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昶心中對這個女子身份早有猜測,直接開口詢問道。
“侄媳見過叔叔!”
秦可卿微微福身,行了一禮,聲音嬌媚清脆,悅耳無比,難怪會讓賈珍這個老色批生了覬覦之心。
“你要帶寶玉去哪裡休息!”
賈昶直呼賈寶玉的名字,似乎他才是兄長,賈寶玉是他弟弟一般。
秦可卿花容掛著淺淺笑意,眸光微動,打量了一眼賈昶,暗暗讚歎好容貌,好風采,開口回答道。
“剛剛為寶二叔安排了一間上房,他嫌房中俗氣,所以我準備將他帶到我房中休息!”
賈昶眉頭一皺,臉色微冷,目光威嚴無比,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將秦可卿籠罩,喝道。
“荒唐,哪有叔叔在侄兒房間休息的道理!”
秦可卿聞言輕笑一聲,笑聲中帶著幾分任性和哀傷,說道。
“那又如何,我等清清白白,又沒有任何的瓜葛,何必在乎那些流言蜚語!”
賈昶聞言,若有所思,看來秦可卿是遭受了賈珍的騷擾,所以才會故意如此任性發泄,他開口道。
“寶二哥,你且隨便找個房間休息,我和侄媳有話要說!”
賈寶玉心中不忿,憑什麼啊,張開就反對道。
“我不,我就要到可卿房中休憩!”
賈昶聞言劍眉微挑,目光銳利,瞪向了賈寶玉,頓時就讓鳳凰蛋軟了下來,小聲道。
“我可是兄長,你就會欺負我!”
說罷,賈寶玉跟著丫鬟婆子離開了,口嫌體正直,他哪裡承受得了賈昶的威壓,隻能乖乖聽話。
賈昶目光溫和,注視著秦可卿,緩緩開口道。
“我們去你房間說話!”
秦可卿聞言,嘴角微微勾起,透著幾分不屑,有些輕蔑的說道。
“叔叔這會就在乎禮數了,哪有叔叔前往侄兒房間的?”
“帶路!”
賈昶冷聲道,根本就不理會秦可卿的小脾氣,威嚴無比。
第(2/3)頁
第(3/3)頁
秦可卿橫了賈昶一眼,還是邁開了腳步,將賈昶帶到了她的房間。
賈昶來至秦氏房中,剛至房門,便有一股細細的甜香襲來。賈昶鼻翼微微翕動,環顧房間,見牆壁之上掛著一幅《海棠春睡圖》,兩邊有一副對聯,其聯雲: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案上設著武則天當日鏡室中設的寶鏡,一邊擺著飛燕立著舞過的金盤,盤內盛著安祿山擲過,傷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麵設著壽昌公主於含章殿下臥的榻,懸的是同昌公主製的漣珠帳。
賈昶神色淡定,收回目光,再次看向了不忿的秦可卿,淡淡的說道。
“布置的不錯!”
秦可卿惱羞不已,俏臉微紅,胸脯起伏不定,怒聲道。
“非禮勿視,看來叔叔也不是什麼君子!”
賈昶微微點頭,臉皮極厚,淡定的說道。
“我是武人,自然不是什麼君子!”
賈昶不顧秦可卿的怒視,徑直坐下,打量著秦可卿,目光放肆而又銳利,讓秦可卿有些手足無措,暗暗惱恨自己魯莽,一時氣惱,居然真的將賈昶帶入了自己的房間,若是賈昶獸性大發,發生了一些不可言之事,她怕是毫無抵抗之力。
“你在擔心什麼?”
賈昶聲音幽幽傳來,銳利的目光從秦可卿的身上移開,麵色肅穆,再次說道。
“可是擔心我會像珍大哥那般,覬覦你的美色,想要爬灰不成!”
秦可卿聽到這話,嬌軀微震,星眸圓睜,直直的看向了賈昶,驚呼道。
“叔叔如何知曉此事的?”
秦可卿自從和賈蓉結婚之後,就察覺到了公公賈珍不懷好意的覬覦目光,平日裡是能躲就躲,隻是最近賈珍變本加厲,言語上越發放肆,十分不像話,開始逼迫自己,她也不知自己能夠堅持多久。
“賈氏一族族人確實荒唐至極,多是一些不成器的,賭博嫖娼,遊手好閒之輩,比比皆是!”
“但是好在沒有鬨出太大的事端,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因為這種事情,每個家族都有!”
“但是有違人倫之事還從未發生過!”
賈昶神色微冷,威嚴莫名,一股駭人的氣勢從身上升起,起身挪步,走到了秦可卿的身前停下,十分嚴肅的說道。
“你且放心,此事我會為你解決,絕對不允許珍大哥做出有辱門風之事!但是我也望也安分守己,不要自暴自棄,自甘墮落,如今日這般將男子帶入自己房間之事,斷不可再發生,你可聽明白了!”
秦可卿怔怔出神,看著近在咫尺的俊朗臉龐,俏臉微紅,心中震撼,暗自羞愧,為自己的任性妄為感到後悔,螓首微垂,輕聲道。
“侄媳記住了,今日是我放肆了!”
“僅此一次,再犯我定不饒你!”
賈昶微微頷首,腳步邁動,徑直出了房間,隻是留下了神色複雜的秦可卿,清淚流出眼眶,喜極而泣。
賈昶回到了賈政身邊坐下,神色淡定,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是靜靜的聽著賈政在那高談闊論,也不搭話。
中午時分,賈昶等人開始準備用膳,賈昶悄無聲息的拉了一下賈珍的袖袍,使了一個顏色,賈珍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賈昶坐在桌前,目光深邃陰沉,死死盯著剛剛進入房間的賈珍,厲聲道。
“珍大哥,那可是想死?!”
賈珍聞言大驚,麵色劇變,不知賈昶此話從何說起,他本以為賈昶找他,是為了感謝自己提議將其生母供奉祠堂之事。
“昶弟此話怎講,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
賈昶看著有些惱怒的賈珍,神色幽幽,聲音冰冷的說道。
“聽說珍大哥看上了自己兒媳秦氏,逼迫她就犯,想要做出有違人倫之事!”
賈珍被賈昶揭破了心中陰暗,頓時惱怒,也不再忌憚賈昶身份,厲聲道。
“這裡是寧國府,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賈昶聞言冷笑一聲,起身而立,走到了房門前,停下了腳步,隻是冷冷說了一句。
“珍大哥,我可提醒你一句,秦氏乃是廢太子之女,被工部營繕郎秦業抱養,這事本就是陛下安排的,不然你以為秦業為何要抱養一個女孩!那秦氏可是皇室宗女,你若是想要找死,我不攔你,隻是不要牽連賈氏一族給你陪葬!”
賈珍聞言冷汗瞬間就流了出來,將身上的衣服都打濕了,身體顫抖,猛地轉身,一把拉住了賈昶的衣服,跪倒在地,哀求道。
“昶弟,是我糊塗,你定要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賈昶緩緩轉身,俯視著狼狽驚恐的賈珍,抬起腳來,猛地一踹,將其踢倒在地,讓賈珍發出了一聲哀嚎。
“閉嘴!”
賈昶神色冰冷至極,陰沉如水,銳利威嚴的目光死死盯著賈珍,說道。
“你可真是色膽包天,秦氏雖然是廢太子之女,但她不過是一個女人,陛下自然不會為難她,甚至還對她有些愧疚,你居然也敢動心思,是不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賈珍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心中無比恐懼,連連搖頭。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