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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弟子無能,甘願受罰!”
張之維躬身施禮,眼中的桀驁之氣已經消散,整個人給人一種平和衝虛之感,他在這一刻,心境更進一步。
“你既然已經知錯,回頭自己去後山麵壁三年,以儆效尤!”
張靜清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老懷大慰,手掌輕輕撫著白須,張之維經此一敗,心境蛻變,不出五年,修為必將更上一層樓,足以擔起傳承天師府道統重擔了。
“是,弟子遵命!”
張之維對師傅做出懲罰並無任何的意義,乾脆的應道。
鬥法結束,眾人回到了三清大殿,分彆落座,張靜清讓門人將上清符籙請出,遞到了張雲清的麵前,開口說道。
“張師弟,請收下,自此之後,茅山可以再次開啟上清法壇!”
張雲清點點頭,打開紅布,看著托盤上的上清符籙,瑩瑩清輝閃耀,這是當年三茅真君煉製的上清符籙,可以開啟上清法壇,供奉諸神,傳經授籙,意義非凡。
而且上清符籙本身就是至寶,可以降妖除魔,請神布陣,鎮壓氣運,威力極大,妙用無窮。
“這就是上清符籙嗎,可惜差了點意思!”
張雲清法眼睜開,劍形符籙熠熠生輝,透著銳利鋒芒,隻是可惜鋒芒雖盛,卻不能收斂。
張雲清眉頭微皺,思索了一下,伸手一招,上清符籙飛入空中,他張口一吐,一道三昧真火吐出,將上清符籙包裹在內,極致的高溫讓虛空都扭曲了起來。
眾人隻感到熱浪襲來,難以承受,紛紛後退了幾步,額頭汗珠沁出,滴落地麵。
“三昧真火!”
《真仙秘傳火候法》記載,心為之君火,而曰上眛;腎為之臣火,而曰中眛;膀胱為之民火,而曰下眛。三氣聚而為火,散而為氣,故曰三昧真火也。
曾慥在《道樞·指玄篇》也有記載過,吾有真火三焉:心者君火也,其名日上昧;腎者臣火也,其名曰中昧;膀胱者民火也,其名日下昧。聚焉而為火,散焉而為氣。
上清符籙在三昧真火之中漸漸融化,化為了液體,不斷滾動,其中蘊藏著數十道符咒,這些都是茅山上清宗的道法根基。
張雲清雙手結印,虛空畫符,一道道符文散落虛空,密密麻麻,熠熠生輝,不斷的融合變化,組成了三十六道天罡符籙,七十二道地煞符籙。
張雲清屈指一彈,一道清輝閃耀,將三十六道天罡符籙和七十二道地煞符籙儘數打入了液體之中,和其中的符咒融為一體,化為了一道嶄新的符籙。
這道符籙晶瑩剔透,溫潤如玉,鋒芒內斂,圓潤無瑕,散發著大圓滿的氣息,呈現青紫之色,至尊至貴。
張雲清散去三昧真火,掌心攤開,符籙落入掌心,一股溫熱的氣息滲出,讓人感到暖洋洋的。
“大功告成!”
張雲清低頭打量了一眼掌心的上清符籙,滿意的點點頭,隨手一拋,上清符籙撕開了虛空,鑽了進去,消失在了龍虎山中。
“破碎虛空!”
張之維眸光微凝,這是仙人境界才能做到的事情,卻在張雲清手中信手拈來,實在是太恐怖,心中暗暗自嘲。
“我剛剛還真是自不量力,居然妄想戰勝這等深不可測的高人!”
茅山上清宗,一道空間裂縫撕開了虛空,晶瑩剔透的上清符籙鑽了出來,青紫之氣直衝雲霄,驚動了茅山上清宗的諸位道長,紛紛走出了房間,仰頭看向了天空,看著那散發著強大威能的至寶,驚呼道。
“上清符籙,這是本宗至寶回歸,快快迎接!”
諸位茅山道士俯身施禮,恭敬異常的說道。
“恭迎至寶歸山!”
話音一落,上清符籙落入了萬壽宮上清法壇之中,接受了茅山上清宗的供奉,一股無形波動散開,茅山境內煞氣退散,靈氣彙聚。
“好純淨的天地靈氣,這是洞天福地開啟了!”
“真是天佑我茅山上清宗,上清符籙終於回來了,我上清派終於要大興了!”
一些年紀頗大的道士,須發皆白,身形佝僂,每一個人身上多散發著強大的氣息,都至少是煉氣化神境界的存在,他們看著法壇之上供奉著上清符籙,激動無比,老淚縱橫,跪倒在地,感謝祖師庇佑。
時間一晃而逝,神州動蕩,倭寇橫行,就連世外之人也被牽連了進來。
扶桑的陰陽師和忍者也入侵了神州大陸,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豢養鬼神,伐山破廟,搶奪各派典籍。
道家高手紛紛出山,和各派忍者,陰陽師鬥法,但是麵對強大的槍林炮火,死傷慘重。
茅山作為上清派的祖庭,自然也被扶桑修士覬覦,一支扶桑各派修士組成的強大隊伍,正在向著茅山而去,想要搶奪茅山的《上清大洞真經》和各種法術。
夜色沉沉,烏雲遮住了銀月,天地間一片漆黑,近百位忍者,陰陽師高手彙聚在密林之中,身上散發著驚人的煞氣,眼睛裡有著幽光閃爍,眼神凶戾,滿臉殺氣,抬頭看著萬壽宮的方向,低聲商量道。
“這次我們彙聚各派高手,攻打茅山上清宗,若是可以成功,茅山派的法術典籍足以讓扶桑修行界的實力再上一層樓,事關重大,還望諸君齊心協力!”
“嗨!”“嗨!”“嗨!”“嗨!”
眾人躬身點頭,紛紛應道,一股殺機彌漫,向著萬壽宮的方向湧去。
“小鬼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居然敢覬覦我茅山道統,真是不知死活!”
突然,一道身影從黑暗之中走出,身穿黃色道袍,腰間挎著一柄桃木劍,麵容俊朗,劍眉星目,炯炯有神,周身散發著駭人寒氣,一層白霧擴散,地麵,草木紛紛結霜,空氣瞬間就冷了下來,如同進入了寒冬臘月,三九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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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的忍者和陰陽師聞言大驚失色,他們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人察覺到此人的到來。
“你是什麼人?”
一位甲賀忍者站了出來,臉色極為難看手中握著一柄倭刀,刀身透著寒光,鋒利無比,開口對張雲清質問道。
“什麼人,此地的主人,要你們命的人!”
張雲清冷冷回答道,腰間的桃木劍不知何時握在了手中,他眼睛微微眯起,視夜如晝,黑暗對他沒有一點影響,看著這群矮小凶狠扶桑修士,他心中殺機凜然。
“八嘎,該死!”
這位甲賀忍者腳步打開,猛地一踏,身形爆射,手中的武士刀揮出,寒光閃耀,如同殘月,一股凶煞之氣彌漫,壓迫心神。
“雕蟲小技!”
張雲清冷笑一聲,身影消失在了甲賀忍者的眼前,讓他有些吃驚,連忙停下了腳步,感知周圍的氣息,手中死死握著武士刀,凝神戒備,隻要張雲清出現,必然將要麵臨他凶狠無比的一刀。
“你在找什麼?”
張雲清的聲音在甲賀忍者的耳邊回蕩,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甲賀忍者感到體內的力氣消散,低頭看去,胸膛不知何時已經被桃木劍刺穿了,血水順著劍尖滴落,然後腳下的地地。
“好快的劍!”
甲賀忍者手中的武士刀跌落地麵,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張雲清,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然後轟然倒地,氣息斷絕。
“武藏君,你該死!”
扶桑強者紛紛大喝,向張雲清發起了攻擊,忍者鏢,武士刀,式神紛紛出現,數十道身影閃動,將張雲清團團圍住。
“咻咻咻!”
忍者鏢劃過虛空,射向了張雲清周身要害,速度極快,將空氣都切開了。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隨著張雲清念誦咒語,體表浮現出了道道符咒,密密麻麻,彙聚成為了一襲法袍,披在身上,金光流動,符咒如魚兒一般遊動,金光咒,金光法衣。
“叮叮叮!”
忍者鏢打在了金光咒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向著地麵跌落。
“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