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魏淵如此大功,可能冊封一等魏國公,諡號文正?”
魏淵是武將,按理說隻能諡號忠武,文正一般隻給文臣,而且是臣子最高的諡號,大奉建國六百年,也隻有寥寥幾人得了忠武的諡號,文正更是沒有一人。
“此事你空口無憑,還需證實一下!”
元景帝目光深沉,麵無表情,如同那道觀之中的神像,話裡話外,就是不願給魏淵身後榮耀。
“誰說我是空口無憑了,儒聖刻刀和儒冠亞聖都是雲鹿書院的至寶,魏淵想要封印巫神,必然需要向雲鹿書院借寶,院長趙守就是人證!”
許子聖發出一聲哂笑,他就知道元景帝不會輕易低頭,幸好他早就有所準備。
話音一落,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金鑾殿之中,雲鹿書院院長趙守捧著儒聖刻刀和亞聖儒冠,環顧四周,朗聲道。
“許亞聖所言屬實,巫神脫困本就是我告訴魏大人的,他為了天下蒼生,孤身一人封印了巫神,功莫大焉,名留青史!”
趙守此言一出,諸位大臣心中原本還有的幾分質疑瞬間消散了,對魏淵的功績再無質疑,紛紛躬身作揖,開口說道。
“陛下,魏公攻陷巫神教總壇,屠滅靖山城,封印巫神,開中原王朝未有之先河,救天下於水火,避免了生靈塗炭,臣等懇請陛下追封魏公為一等魏國公,諡文正。”
眾臣異口同聲,十分整齊,聲震大殿,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著元景帝湧去。
元景帝還想做垂死掙紮,沉默不語,不願表態,隻是靜靜的看著眾臣請願。
眾位大臣心中堅定,見此,不願妥協,再次開口。
“陛下,魏公攻陷巫神教總壇,屠滅靖山城,封印巫神,開中原王朝未有之先河,救天下於水火,避免了生靈塗炭,臣等懇請陛下追封魏公為一等魏國公,諡文正。”
元景帝臉色微變,目光微微波動,如同石子落入了平靜的水麵,漣漪陣陣,難以保持平靜。
永興帝看到這一幕,大為震動,他雖然不喜魏淵,因為魏淵支持的是皇後所生的四皇子,但是也不得不對魏淵的所作所為感到欽佩,忍不住轉頭看向了元景帝,嘴唇微微翕動,想要發表自己的意見,勸說一二。
元景帝眼睛閃過一道寒光,凶狠的瞪了一眼永興帝,示意他閉嘴。
瞬間,永興帝心中的那一絲熱血熄滅,整個人如同被澆了一桶涼水,從內到外感到寒冷,打了一個寒顫,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許子聖將這一幕儘收眼底,微微搖頭,永興帝還是缺了幾分魄力,如果他能鼓起勇氣,為魏淵說上兩句好話,必然可以得到魏黨的支持,自己和王文貞也會對他刮目相看。
“扶不起的阿鬥,讓人失望!”
許子聖心中暗暗歎息,元景帝雖然禍國殃民,沉迷修道長生,但是城府權術都是頂尖的,也不乏果敢勇毅,遠比永興帝更加優秀。
諸位大臣見元景帝依舊負隅頑抗,寸步不讓,一遍又一遍的請願,威壓元景帝,讓他給魏淵應有的身後名!
老太監也從未見過此等陣仗,手中的鞭子甩動了兩下,就再也不敢動彈了,手足無措的看向了元景帝,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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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帝臉色鐵青,眼中閃爍著怒火,看著逼宮的眾臣,氣的渾身發抖,場麵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讓他也無招架。
元景帝心中無比惱怒,卻又不得不妥協,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了威脅,如果他執意不允,怕是真的要失去對朝政的掌控,退休養老了,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他想要動搖大奉氣運,卻又不想失去權力,需要維持氣運平衡。
元景帝深吸一口氣,起身而立,冰冷的目光死死盯著許子聖,咬牙切齒,十分不情願的說道。
“準!”
“冊封魏淵為一等魏國公,諡文正!”
此言一出,諸位大臣才收聲,臉上浮現了勝利的喜悅,再次喊道。
“陛下聖明!”
“朕不聖明,你們聖明!”
元景帝臉色鐵青,無比氣憤的說道,他是一個掌控欲極強的帝王,霸道涼薄,今日被眾位大臣逼得妥協,他感到無比恥辱。
“退朝!”
元景帝冷哼一聲,狠狠甩了一下袖袍,怒而轉身,就要離開。
“陛下且慢!”
“臣還有一件事未做!”
許子聖出聲攔住了元景帝,將所有人的目光再次吸引了過來,魏淵的身後名已經解決了,他究竟還有什麼事要做?
元景帝聞言,停住了腳步,並未轉身,開口淡淡說道。
“朕不想聽了!”
“陛下,你必須要聽!因為第二件事和陛下有關!”
許子聖聲音中充滿了不容拒絕的霸道,強大磅礴的浩然正氣從體內湧出,將金鑾殿整個籠罩在內,神色肅穆,顯然,就算是強留,他也不允許元景帝離開。
諸位大臣見此大驚,臣子欺壓帝王,這是權臣所為,許子聖這是瘋了嗎,想要做什麼。
文官百官遲疑了一下,將目光投向了內閣首輔王文貞,他為百官之首,理應開口。
王文貞聞言心中一動,麵對眾臣的注視,他微微搖頭,沒有開口,甚至用眼神示意忠誠,稍安勿躁。
許子聖不理會王文貞和眾臣之間的交流,沉聲道。
“陛下,登基三十七年來,前期勵精圖治,大奉蒸蒸向上,一片繁榮,算得上是賢明之君!”
“但是在二十年前,山海關戰役之後,一切都變了,陛下開始修道求長生,不理朝政,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昏聵無能,刻薄寡恩!”
元景帝心中一突,猛地轉身,眸子射出兩道寒光,怒聲道。
“許子聖,你閉嘴,你要做什麼?”
許子聖發出了一聲輕笑,向前猛地踏出一步,強大的氣勢壓向了元景帝,霸道剛正,厲聲道。
“我要做什麼?”
“做我應該做的事情!”
“我不是沒有警告過你,但是你不知收斂,太得寸進尺了,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勾結巫神教,想要屠戮襄荊豫三州,動搖大奉氣運,斷了魏淵十萬大軍的糧草,更是親自出手,和大巫師薩倫阿古圍攻魏淵,導致魏淵身死,這筆賬也該算清楚了!”
“嘩!”
眾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元景帝居然和巫神教勾結,想要顛覆大奉天下,還斷了大軍糧草,圍攻魏淵,這怎麼可能。
“荒唐,你信口雌黃!誰能證明你說的話?”
“朕是大奉君主,怎麼可能勾結巫神教,動搖大奉氣運,這根本就說不通!”
元景帝心中氣急,卻依舊不失理智,據理力爭,駁斥這許子聖的話,讓重臣紛紛點頭讚同。
“陛下無需狡辯,我也不是來和你講證據的,我隻是要告訴你,我今日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斬殺你這位大奉毒瘤,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罷了!”
許子聖根本就和元景帝扯淡,能動手解決的事情,為何還要動口,何必浪費那個功夫,有時間勾欄聽曲不好嗎?
元景帝聞言,嚇得向後退出了一步,連連大聲喊道。
“護駕,將許子聖這個作亂犯上的逆賊拿下!”
金鑾殿上的禦林軍聞言,齊齊踏出一步,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就要動手將許子聖擒下。
許子聖搖頭一笑,帶著幾分歎息,對元景帝說道。
“你又何必掙紮呢,在我麵前,你根本無還手之力!”
說罷,浩然正氣猛地壓下,將禦林軍禁錮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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