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邛都被女兒氣笑了,自己居然還比不上紅燒肉,真是太讓他傷心了。
阮秀一口咬在了紅潤油亮的紅燒肉上,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隙,扒了一口米飯,咀嚼後咽了下去,這才抬頭說道。
“當然是爹好。”
阮邛那張嚴肅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女兒的一句話就讓他如此受用,看樣子也是一個女兒奴,沒有出息!
“爹,那我晚上還能再吃紅燒肉嗎?爹你不說話,我就當答應了哦!”
阮秀看著無語的阮邛,不等自己老爹說話,就將話說死了。同時她還不忘向嘴裡扒拉幾下米飯,心眼全都用在吃上了。
阮邛伸手揉了揉臉頰,見怪不怪,苦笑道。
“我家秀秀還真是以食為天。”
就在此時,一道輕微的腳步從遠處走來,聲音剛剛傳到阮邛的耳中,一位青袍男子就已經出現在了劍廬之前,他麵容平凡,但卻仗著劍眉星目,灼灼神輝,讓人感受到了此人的不凡,他先是看了一眼埋頭乾飯的阮秀,嘴角微微勾起,笑著說道。
“能吃是福!”
隨後,男子對有些警惕的阮邛抱拳一禮,徐徐說道。
“劍修周玨,見過阮大師!”
阮邛聽到了男子的自我介紹,眼中閃過一絲明悟之色,作為下一任驪珠洞天的坐鎮聖人,他當然知曉這位劍修最近在小鎮上鬨出了好大的動靜,隻是他有些疑惑對方突然來此的目的。
“你有事情?”
周玨不在乎阮邛不太歡迎的態度,畢竟他多次打破了小鎮的規矩,如果不是自身實力強大,早就該被驅逐出此方天地了。
“晚輩此來有兩件事,第一件事是我師妹想要大師幫忙鑄造一柄適合她的劍器!”
阮邛作為鑄劍大師,每年都有許多修士前來求劍,對周玨所說的事情倒也不意外,隻是不知他第二件事情是什麼?
“第二件事和劉羨陽有關,他當初借我觀看了他祖傳的劍經,我曾經答應他,幫他解決外鄉人的麻煩,不過他乃是阮大師你的學徒,我若擅自出手,難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所以才會前來告知一聲!”
阮邛聞言眉頭微皺,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玨,半晌不曾說話,頓時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凝重,寂靜。
“吧嗒,吧嗒!”
阮秀全身心的在乾飯,嘴裡發出了清脆的聲音,完全沒有注意到周玨和阮邛那古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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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神靈火神轉世,有趣!”
周玨眸光微動,仔細打量著阮秀的樣子,身材傲人,雖是少女,卻比成熟婦人更有風韻,低頭不見腳尖,便是人間絕色。
阮秀是上古火神轉世,擁有強大的神性與力量,能夠洞察氣運與因果。容貌嬌俏可人,性格直爽單純,非常喜歡吃東西,是個大胃王,日後她為了保護陳平安和守護天下,最終選擇了踏上成神之路,剝離了自己的人性,完全保留神性,成為了曾經強大的火神。
阮邛來驪珠洞天成為坐鎮此方天地的兵家聖人,就是為了給阮秀贏得一甲子的時間遮蔽天機,因此才會在齊靜春還未卸任之前,就早早趕到此地。
阮秀因為陳平安大道親水,所以被其吸引,心生好感,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晚了寧姚一步,隻落得個黯然收場。
水中有明月,碎碎圓圓;心上有良人,平平安安。這句話不知讓多少人為其感動,替這位人間絕色少女感到惋惜。
阮邛見周玨一直盯著阮秀看,心神緊繃,生怕對方看出點什麼來,連忙開口說道。
“劉羨陽隻是一個學徒,你和他之間的交易,我不管,閣下還請隨意!”
“至於鑄劍一事,我也可以答應!”
周玨聽到這話,嘴角露出了蘊含深意的笑容,這才將目光從阮秀身上收回,緩緩說道。
“既然阮大師如此說,我自然明白了!”
阮邛聽到這話,心中難免有些忐忑,難不成此人在秀秀身上看出了什麼端倪?但是他又不敢多問,生怕弄巧成拙,隻能憋在心中,不動聲色。
周玨吐出了一口濁氣,目光穿透了虛空,眼中射出了兩道劍光,璀璨明亮,鋒芒之銳利,直接洞穿了眼前空間,直接出現在了搬山猿和許夫人麵前。
搬山猿作為玉璞境的大修士,練氣至大成境界,返璞歸真,使肉身趨於圓滿,修成了無垢琉璃之軀,有水火不侵之能,再加上他是上古凶獸孽種,兼修武道,武夫體魄和修士無垢琉璃之軀融合,肉身更加強大,堪稱恐怖,有無上大力。
“哈!”
搬山猿麵對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劍光,雖驚不慌,反應速度極為快速,雙手抬起,五指握拳,猛地轟出,空氣炸響,白色的氣浪包裹著拳頭,狠狠的轟在了劍光之上。
“砰!”
劍光銳不可當,斬開了鐵拳之上的罡氣,斬破了皮肉,鮮血橫流,搬山猿高大的身軀倒射而回,狠狠的撞在了遠處的牆壁上,他不顧不上自己的傷勢,雙手將肩上那位粉琢玉雕的女孩牢牢抱住,唯恐其受到一絲傷害。
一道道的黑色縫隙沿著搬山猿的身體向外蔓延到了整個牆壁,如同一張黑色的蜘蛛網,將其當做獵物牢牢包裹在內。
搬山猿感到體內一陣無力,被一劍斬入了丹田氣海,封住了修為境界,一雙凶悍的眼眸裡閃過駭然之色,不知是何方高人出手,居然隻是一道劍光就將他重創,毫無還手之力。
同時,另一道劍光毫不費力斬破了實力稍弱的許夫人護身法器,將其重創,一道血霧從口中噴出,青絲淩亂,花容失色,整個人癱軟在地,臉色慘白,眸光黯淡,聲音帶著幾分恐懼的意味。
“奴家不知哪裡得罪了高人,在這兒賠禮道歉了,還請閣下多多包涵!”
許夫人沒有了剛剛的意氣風發,雍容華貴,顧不上身受重創,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施了一個萬福禮,示弱求饒道。
搬山猿的身體緩緩從牆壁上滑落,碎石片砸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他也不敢得罪剛剛出手的神秘高手,躬身行禮,喊道。
“在下乃是正陽山供奉,不知哪裡得罪了高人,願意賠罪道歉,還請閣下息怒!”
周玨站在劍廬門檻之前,對著抬頭看來的阮秀微微一笑,青衣少女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舉起了大拇指,讚道。
“你很好!”
青衣少女反應呆萌,稍稍沉吟,回頭看了一眼同樣目露驚駭之色的自家老爹,再次強調道。
“比我爹好!”
阮邛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不定,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小棉襖,真是一個小白眼狼,這就叛變了,晚上還想吃紅燒肉,做夢去吧!
“那是當然,我可不像你爹,顧慮太多可不是我輩劍修的風采!”
周玨哈哈大笑,頷首點頭,將阮秀的誇讚悉數手下,沒有任何的謙虛,展現出了豪邁狂放的一麵。
“滾吧!你們兩家若是再敢逼迫劉羨陽,就做好準備,將性命留在驪珠洞天吧!”
搬山猿和許夫人聞言,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苦澀,似乎是沒有想到這位神秘高人居然是為劉羨陽出頭的,要是早知道劉羨陽背後有這種巨擘存在,打死他們也不敢生出惡念,貪圖劉羨陽祖傳的寶物。
搬山猿低頭看了一眼懷中有些瑟瑟發抖的女童,沒有任何的猶豫,轉身就走,不敢停留,生怕對方反悔,自己死了不要緊,小姐若是傷了根毫發,自己都萬死不辭。
許夫人也是同樣的表現,一把將身著大紅袍的男童抱在了懷中,身形匆匆,逃命班的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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