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起身,對陳馳行了一禮。
“夫人不可,身為大秦的臣子,自當為國出力,這是陳某的本分!”
“可是先生幫助我家公子,助我家公子獲得此等赫赫戰功,感謝先生,也是小女子的本分!
我不能我公子分憂,但先生卻為公子解難,請先生受我一禮!”
旁邊坐著的茅焦看著連連點頭,高唐之戰已經過去,作為主帥的扶蘇自然是最大的贏家,但扶蘇的勝利也是有無數能人誌士勠力同心一起打下來的。
其中最主要的,便是陳馳了!
這些話語,要是扶蘇自己親口說出,則更像逢場作戲,但在長公子枕邊人的口中說出,那意義是大不一樣的!
枕邊之人都知道扶蘇身旁之人的事跡,就說明扶蘇必然在這些女子耳邊經常提起,能提起,就說明在扶蘇心中是有他們的!
如此,便又收得人心,更加堅固不可摧啊!
這便是一等一的賢內助啊,扶蘇不在時,要接見來客,首先就要會說話,清秋幾句話之間,便將陳馳和扶蘇的關係再度拉近。
“哈哈哈,不愧是王翦老將軍的女兒啊,就是會說話!哈哈哈,夫人,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最近朝中又鬨出了一個新的笑話!
因為事情棘手不好辦,朝臣說話那是打太極啊,一整句話說下來,看似很有理,其實重點半句沒提。
王上對此稱之為,你們什麼時候跟老將軍學的說話!
此話一出啊,朝中氣氛頓時活躍了不少,
夫人知道這是為何嗎?”
茅焦笑著說道。
“臣女不敢妄議君上!”清秋不正麵回答。
“哈哈哈!茅大儒,怎麼樣,還要長夫人教你做人吧!我等是臣,怎麼敢妄議君上!你這張嘴,得管管嘍!”
“這說話風格怎麼不一樣啊?”茅焦撓撓頭。
“你這不是廢話嗎?你拿王翦老將軍說話,長夫人能給你麵子?”
陳馳說著。
“哈哈哈,媳婦,沒事,說說你的見解,你麵前這幾位啊,都是儒家的人,儒家沒什麼說的,就是頭鐵!
什麼不敢妄議君上,在他們那裡,就是扯淡,剛剛還有一群儒生聚集,分析朝政利弊,想要向王上進言呢?儒家啊,最不怕的,就是說話,他們怕的,是無話可說啊!”
“噗呲~!”清秋笑了一下。
“公子,你也是儒家啊,你這話怎麼感覺在自己貶自己呢?”
“對啊,媳婦,就是因為我是我才知道他們是什麼德行嗎,我也是啊,有話我就說的!”扶蘇說著。
“公子這一番話還真是精辟!我儒家的確如此,不怕開口言說,就怕開口無言啊!”
“那我便講一下了,王上這句話,有兩種意思,第一種呢,是字麵上的意思,朝中大臣都跟我爹學說話去了,我爹說話如何?圓滑,滴水不漏,但卻又明哲保身之意,朝臣難出力!
第二種意思,便是我爹這個身份,我爹乃是大秦大將軍,武成侯,功勳卓著,我爹可以這樣說,是因為他有這樣的資曆。
但朝中大臣不一樣,他們學我爹說話就要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曆,有沒有這個實力?沒有的話,王上第一遍,可以是警告你,但下一次,得看看你的命有多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