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千總是大乾六品武官,普通人一輩子也當不上,但是賈政卻有十足的把握,如今武將地位衰落,不如文官清貴,六品武官見到七品文官,都要低聲下氣。
“孩兒已經想好了,就去北方!”
大乾如今雖是盛世,依舊算不上穩如泰山,邊境時常出現一些衝突,尤其是北方的瓦剌,鬨得最歡,騎兵經常侵入大乾打邊穀,掠奪大乾財物糧食,屠戮百姓,是大乾的心頭之患。
“你可想好了,我們這等鐘鳴鼎食之家,無需再去戰場拚命掙取富貴,祖蔭足以庇護子孫!”
“孩兒隻是庶子,祖宗也無法庇佑!”
賈昶毫不客氣的說道,冰冷的話語讓賈政一陣無言。
賈政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日後賈昶如果離開榮國府,王夫人根本就不會同意分給賈昶一些家產的,生活必然艱苦,可不是祖宗都無法庇佑嗎!
“既然你已經決定,我會為你操作的,正好如今陛下號召勳貴子弟參軍,你的官職應該還能再提一提,如果運氣好,現在就能得個七品把總之職!”
“如此就多謝老爺了!”
賈昶沒有在榮禧堂多待,事情已經說完了,立刻就離開了,根本就不願久留,免得引起王夫人的忌憚。
賈政動作還是很利索的,沒過多久,朝廷的任命就下來了,賈昶被安排在了鎮北軍中,成為了一名把總,可以統禦五百士兵,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官職,日後如果立下戰功,應該很容易提拔,畢竟是出身榮國府。
賈昶悄無聲息的就離開了榮國府,根本就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賈母等人依舊每日高樂,享受榮華富貴,紙醉金迷,沒有人會在乎一個庶子的去向。
隻有小院之中的那個小丫鬟,每日翹首以盼,等待自家少爺的平安歸來,每日裡吃飯都不香了。
鎮北城,九邊最北的一座城池,是抵抗瓦剌的橋頭堡,鎮北軍就駐紮此地,有守軍五千,由武德將軍陳慶之統領,這是榮國府的舊將,對賈昶十分關照,分配給了賈昶八百兵丁,算是超編了。
賈昶也十分懂規矩,從不擺榮國府少爺的架子,每日裡與士兵一同操練,吃住,同甘共苦,深得手下信服。
就這樣平淡的過了半年的時間,瓦剌去年冬天遭遇了雪災,牛羊凍死無數,春天剛剛到來,就聚集大軍犯邊了,分兵三路,足有兩萬騎兵往鎮北城的方向而來,最多兩日時間,就可兵臨城下,形勢危急。
賈昶毛遂自薦,請命率領騎兵出城,騷擾瓦剌大軍,為鎮北城爭取時間,等待朝廷派大軍支援,武德將軍陳慶之欣然同意,將城中一千五百名騎兵儘數撥付給了賈昶,由他統率。
輕騎出動,一個年輕小將在隊伍最前方,一騎當先,身後有一千五百人在側,疾馳而過。這些人不是彆人,正是賈昶和鎮北騎兵,他們的直奔草原,準備前去騷擾瓦剌大軍,延緩他們的前行速度。
賈昶縱馬急奔,身後騎兵跟隨,一路煙塵,突然,他勒住了韁繩,豎起手臂,身後騎兵戛然而止,隊伍停止前進,他眉頭微皺,眺望遠方,一股煞氣撲麵而來,讓他體內熱血沸騰,戰意滔天,高聲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往年你們躲在城裡受氣,今朝爾等隨我策馬揚鞭,十裡之外,有瓦剌騎兵出現,二郎們,可敢隨我衝陣,揚我軍威,殺一殺瓦剌的銳氣!”
“願隨將軍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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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兵們放聲喊道,聲震天地,氣勢駭人,鬥誌昂揚。
“好,握緊你們手中的刀槍,隨我衝,老子就是你們的大旗,隻要我不倒下,你們就不要停!!”
“犯我大乾者,雖遠必誅!!!”
一千五百騎兵聽到這話,全身一震,戰意更盛,大聲呼喊道。
“犯我大乾者,雖遠必誅!!!”
“隨我殺!”
賈昶手握長槍,一馬當先,猶如一道利箭,衝向了遠處的瓦剌大軍,身後騎兵緊跟,沒有任何的猶豫。
極遠處,冒出一個黑點,然後黑點越來越多,到最後足足有數萬個黑點出現在地平線上。賈昶速度不減,目視遠方,左手牽著韁繩,右手握著長槍,遠處已經有震耳轟鳴聲傳來,最多也就還有四五裡地就要和對方短兵相接了。
這片空曠的草原,不知何時已經充滿了肅殺之氣,賈昶體內氣血湧動,肌肉緊繃,雙目之中神光湛湛,麵容猙獰,充滿了殺機,毫不停留,徑直向著大軍衝去。
片刻功夫,賈昶的已經率領騎兵衝到了瓦剌大軍麵前,根本就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發起了衝鋒。
瓦剌主將根本就沒有想到鎮北軍會主動出擊,他派出的斥候更是早就被賈昶射殺,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陣勢大亂。
一邊倒的畫麵出現了,那位藏在騎兵後方的瓦剌大將臉色微微一變,他安排在最前方的部落勇士,麵對賈昶,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就被一槍挑起,跌落地麵,被馬蹄踏成了肉泥。
“殺!!”
賈昶發出一聲爆喝,在敵陣之中炸響,如同平地驚雷,讓瓦剌騎兵心頭猛地一震,腦子都出現了刹那的宕機,就連在隊伍最後的那名大將心神都晃了晃。
賈昶順手一掃,將身前的七八個瓦剌騎兵掃飛,長槍握在手中,視線鎖定了瓦剌主將,毫不猶豫的向著他衝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手下無一合之敵,神威蓋世,讓身後的騎兵士氣更加驚人,緊隨其後,一同向著敵軍諸將衝鋒。
那名瓦剌大將剛回過神來,就見一杆長槍破空而至,槍尖閃爍著血腥的寒芒,一路之上,擋在他身前的那些人都被賈昶挑落斬殺。
瓦剌大將心頭大駭,渾身就是一涼,一邊勒令親兵圍攻賈昶,一邊向後躲閃。
賈昶放聲大笑,桀驁睥睨,長槍掃過,瓦剌諸將親兵紛紛落地,骨斷筋折,鮮血橫流,哀嚎遍地,根本就攔不住已經殺紅眼的賈昶,一時間人仰馬翻。
“無敵!!”
“無敵!!”
賈昶身後的那騎兵,見賈昶如此神勇,士氣大振,連聲大喝,手中長刀舞的更急了,有賈昶在最前方,擋住了大半的壓力,他們需要做的隻是不停的揮刀。
鎮北騎兵今日算是開眼了,終於見識到了人間頂尖武將的實力,一騎當千,有我無敵。
“殺!!”
賈昶又是一聲爆喝!賈昶身後的那千人隻覺得渾身都在顫抖,心底殺意被這個字引導了出來,手裡的長刀輕如無物,雙目變得通紅,穿鑿的速度竟是再度上了一個台階。
賈昶槍法精無比,如同朵朵梨花綻放虛空,手裡的長槍勢不可擋,如同話本故事中的趙子龍,七進七出,碰著就死,磕著就傷。
賈昶解決了周圍的瓦剌騎兵,手中長槍再次向著瓦剌諸將刺去,對方也是勇猛過人之輩,氣血境的武夫,算的上一流戰將,實力不可小覷,同樣揮動手中長槍,想要擋住賈昶的攻擊。
“撒手!!”
賈昶厲喝一聲,聲如炸雷,手中長槍猛地顫動,一股震勁發出,將瓦剌大將手臂都震麻了,無力握緊手中長槍。
“當!”
長槍落地,瓦剌大將一臉驚駭,胯下寶馬衝向前方,和賈昶背向而馳。
兩馬交錯,賈昶一記回馬槍,如同毒蛇出洞,陰毒無比,槍頭猛地紮入了瓦剌大將的後背,從胸前透出,透心涼,心飛揚。
瓦剌大將眼睛睜大,一臉的不可思議,低頭看去,槍頭之上鮮血滴落,整個人被賈昶從馬背之上挑起,如同一塊臘肉,掛在長槍之上,腦袋一歪,徹底咽氣了。
“將軍死了!”
周圍瓦剌騎兵見此一幕,紛紛大駭,驚恐的喊道,瞬間就傳遍了戰場,
將乃兵之膽,領兵大將一死,瓦剌大軍士氣驟降,亂作一團,毫無章法,如同無頭蒼蠅。
也有瓦剌將領想要發號施令,重整隊伍,賈昶立馬將背上的強弓摘下,弓如滿月,箭矢射出,一個個瓦剌將領被射殺,根本就無法組織起隊伍,隻能任由賈昶的等人縱橫砍殺。
碰上賈昶這麼一個怪物,這些瓦剌騎兵害怕了,哪裡還有什麼鬥誌繼續下去,開始嗷嗷叫著四處狼躥,作鳥獸散。
賈昶將強弓再次背在身上,手中長槍揮動,四五個離他最近的瓦剌騎兵瞬間飛起,跌落在地,他縱觀全場,高聲喝道。
“殺!!一個不留!!”
沒有心思作戰的瓦剌騎兵,對上士氣如虹的鎮北軍騎兵,下場可想而知,接下來便是一麵倒的屠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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