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結這個技能的使用太吃對手全力移動下的慣性作用以及精靈本身的計算能力了。
稍有變化,對麵的精靈很容易就跨過了不起眼的小草使得這次應對之策白費,代價實在是太大。
當然,一旦命中,對於大部分精靈來說,打草結的威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像是嘟嘟利這種平均體重在85公斤左右的精靈,受到打草結的傷害威力換算成標準威力的話至少也有80,這可是堪比火焰噴射之類的技能的標準威力了。
更彆提在君主蛇屬性一致加成效果下對於威力的提升。
即便對於草係有著抗性,嘟嘟利在受到了這一擊之後也是久久不能起身。
“嘟嘟利,站起來啊。”
阿速一改剛才的冷靜,朝著場上的夥伴開始呼喚起來。
作為裁判觀戰的速天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短短的戰鬥過程,阿速暴露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
在這種半友誼賽性質的對決下,作為訓練家是應該要避免自己的精靈受到更進一步的傷害的。
像是場上這種情況,君主蛇甚至完全有能力和有時間凝聚一發日光束來攻擊嘟嘟利。
之所以沒攻擊,也是給阿速預留了認輸的機會。
但是阿速這麼一喊,哲也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
“君主蛇,燕返衝上去,然後給它最後的龍尾!”
早就蓄勢待發的君主蛇身上立刻冒出白光,長長的綠色身軀帶著殘影就來到了還躺在地上的嘟嘟利麵前。
它側著身子,高高的舉起了自己閃爍著淡紫色光芒的尾巴,紅色的眸子裡滿是冷漠。
“hong”
在阿速不甘的眼神中,君主蛇直接把嘟嘟利打飛了出去。
“嘟嘟利失去戰鬥能力,君主蛇獲勝,請阿速派出下一隻精靈。”
煙塵散去,看著眼睛冒圈圈的嘟嘟利,速天履行了自己裁判的職責宣布了哲也第一場戰鬥的勝利。
“你兒子其實天賦不錯的,但是被你保護的太好了。
幼鳥不經曆風雨是不可能成長的,作為飛行係訓練家的你應該比我更懂得這個道理。”
舉起旗幟的他這會兒一陣恍惚,想起了好友看見自己兒子訓練精靈時候的說法。
錯了嗎,阿速還沒開始反思,作為父親的速天就在內心率先質問起了自己。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優點。
自己當年是怎麼過來的,速天一時間有些迷茫。
哦,他想起來了,是阿四那個家夥帶著自己一天到晚的去野外找死的來著。
帶著精英級彆的精靈被準天王帶領族人追殺或者是帶著準天王級彆的精靈被天王級精靈追殺那是隔三差五就來一次的事情。
得虧他們福大命大才活到現在。
他一直都覺得阿四那家夥對於家庭太不負責任了,萬一丟了命那可就真的什麼也沒有了。
但是眼前兩個孩子的對決不得不讓他思考的更多。
從小孤身一人生長的哲也或許一開始並不出色,但是野生野長的豐富經曆使得他一旦受到了來自外界的幫助,那麼一飛衝天就是頃刻間的事情。
與之形成對比的就是阿速這樣從小被規劃好成長路線的家族或者道館繼承人。
雖然在家族的幫助下他們在一開始能取得不錯的成績,但是明顯的後繼乏力。
速天的內心之中有些苦澀。
他不明白這個道理嗎,他當然明白,這也是每個家族族長應該明白的東西。
但是族長也是人,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兒子需要經曆和自己一樣多的苦難,自己強大的實力足以保證他很久很久的安全,直至他有一天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強者。
這大概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對自己兒子處於補償心理的溺愛。
哲也要是知道速天的想法一定頗為讚同。
沒錯,我有今天的實力完全是靠自己,和什麼係統金手指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話說零號為什麼不能像一些無腦金手指一樣直接給精靈加能力點或者是改變特性之類的呢,再不濟發個阿爾宙斯什麼的也行啊,他偶爾也有這樣的幻想。
“你的君主蛇很不錯。”
就在另外兩人不知道想什麼的時候,阿速默默收回了自己的嘟嘟利。
“就像飛行係精靈不會一直敗在電係精靈手上那樣,草係精靈能夠戰勝飛行係精靈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這麼說道。
哲也奇怪的看了阿速一眼,不是,屬性占優輸的這麼慘怎麼被你說成了雖敗猶榮的樣子啊。
“不過,接下來我的夥伴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做風的力量的。”
阿速自顧自的說著,然後就扔出了自己的第二隻精靈球。
“那麼去吧,我翱翔的戰士,風的掌控者,天空的霸主,比雕!”
“嗶——”
哲也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一隻身形同樣矯健的比雕扇著翅膀出現在了空中。
“這樣,我給你一個機會。”
放出自己王牌精靈的阿速顯得更加自信了“我知道你也有一隻比雕,讓它們兩個過過手怎麼樣,我不會占你的便宜趁你更換精靈的時候攻擊的。”
說這話時候的他無比的自然。
速天在內心中痛苦的拍了拍額頭,他決定了,還是讓自己這個兒子吃點生活的苦吧。
訓練家守則第一條——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優勢拱手讓人,否則你就是個xx、xxx、xxxxx。
很明顯,一天到晚埋頭訓練沒有其他概念的阿速對訓練家守則的掌握度相當低。
哲也樂了,他當然不介意有這種好事情。
像這種說出來的話很難再改的,否則說明你的人品有問題,大部分的訓練家都不會這麼做,尤其是作為道館訓練家的時候。
他正愁君主蛇不好對付比雕呢。
哲也笑眯眯的同意了阿速的想法,收回了君主蛇之後立刻放出了自己的比雕。
“嗶——”
比之對麵更加尖銳的鳥鳴聲響徹雲霄。
“唔,這大概就是關東和城都的差距吧,總感覺這裡的道館繼承人沒有關東那邊來的可靠呢。”
一臉自然的哲也這會兒內心中卻是在誹腹著城都地區。
這大概也是很多關東人的通病——誰讓他們打心眼裡瞧不起“依附”自己家鄉的“落後”的城都呢。
雖然說事實確實大致如此。
至少哲也眾多的在關東有身份有家族背景的好友,沒有一個是像眼前的阿速一般傻憨憨的。
哲也當然不會覺得是速天的問題,這位可是個經驗豐富的訓練家,不至於犯這種錯誤,那麼隻有一個解釋。
眼前這個阿速完全就是一個沒有經曆社會毒打的中二青年,而且年紀不小中毒頗深。
“那就讓我來打醒一下你吧。”
哲也的嘴角帶著笑意,他最喜歡教育人了,尤其是教育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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