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令狐衝也不愧是華山弟子,劍術很是精妙,渾身包裹著一層銀色的光幕,就仿佛是一枚大蛋一般,龜縮了起來,可惜依然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
“令狐衝你劍術雖然不錯,但是內力修為太差,即使全力防禦又能抵擋多久呢?”
田伯光冷笑一聲,內力催動,短刀之上,半尺青芒吞吐不定,刺啦一聲,直接劃破了一層銀色的劍幕,噗的一聲悶響,令狐衝胸口透出了一團血紅,長長的一道傷口被劃了出來。
令狐衝臉色蒼白,口中不斷吐血,剛才那一刀雖然隻是在他胸口劃出了一道傷痕,可田伯光的這一刀,蘊含著凝練鋒銳的刀氣,已經進入了他的臟腑,立刻就讓他身受重傷,口吐鮮血也是應該。
“看來你坐著打的功夫也不怎麼樣,你要是天下第二,我豈不是天下第一!”
田伯光將短刀放在了桌子上,沒有繼續出手,他可不願直接殺了令狐衝,招惹華山派,嶽不群不好惹,實力比他還要更加強大,再加上寧中則,夫妻同心,雙劍合璧,是可以威脅到他性命的。
“你和我師父差遠了,即使勝過了我,也隻能是天下第二!”
令狐衝嘴倒是很硬,雖然身受重創,依舊不肯在嘴上服軟,將嶽不群抬得十分高,不屑的看著田伯光。
田伯光也不惱,他隻是一個采花大盜,又不是什麼大俠,對名聲沒有那麼在意,隻是輕笑了一聲,端起了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顯得十分豪放,然後將酒杯重重的放下,發出了巨大的響聲,目光淫邪看向了對麵一臉擔心的儀琳,笑著說道。
“隨你怎麼說,你敗了,這個小尼姑我可要享用了!”
儀琳一臉的柔弱單純,目光擔憂的看著令狐衝,聽到這話,柔弱的身軀微微一顫,對田伯光有些畏懼。
就在此時,一旁的姬博弈終於站起身來了,邁動腳步,走到了田伯光的麵前,星目璀璨,閃爍著寒光,他雙手合十,輕誦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禪音如同黃鐘大呂,回蕩在二樓之上,驚得眾人紛紛側目,不戒和尚放下了手中酒肉,曲洋也側目凝神,神色凝重,帶著幾分忌憚。
田伯光神色一頓,轉頭看向了姬博弈,看到這個秀美陰柔,男生女相的小和尚,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嘴角微微翹起,嘴巴十分不乾淨的說道。
“你這個小和尚長得真是俊秀,出家真是可惜了,不知道多少男人喜歡你這樣的孌童,可惜本大爺不好男風,不然還真的會動心!!”
姬博弈聞言,心中冷意更甚,一股殺機升騰,緩緩開口道。
“田伯光你記住了,小僧乃是少林弟子真覺,你今日下地獄見了閻王,不要忘了告訴是他,是小僧殺得你!”
姬博弈這話說的十分緩慢,幾乎一字一頓,給人一種十分認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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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伯光事到臨頭了,居然還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大大咧咧的看著姬博弈,右手再次握起了短刀,輕輕揮舞,寒光劃破空氣,發出了嗤嗤之聲,刀芒鋒利,透著寒意。
“你剛剛也看到了本大爺的刀法,哪裡來的自信可以殺我?!”
田伯光不太願意和少林弟子發生衝突,少林寺是武林聖地,勢力比華山派可強大太多了,他如果殺了少林弟子,怕是從此不得安寧。
“你的飛沙走石十三式威力倒也馬馬虎虎,殺豬可以,殺人還是差了點!”
姬博弈不屑的說道,一副十分驕傲的樣子,讓圍觀之人紛紛搖頭。
實話實說,田伯光的刀法放在江湖上也是數得著的,飛沙走石十三式,刀法精妙,狠辣無情,絕對不像姬博弈說的那樣不堪。
田伯光臉色頓時一冷,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一股煞氣從他身上升起,顯然已經動怒了,他對自己的刀法十分自得,不容姬博弈貶低。
“你看來是真的想要找死!”
田伯光冷冷的說道,將心中對少林寺的忌憚拋之腦後,五指緊緊握住了刀柄,寒芒閃耀,短刀連連揮出,劃破了虛空,狠狠的斬向了姬博弈,凶狠至極,殺意畢露。
姬博弈神色淡然,低下了頭顱,再次輕誦了一聲佛號,腳步一動,身如鬼魅,瞬間就消失在了田伯光的視線之中,這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的大挪移身法,身體看似不動,卻可憑空移動,神出鬼沒,十分精妙。
“今日,小僧就送你下地獄,讓你知道我所言不虛!”
姬博弈的身形突兀的出現在了田伯光的身後,右手高抬,猛地落下,手掌成赤金之色,如同金銅所鑄,威猛無比,猛地落在了田伯光的腦袋之上。
“轟!”
整個回雁樓都震動了一下,田伯光手中的動作停止了,眼眸黯淡無光,手中的短刀也握不住了,直接跌落在地,他臉上露出了幾分茫然之色,轟然倒地,氣息斷絕,縱橫江湖十數載的淫賊田伯光竟然就這樣死了。
這一景象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撼,不戒和尚自信可以勝過田伯光,但是也要在五十招之後才能占據上風,絕對做不到一招擊斃田伯光,他心神沉重,眼中閃爍著精光,心中暗暗吃驚,要知道江湖上能夠一招擊斃田伯光的人,絕對不超過一掌之數,每一個都是先天高手,是江湖絕頂的武學宗師。
曲洋也臉色微變,心中生出了離去之意,他身份特殊,不願在姬博弈這位深不可測的少林弟子麵前久留。
姬博弈沒有理會不戒和尚和曲洋的反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儀琳的身上,目光柔和,一臉的寵愛之色,這是哥哥對妹妹的愛護,他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你沒事吧?”
儀琳微微一愣,柔弱的眸子看向了姬博弈,心中生出了一股親近的感覺,俏聲道。
“多謝真覺大師關心,儀琳沒事!”
“不過令狐師受傷嚴重,不知大師可有辦法救助?”
令狐衝此時臉色慘白,虛弱無力,他被田伯光的刀芒侵入體內,受創較為嚴重,隻是他骨頭比較硬,硬挺著不吭聲,倒是讓姬博弈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不要叫我大師,叫我哥哥!”
姬博弈眉頭微皺,對儀琳十分認真的說道。
不同於東方不敗是日月神教教主,儀琳是恒山派弟子,名門正派,即使相認也不會有任何的麻煩。姬博弈雖然不懼這些麻煩,但是也需要為楊母考慮,萬一有人會心生惡念,用母親威脅東方不敗,多少會打破楊母如今平靜的生活。
儀琳聞言一愣,不解的看向了姬博弈,不明白姬博弈為何如此說,目光之中透著清澈的天真無邪。
姬博弈沒有和儀琳解釋,看向了令狐衝,一揮手,一道精純至極的易筋經真氣射入了令狐衝的體內,將田伯光的刀氣直接磨滅,隨後又從懷中掏出了一顆丹藥,對令狐衝命令道。
“張嘴!”
令狐衝稍愣了一下,隨後聽話的張開了嘴巴,姬博弈將丹藥隨手一彈,射入了令狐衝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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