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這個大叔是你的兒子嗎,看起來好凶啊!”
禮聖聽到這話,氣機微微波動,腳步向後退了一步,身上的儒袍鼓起,周身再次浮現出了一道道的秩序鎖鏈,儒家的規矩開始寫向著周玨壓去,似乎想讓對手俯首稱臣。
周玨絲毫不懼,腰間的長劍不斷震動,錚錚劍鳴,清脆鋒銳,無形的劍氣斬出,漫天鎖鏈崩碎,二人再次陷入了膠著的狀態。
至聖先師詫異的低頭看著黑衣小姑娘,隨即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一把將其抱起,回答道。
“他可不是我的兒子,是我的弟子!”
周米粒聽到這話,目光落在了禮聖的冷硬嚴肅的麵容上,淡淡的眉毛蹙起,點點頭說道。
“確實不太像父子!”
至聖先師聞言,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禮聖那冷硬的麵孔,頗為讚同的說道。
“沒錯,我們的確不像!”
周米粒似乎得到了莫大的認同,小臉揚起,得意洋洋,繼續開口道。
“老爺爺你慈眉善目,和藹溫暖,這個大叔冷冰冰的,一點都不和善,是不是你這個老師沒有用心教他?!”
至聖先師臉上露出了幾分慚愧之色,目光和周米粒對視,歎氣道。
“我這個弟子最重規矩,性格迂腐,做老師的也沒辦法改變這一點!”
周米粒似乎十分理解老先生,臉上也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目光看向了周玨,頗有一種朽木不可雕也的意味,歎了一口氣後,拍了拍老人家的肩膀,安慰道。
“周玨也是,特彆不靠譜,一路上都花我的錢,我也沒辦法,老爺爺,咱倆都太難了!”
周玨聞言,周身氣機波動,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躲在至聖先師懷中的黑衣小姑娘,氣急敗壞,乾脆不再與禮聖進行氣機糾纏,抬手一拳轟出,拳動山河,改天換日,昊日瞬間就墜落到了地平線之下,整座浩然天下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拳撼天下,山河沉淪!”
禮聖見到如此剛猛霸道的拳法,臉色微變,變得無比凝重,身形緩緩升入空中,朗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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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一條虛幻無比的光陰長河浮現在浩然天下的蒼穹,時間開始加速,一輪明月高高升起,清冷的月輝傾瀉而下,如同一層銀白色的薄紗,籠罩著大地,驅散了黑暗,帶給了世間光明。
周玨眸子裡閃過一道精光,腰間長劍出鞘,右手輕輕一揮,劍光橫空,如同星河,將明月淹沒,月隱日升,晝夜交替,紅日初升,其光大道,浩然天下再次回到了白晝。
“哇,一會兒白天,一會兒黑夜的,周玨好厲害啊!”
周米粒在至聖先師的懷中雙手不斷的拍著,小臉上露出了驚歎之色,興奮的喊道。
“確實了不起,拳出日落,劍出月隱!我這個弟子如果不是占據地利優勢,怕是已經輸了!”
至聖先師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驚色,周玨的拳劍之威讓他這位十五境都感到震驚,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打破了浩然天下的運行規則,可滅萬法。
禮聖身上的儒袍無風自動,衣角獵獵作響,氣機全麵放開,天地間風雲都停滯了,中土文廟方向浩然之氣激蕩暴動,湧入了光陰長河之中,使其凝練了幾分,浩浩蕩蕩,勢不可擋的衝向劍光星河。
“轟隆隆!”
兩條長河激烈碰撞,虛空中浮現出了無數的大道法則,相互糾纏,相互磨滅,天穹破碎,浮現出了一道道黑色的裂縫,深沉恐怖,讓人畏懼。
周玨和禮聖臉色微變,收起了周身氣機,破碎的虛空開始愈合,裂縫消散,光陰長河和劍光星河同時破滅,消失不見,山風微動,白雲悠悠。
“好一個浩然天下第二人,儒家禮聖,晚輩佩服!”
周玨抱拳拱手,施了一禮,臉上笑容如春風,和煦溫暖,讓人好感倍增。
禮聖緩緩落下身形,站在了至聖先師的身後一步位置,深深的看了一眼周玨,回了一禮,讚歎道。
“周先生也不愧是當世劍道第一人,就算是陳清都的劍也要遜色你一籌!”
周米粒看著互相恭維的二人,腦袋迷糊的她眼中露出了一圈圈的紋路,有些不解看向了老人,有些急切的問道。
“老爺爺,他們打架誰贏了?”
“不分勝負!”
至聖先師對黑衣小姑娘十分包容,想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打架怎麼還能不分勝負呢?”
周米粒小臉皺在了一起,那一雙淡淡的眉毛不斷蠕動,十分糾結的說道。
周米粒似乎對這個結果十分不滿意,轉頭看向了周玨和禮聖,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秘密,大眼睛亮晶晶的撲閃撲閃,對慈祥和藹的老人說道。
“這次架是周玨贏了!”
至聖先師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之色,低頭看向了神色認真的小姑娘,難不成這小丫頭看出了幾分門道,知道餘客是借助了浩然天下的地利優勢,才與周玨平分秋色,不分勝負的?
“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你弟子都一把年紀了,周玨還年輕呢,等他到了那個年紀,肯定更厲害,所以這場架是周玨贏了?”
至聖先師沒有想到周米粒還可以從這個角度來判定二人之間的勝負,確實有幾分道理,不由對黑衣小姑娘刮目相看。
“小米粒,你真聰明,說的很對,是周玨贏了!”
周米粒聞言大喜,小臉上笑得極為燦爛,眼睛亮晶晶的,如同黑寶石。
禮聖聽到二人如此說,神色如常,這場比鬥是他輸了,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若不是在浩然天下,而是在沒有天時地利的天外天,麵對周玨,他的勝算不足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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