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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西.霍爾察覺到了亞當的不滿,和煦的笑容更越發燦爛,右手抬起,輕輕一揮,周圍灰白色的霧氣開始翻湧,如同駭浪驚天的海洋,一道道的黑線凝結,在灰霧之上畫出一個棋盤。
托羅賽爾大帝的福,祂為了紀念自己的上一世,將許多遊戲和發明創造了出來,其中就包含了褻瀆之牌和圍棋。
伊爾西.霍爾身後浮現出了一個青銅色的神座,祂身體向後一靠,坐了下來,目光看向了不解的亞當,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祂們兩個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分出勝負,我們乾等著無聊,不如手談一二!”
伊爾西棕色的眼眸裡閃過一道熾白色的瑩光,看透了時間,曆史,命運的運行的軌跡,一幅幅畫麵在金絲眼鏡的鏡片上浮現,映入了亞當的視線之中,讓對方神色一凜,對伊爾西.霍爾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
“神靈的命運,未來,都逃不過祂的眼睛,被窺探的一清二楚,祂怕是已經在舊日位格上走出了很遠,即使我現在衝擊成為了舊日,也敵不過伊爾西.霍爾!”
亞當,或者說是重新歸來的遠古太陽神腦海中閃過無數的念頭,作為威壓古神,曾經的諸神之首,橫行一個時代的準舊日,祂重新歸來後,初步掌控了混沌海,容納了空想家,倒掉人兩條非凡之途徑,雙途徑成神,對非凡特性,源質,舊日的了解,遠超其他諸神,可以說是僅次於伊爾西.霍爾。
“命運的迷霧已經被祂驅散,祂應該已經成為了宇宙的第四支柱!”
遠古太陽神從史前時代開始沉睡,是上一個紀元的幸存者,從黑暗紀元蘇醒,走出了混沌海,光與暗集於一體,執掌著第一塊褻瀆石板,底蘊和積累之深厚,在諸神之中遙遙領先。
如果不是因為詭秘之主,上帝剛剛隕落沒有太久,非凡特性之中殘留的意誌太過濃鬱,祂擔心會狀態失控,成為上帝複蘇的載體,早就晉升舊日,成為了宇宙第四支柱了。
亞當有了這種認知後,心中最後一絲動手的打算消失了,身後濃鬱的陰影扭曲不定,向外蔓延,組成一個黃銅色的座椅,祂緩緩坐下,看向了眼前的棋盤,眼中精光閃爍,淡金色的眸子裡好似孕育了一個太陽,無比耀眼。
“規則是什麼?”
伊爾西.霍爾的眼中浮現出了無數奇特的符號,文字,如同黑色的蝌蚪,不斷遊動,彙聚成為了一條黑色的河流,閃爍著璀璨的靈光,祂在解析著亞當的特性根基,權柄象征,灰白色的霧氣中湧出了淡淡的陰影,將祂的身體包裹了起來,顯得隱秘而又神聖,祂笑著說道。
“這盤棋沒有任何的規則,非凡特性,象征,權柄,源質,能力都可以作為棋子,落在棋盤上,進行比拚爭鬥,隻要將對方的所有手段都破解擊敗,就算獲得了勝利!”
伊爾西.霍爾的話剛說出口,亞當就明白了祂的意思,這同樣是一場戰鬥,隻是手段更溫和一些,類似於論道。
“誰先手,誰後手!”
亞當十分乾脆,祂早就想要探探伊爾西的底了,這種爭鬥的方法很符合祂的心意,因此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和煦溫和的臉上露出了鋒芒,攻擊性十足。
“圍棋的基本規則是黑棋先行,白棋隨後!”
“但我是主人,你是客人,我們就不用遵守這種規則了,讓你先手!”
伊爾西.霍爾右手伸出,示意亞當先落子,體現強大的自信。
亞當也不客氣,右手抬起,兩指之間凝聚出了一顆白子,落在了棋盤的正中央,這顆白子之中蘊藏著一輪璀璨的太陽,這是遠古太陽神的最根基的權柄之一,有著恐怖的威能,當日他衝擊星界之主時,這一輪太陽強勢的壓製了風暴之主列奧德羅,永恒烈陽奧塞庫斯,知識與智慧之神赫拉伯根,展現出了恐怖強橫的威能。
這一輪烈烈驕陽映入了伊爾西的棕色眸子之中,在祂的腦海裡中閃耀,無窮無儘的光芒,炙熱暴烈,不斷的扭曲撕扯著精神,無數的呢喃囈語響起,蘊藏著繁雜無用的信息,想要撼動扭曲祂體內的非凡特性,讓其瘋狂,陷入失控的狀態。
伊爾西本心堅固無比,沉寂不動,無視了所有的呢喃囈語,強橫至極的精神驅散了無儘光芒,探入了太陽核心之中,無數的複雜神秘的信息湧入了心間,棕色的眼球之中浮現出了無窮無儘的文字,符號,重組彙聚,構成了太陽的象征,在陰影之中悄然浮現,被灰白色的霧氣遮擋,沒有顯露在亞當的麵前。
伊爾西嘴角微微勾起,果然這場比試給了祂很大的驚喜,亞當對非凡特性的了解和認知,有助於加速他融合所有特性的速度,提前晉升成為最初,改天換地,重塑世界根基,成就世界之主,超脫規則之外。
伊爾西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有陰影扭動,凝聚成了一枚黑子,緩緩落下,黑色的陰影籠罩了整個棋盤,遮擋了太陽的光芒,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之中,好似永夜降臨,太陽隕落。
有光明存在的地方必然會孕育黑暗,光影如同陰陽兩極,一體同生,相互輪轉,此乃世界最基礎的規則,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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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臉色微變,淡金色的瞳孔中浮現出了一層陰影,向外蔓延,不一會的功夫就擴散到了眼白之中,繼續彌漫,眼角都開始浮現出了黑色的花紋,祂的視線消失,好似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孤獨,死寂,陰冷,恐懼,無數的負麵情緒生出,衝擊著亞當的精神和特性,想要讓他失去自我認知,陷入瘋狂的狀態之中。
突然,亞當身後的陰影融入了體內,巨大十字架上的綁著的人變成了亞當自己,祂身軀扭曲,流淌著金色的血液,無儘的痛苦湧入了心間,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祂麵容肅穆,語氣深沉,如同憐愛世人的主,被陰影籠罩遮擋的眼眸裡閃過慈悲,威嚴神聖的聲音響徹空間,讓周圍的灰白色的霧氣激蕩不休。
“吾說,要有光!”
話音一落,被陰影和黑暗籠罩的太陽瞬間明亮了起來,億萬道光芒閃耀,穿透了陰影和黑暗,將整個灰霧之上照亮,光芒璀璨燦爛,蔓延到了星界,讓這個抽象的世界變得光明。
深黯天國,黑夜女神阿曼.妮西斯以月為枕,穿著一件黑色古典長裙,她的衣物層疊卻不繁複,鑲嵌著點點星輝,仿佛深夜的天空,她的身體較為虛化,有往外蕩出漣漪的跡象,她的臉龐仿佛蒙著層層薄紗,朦朧卻異常秀美,身上的非凡特性光輝明亮澄淨,最是純淨。身上的氣息比星空更崇高,比永恒更久遠,祂是執掌厄難與恐懼的女皇,安眠和寂靜的領主,黑夜女神仰頭看向了灰霧之上,目光迷離夢幻,孕育著永恒的黑夜,紅潤晶瑩的雙唇微微張合,曼妙悠揚的聲音如同最優美的樂曲,在神國之中回蕩。
“伊爾西.霍爾與遠古太陽神正在灰霧之上鬥法!”
黑夜女神的實力不弱於亞當,她執掌了黑夜權柄、厄運權柄,黃昏,死神的四大權柄,實力處在準舊日的級彆上,有資格衝擊序列之上,祂還是遠古太陽神的老對手,當年就是阿曼妮西斯謀劃布局,將遠古太陽神拉下了神座,甚至還讓風天使列奧德羅,純白天使奧塞庫斯,智天使赫拉伯根背叛,分屍了遠古太陽神的屍體,導致遠古太陽神的計劃失敗,直到現在才重新歸來。
與此同時,其他諸神也紛紛抬頭,目光投向了灰霧之上,看著攔在灰霧空間入口兩位強大存在,臉上紛紛露出了沉思之色,幾乎是異口同聲道。
“愚者和錯誤正在決戰,這兩位堵在入口,是為了阻止其他神靈摻和這場爭鬥!”
諸神了解二者的心思,眼中不斷閃爍的精光散去,打消了所有的念頭,隻能靜靜等待著最後的結果出現。
“隱秘存在於時間,曆史,命運的軌跡之中,迷霧籠罩了所有,隔絕了所有的光芒!”
伊爾西任由璀璨的光芒照射自己的身上,周身灰白色的霧氣變得濃鬱起來,祂的身體開始變得虛幻透明,融入了時光,曆史,命運之中,即使是永恒的太陽也無法照射到隱秘之中。
隨著話音落下,迷霧彙聚,籠罩了整座棋盤,將那一輪無比熾熱耀眼的太陽包裹,虛空裂開了一道縫隙,太陽被推入了縫隙之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