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楚尚且有些不理解。
“乳娘的仇,不是都已經報了?”
“非也。”
耶律才此時神色凝重,心中卻是有著各種揣測。
他深知兄妹二人和乳娘,都是大乾之中某個劊子手的棋子,目的是為了刺殺肖陽。
若昨日成功了,對方馬上就會殺人滅口。
因此,雖然是這次是被肖陽連累了,但耶律才卻也以為是陰錯陽差得到了最大的庇佑。
跟著這麼一個強者,短時間內不會再被他人所引誘。
為此,耶律才也是牢牢地抓著妹妹的手,想著要說些什麼,但馬車這時候卻是突然停下了。
簾子被掀開,肖陽丟了兩把短刀給這兄妹二人,眼神冷然。
“防身用。前頭有一些賊寇,帶頭的幾人我來收拾,你們兩個,伺機而動!”
“什麼!”
耶律楚楚有些不滿。
“你怎可這樣不負責任?我們隻是孩子,你讓我們殺人?”
“孩子?”
肖陽嗤笑。
“你還把自己當成是不可一世的小公主?大宛如今以滅,你們也不過是普通的老百姓罷了,這時候,你的命當然要你自己保護。況且,我要應對的敵人何其之多!”
耶律楚楚不服氣,尚要爭辯,肖陽卻已放下簾子,轉身直視突然出現的悍匪。
從這些人粗糙的兵器甲胄來看,並非是有心之人蓄意安排,因此肖陽尚可安心,畢竟隻要不是和大乾軍隊交鋒,便能保存活命的機會。
“喂,小子!”
山匪頭子此時怒目而視,策馬往前去。
“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否則,今日你甭想活著離開!”
肖陽麵色冷然,“我沒錢,也沒什麼好交的。”
“找死!”
山匪立刻拔刀相向,肖陽左手拔劍,正麵迎上,右手卻是以劍氣為盾,把馬車護在其中。
此人見狀,卻是直接大笑出聲。
“當真不是一副空皮囊,無怪乎敢和我抗衡!罷了,既然如此,那我們讓道!”
看著山匪如此,肖陽卻是心下有些疑惑。
“你這是何意?”
山匪收回大刀,同時朝著肖陽行禮。
“不瞞少俠,老夫雖為山匪,卻也是被逼無奈之舉,我向來是隻劫財養活手底下這幫無依無靠之人,但不傷人性命。可碰上強敵,我也自然會撤退,若對方不允,便交出錢財買平安。”
“這卻是為何?”
肖陽對此人的舉動不甚明白。
“你既是成了山匪,就該知道此事必定是殺頭之罪。”
“殺頭?”
山匪嗤笑一聲。
“少俠你多慮了。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哪怕是再清的官,都能從嘴角刮下一層油水。對了,看您本事如此之高,不如你當我們的山匪頭兒,我可以讓出大當家之位!”
“大當家的!”
這時候,周圍的山匪急紅了眼。
“您怎麼可以把一把手的位置隨意送人呢?”
“閉嘴!”
山匪頭狠狠的剮了這群人一眼,“你們以為,咱每次都能死裡逃生?若無真英雄幫忙,我們早晚要死於非命,那你們的老爹老娘又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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