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緩緩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一個金燦燦的釘子插入了其中,血水橫流,浸濕了衣裳,滿眼的驚愕。
這枚金燦燦的釘子表麵銘刻著佛文,輕易的紮穿了許七安金剛不壞的肉身,紮穿了他的胸膛。
“呃啊啊啊!”
許七安嘴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如同殺豬一般,聲音高亢刺耳,讓人皺眉。
“彆叫,這才是第一根呢!”
溫和的聲音傳來,白衣術士手掌一翻,八根金色釘子被手指夾住,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不懷好意的安撫著驚恐的許七安。
白衣術士再次撚起一根釘子,往許七安頭頂一拍,噗!釘子刺入百會穴。
許七安的慘嚎戛然而止,肌膚表麵閃耀的金光潰散,金剛不壞之體被打破了,再次變成了血肉之軀。
許七安的氣息驟降,變的宛如普通人,沒有一位四品武夫該有的強大,透著虛弱和弱小。
第一根釘子封住心臟,阻斷氣血運輸。第二根釘子刺入百會穴,封閉天門,阻斷氣運交感。許七安的氣血和氣機同時阻斷,一身修為被封。
最致命的是,這些刻滿佛文的金色釘子,似乎對神殊和尚有特殊傷害,兩根釘子入體,體內的神殊和尚沒有任何的動靜,好像陷入沉寂。
白衣術士一出手就是絕殺,屏蔽了許七安和神殊和尚的武夫感應,一擊得手,將其封印,他臉上露出了笑意,事情完全如他預料的一樣順利,他終於可以取回寄放在許七安體內的大奉國運,晉升一品天命之境了。
白衣術士手中還有七枚金色釘子,並沒有急著動手將其插入了許七安的體內,而是抬頭看向了司天監觀星樓,白衣白發的監正被一位懷中抱著羊羔的老人攔住了腳步,正是巫神教大巫師薩倫阿古,他收回目光,低頭看向許七安,微微笑道。
“佛門的無色珠果然神妙,如果這次不是佛門相助,我也很難得手,不枉我將神殊和尚的下落告訴他們!”
白衣術士掌心攤開,一顆珠子化為了齏粉,他輕吹一口氣,粉末飄散,向著地麵落去,他伸手提著許七安,就要離開此地。
突然,一道清氣閃耀,雲鹿書院院長趙守出現了,頭上帶著亞聖儒冠,手中持著儒聖刻刀,朗聲喝道。
“此地禁止傳送!”
白衣術士身影微微閃動,眉頭一蹙,眸光如輝,璀璨閃耀,嘴角透著幾分不屑的笑意,猛地抓緊了許七安,一股無形的力量浮現,打破了言出法隨,消失在了原地。
趙守並不感到意外,對方的實力比他更強,即使借助了聖人至寶,他也不是對手,立馬再次喝道.
“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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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一落,趙守的身影同樣的消失在了原地,向著白衣術士追去,神色凝重,透著擔心。
“此地靜止肢體接觸!”
趙守身影浮現,看著不遠處的白衣術士,手中儒聖刻刀再次閃耀清輝,一股無形的力量湧動,改變了周圍的天地法則,將白衣術士和許七安分開。
“退去一百裡!”
趙守頭頂的亞聖儒冠清輝閃耀,將其籠罩,強行將其實力提升到了二品大儒之境,他再次揮動手中的儒聖刻刀,將白衣術士強行傳送出了百裡之地。
許七安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恨不得立刻鑽入趙守的懷中,大喊一聲趙爸爸,果然他天生英俊,善良可愛,即使沒有了魏爸爸,還有其他爸爸疼愛他。
隻是下一刻,白衣術士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許七安的身邊,周身籠罩在白色霧氣之中,看不清容貌,但是依舊讓人感受到他臉上的不屑之意。
“你怎麼回來了?”
許七安一顆心陡然提起來了,臉色難看的看著這位再次出現的身影,不敢置信的問道。
“自然是走回來的!”
白衣術士態度似乎是十分溫和,平易近人的回答著許七安的問題。
白衣術士手中動作沒閒著,一座八卦陣在腳下浮現,他站在風門之上,光輝閃耀,就要發動陣法,將許七安帶走。
趙守神色一凝,眸子微微眯起,透著銳利的目光,聖人至寶再次閃耀清輝,開口大聲喝道。
“畫地為牢!”
龐大的清氣衝天而降,將許七安牢牢束縛在了原地,使得八卦陣無功而返,根本無法將其帶走。
白衣術士眉頭微皺,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眼眸微微閃動,一抹厲光浮現,冷哼一聲,怒道。
“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玩!”
白衣術士一腳踏下,一道道陣紋憑空而生,將趙守籠罩在內。這些陣法各不相同,有交織雷光的,有蒙蒙霧氣繚繞的,有銳氣縱橫的,有火焰熊熊的,卻又完美的融合成一個陣法。它們同時出現在趙守腳下,合力絞殺。
趙守頭頂的儒冠降下清光,浩然之氣護體,他抬起手指,在虛空刻畫一道佛文,佛文融入他的身體,霎時間,一點金漆綻放,金剛不壞之體。
儒家修行體係實在是太過無賴了,隻要是他們看過的手段神通,都可以通過言出法隨的白嫖,不講道理。
同時,趙守腳下一踏,模仿了白衣術士的手段,一道道陣紋從腳下生出,化為了無數陣法,將白衣術士團團籠罩,以彼之身,還施彼身。
白衣術士畢竟是玩弄陣法的行家,豈可被陣法困住,輕輕一揮衣袖,大陣就被破去,毫不費力。
白衣術士知道自己如果不動點真格的,怕是奈何不了趙守這位大儒,從容不迫的摘下了腰間的香囊,將其打開。
霎時間,,一件件法器不要錢似的飛出。一架架火炮排列,一張張床弩落地,一把把法器火銃、軍弩浮空,它們的準心,齊齊瞄準趙守。
此外,還有一件件削鐵如泥的刀劍破空遊走,其他效果稀奇古怪的法器,比如做束縛之用的繩索,比如震懾元神的青銅鏡,比如做封印之用的青銅大鐘,密布虛空,都對準了趙守。
“術士果然都是大土豪,這簡直就試試燒錢啊,相比之下,還是武夫更適合貧窮的我!”
許七安此時還不忘自嘲,武夫修煉其實消耗也不小,當初二叔許誌平為了培養他,每年至少花費一百兩白銀,但是比起術士,簡直不值一提,空中漂浮的這些武器,哪一件不值個千兒八百兩白銀的。
火炮轟鳴,弩箭破空,虛空都在震動,白衣術士不慌不忙的再次將一枚金色的釘子插入了許七安的體內,讓其忍不住麵容扭曲,發出一聲哀嚎。
“啊!”
“你為什麼要將大奉國運放入我的體內?!”
許七安不是蠢人,早就查到了許多線索,推演出了事情的大部分真相,八九不離十。
“雲州就是你的大本營吧,為何當初不將動手?”
白衣術士對許七安知曉這些並不意外,許七安屢破大案,如果連這點都察覺不到,才會讓他大失所望。
“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在你體內,想抽出你體內的氣運,我必須要麵對他。這位魔僧不是一般人物,即使是我,也無法封印他。於是我去了趟西域,把神殊在你體內的消息告訴佛門,他們很痛快的就把至寶封魔釘借給我了。”
隻有和尚才能對付得了和尚,白衣術士能這麼輕鬆的製服許七安和神殊和尚,就是仰仗佛門的至寶,輕而易舉的打破了金剛不壞之身,封印了神殊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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