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般做於理不合!身為女帝,怎可留下男子在寢殿之中?”
“他不是外人。”
司馬笙一句話,便是讓崔公公再無言語。
他知道,女帝陛下已然對此人交心。
既然如此,那就算是自己為了女帝好,也已然是討人嫌。
身在皇宮,崔公公見慣了見風使舵的事兒,因此這時候當然不會自討沒趣,直接跪下磕了幾個頭。
“奴才有罪,望陛下懲罰。”
司馬笙盯著崔公公看了幾眼,旋即擺手。
“你跟著朕多年也是勞苦功高,朕不予追究你的失職,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起,你不必當差了,回去頤養天年吧。”
崔公公身子顫抖了一下,可旋即,又露出了從容的神色。
他跪倒在地,給女帝司馬笙叩了三個響頭,旋即苦笑。
“老奴有幸照顧陛下一場,已然是三生有幸,的確是不該再生妄念。陛下如此做,也是甚好。以後,萬望陛下珍重,老奴,告退!”
不知怎得,崔公公心灰意冷離開的樣子,卻是讓司馬笙的眼前瞬間浮現了肖陽失魂落魄的模樣。
當日,自己生產之時,肖陽莫非也是如此痛苦的轉身離開?
不,斷然不會!
司馬笙眼神頃刻間狠辣了幾分。
這種隻知道算計自己的男子,怎會是多情之人?縱然是有心,也是狼子野心!
“咳咳!”
此時,靠著司馬笙的褚溫華,也是不失時機的咳嗽起來。
他蒼白的臉上,瞬間閃過一抹內疚。
“陛下,若是大家都是因我而走,那我豈不是罪人了?如此,微臣是萬萬不能再留在你的身邊的。”
說著,褚溫華做出欲拒還迎姿態,愛而不舍的模樣,讓司馬笙也是做出了決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朕會給你一個名分,但不是現在。溫華,你且耐心等等,等肖陽的事情不再起什麼波折,便是你成為朕夫婿的時候!”
褚溫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若是司馬笙有點理智,多幾分細心,一定可以見到此人眼中的狼子野心。
可惜,這時候的司馬笙早以是愛情至上,什麼國家大事都已經忘卻腦後。
褚溫華反過來握住司馬笙的手,眼神篤定。
“陛下如此對臣,臣必定為你一生效忠!”
司馬笙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這便好了。然則,在你為朕效忠之前,先養好身子吧。”
褚溫華點了點頭。
“都聽陛下的。不過,孩子尚且年幼,微臣怕傷到了她,還是回去歇著吧。”
“不用。”
司馬笙的神色略有些古怪。
“孩子隻要不與你親近即可,不會有大礙。”
“不行。”
褚溫華始終不放心。
這孩子雖然是女娃,卻是他攀附皇恩的一個登天梯,絕對不能在這時候出事!
況且,他的病也是用藥劑造成,若是留在宮中,必定被太醫診斷出來。
是以,這時候褚溫華斷然拒絕了司馬笙的提議。
“陛下疼惜微臣,就讓微臣回去,畢竟,傷到孩子,微臣必定會痛悔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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