪!”
許新年這位耿直男孩再次開口了,一說話就直戳許七安的心窩子,讓他一口氣憋在心裡,差點沒吐出血來。
“武夫果然都是粗胚,行事粗鄙,舉止野蠻,不長腦子!”
張慎和李慕白等人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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