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馳,我覺得你應該去學法家的啊,你學儒乾什麼?我感覺你是一個有著法家變革思想的儒生!”
扶蘇說著。
“公子,廷尉還是荀況大儒的弟子呢?現在,他可是儒家的死對頭啊!”
陳馳翻了翻白眼。
“我覺得你們都誤解荀況大儒的意思了,荀況先生,他老人家可是主張禮法並行啊。
可現在,你們看看,儒家就彆說了,整天沉浸在美夢之中,但李斯可是荀況先生的弟子啊,但是,他也走離散極端之路,重法而輕儒,這簡直離譜!
先生,你說說,荀況大儒的話有沒有道理,禮法並行啊,兩家之法皆取其利處!
而現在,我口中的新儒學,就是脫胎於此啊,現在,不隻是禮法並行,我想要的,是儒法墨道四家為主,農,兵二者為輔,兼各家之長,取各家之利為我大秦所用!
其中,在思想上,最主要的便是新儒學要占據主導地位,新儒學成為我大秦各家之中的主流!”
扶蘇說著。
“這,荀況先生的理論是很實用的,但是現實並不允許,首先,荀況先生想要禮法並行,可是他卻忽略了現在,彆說並行了,兩家政見不同,都想著要把對方弄下台,已經差不多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啊!
現在,公子想要四家為主,兵,農為輔,我覺得不太現實,何況這四家之中,還是以我儒家為主導的,這法家這群不顧一切的狂士如何能同意!
如今朝堂之上,法家的勢力空前龐大,且在分封郡縣的爭端上,我循古派儒家慘敗啊!法家贏得王上青睞,日後必定是法家在朝堂之上獨大!”
茅焦憂心忡忡的說著。
“先生說的好,直接切中其中利害,先生剛才也說了,法家這群人,全是一些激進的狂士,既然狂,那必將得罪人!”
扶蘇說著。
“公子說笑了,法家這群人,會害怕得罪人,會害怕這個就不會湧現那麼多驚才絕豔的天才變法家了!”
陳馳說著。
“是,這些人是不怕,但是,你們有想過他們為什麼不怕嗎?雖然他們不怕,但法家的人,最後的下場,都不太好看啊!”
扶蘇又拋出一問。
“法家之人,隻依靠一人,當今王上!”
三人紛紛認同。
“就是此理,法家隻依靠當今王上,縱觀法家變革,李悝,吳起,商鞅等,都是依靠各自國家的君王,以保證變法的進行。
但是,是變法就會得罪人,當得罪的勢力夠多時,他們背後的君王就會權衡,當他們覺得推出變法者作用更大時,那便是法家的噩夢!
牆倒眾人推啊!靠山山會倒,靠娘娘會老,最後,你能依靠的,隻有你自己,法家將身家性命全部壓在王上身上,一旦得不到王上的支持,法家黯然落幕,那是必然!
但是,現在法家春秋鼎盛,一個李斯便已經棘手至極,明日我在朝堂之中提出新儒學,必然會被他駁斥!
如果論不過李斯,那麼我們儒家的新儒學就將是帝國的一個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