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斷了這些人的前路,他們能願意?在各地方設立官學,從寒門之中取士,選拔寒門士子,那他們這些貴族和士族就失去了選官的大權了,他們必定會群起而攻之!
就拿你們儒家祖師之言,主張有教無類,想法當然好,但,你儒家祖師的主張衝擊了貴族壟斷官場的局麵,他們會願意?那自然你儒家在各國也會不受待見
這是從這些士族和貴族的角度看這件事,對他們而言,沒有一點好處,甚至,還會喪失原來得到的好處,在這利益的驅使下,這是逼得他們要造反啊!
要知道,這郡縣製和分封製,已經是寡人的強勢和逼迫,才得以推行,你想想,連丞相都諫言要推行分封製,你說他傻嗎?
他不傻,他為什麼敢明著說出和寡人相反的意見來,因為啊,王綰的身後,是我大秦宗室貴族,是我大秦老秦人在支持他,但是,在寡人的強壓之下,這些人,也不得不低頭!
這郡縣製和分封製,就是一場博弈,是新舊勢力的博弈,這一場,是寡人強壓天下,以嚴法鎮住了天下,但是現在,又來一個選官製度的大改變
剝奪這些貴族士族在選官上的特權,那這個天下,將永遠也彆想安定!”
秦王說著。
“這,父王,若是如此,那我大秦豈不是處處受鉗製,父王,您身為大秦的君王,豈能如此!”
扶蘇皺眉道。
“哈哈哈,說的好!寡人是從來不會受委屈的,既然他們能讓寡人退後一步,那隻能是有更大的利益,寡人隻為利益讓步!
你們儒家說的,教化天下,設立官學,給寒門子弟一個機會,讓他們能夠進入大秦禦書院,從而進入朝堂,這些,對我大秦來說,儘是大利!
寒門子弟,勤奮讀書,我大秦遴選人才,脫穎而出之人自然是寡人的門生,他們身為寒門子弟,一無權,二無勢,隻有依靠一個人,那就是大秦的君王!
這些人,身後沒有世家,才能更好為我大秦辦事,對我大秦的君王自然也是忠心耿耿,隻有如此,天下朝政,才能更加徹底的被寡人所掌控!
這些好處,是看的見的,既能打壓士族貴族,又能徹底掌控天下,天下官員,若都是君王的門生,那才是真正做到,天下儘歸一家一姓之手!
扶蘇,你說說,這麼大的好處?寡人能放過?也就是你提出的新儒學,要不然,你儒家不爭氣,寡人都沒辦法做這些事!
這天下官學,自然是要辦的,不僅要辦,還要大辦特辦!”
“這,父王,你都已經在朝中嗬斥了這個決定,還怎麼大辦特辦?”扶蘇不解,沒了官方的支持,根本辦不起來啊。
“你呀!動動腦子!這得罪天下士族貴族的事,怎麼能讓你我二人去說呢?
寡人乃是大秦的君王,那不必說,你是大秦的長公子,你說這個,豈不是也代表大秦官方的態度,那會逼得這些士卒貴族不顧一切的!
所以說,你我二人,不能表態,心裡想什麼,你我父子二人知道便可,要是你剛才在大朝會上說了這回事,你這個長公子,就是天下士族貴族群起而攻訐的目標!
他們一定會把你扳倒的,所以說,有的時候,自己有什麼目的,不要太急於表現!
若是失去了這些人的支持,你這個長公子的權勢和地位,還能這麼穩嗎?
但是,這有好處的事,寡人不可能不辦!那誰來辦?
儒家!
儒家本來就是做這個的,對思想管控也是無比的強大,這一點,寡人是認同的!讓他們興辦官學,寡人在暗暗的支持,必定能成!”
秦王笑著說道。
“父王,若是如此,那儒家豈不是成為眾矢之的!眾人群而攻之啊!”
扶蘇說著。
“所以寡人讓你能脫離儒家,從天下的角度看問題啊,儒家之人管思想,辦教育,正好合用,至於被群起而攻之,那是肯定的!
就是要用他們來吸引視線,隻要能成功推行,便是好事!”
“父王,若是儒家頂不住呢?”扶蘇問道。
“哼!扶蘇,你記住,若為君王,你應該隱藏身形,藏於暗處,看著下方的朝臣爭鬥,但最後,最大的獲利者,一定得是你,就說著推辦官學一事,必定是一場無比慘烈的爭鬥,你我躲在暗處,可以給儒家提供一些幫助,但在爭鬥時,絕對不可表態!
隻有在事情完成的差不多的時候,你強勢出擊,這樣,天下官學的推行,就會成為不可更改的事實!
至於儒家,能不能頂住,那就看他們的本事了,若是頂不住,那儒家肯定是要完蛋的!”
此舉,就如同秦惠文王對待商鞅一般,若是變法成功,為息眾怒,殺商鞅而定天下,但商君之法,已經不可更改!
儒家推行天下官學,必定遇到那些地方貴族士族的瘋狂打擊,扛過去了,官學已成事實,獲利最大的是秦王;沒扛過去,為平息天下士族貴族的怒火,秦王也會出麵,將儒家打入萬丈深淵,以平息各貴族士族的怒火,然後,再培植一家勢力,繼續推行!
如此一來,不論是成是敗,獲利的都是秦王,而天下官學,也一定會得到推行!
君王居於幕後,看四方爭鬥,其利儘掌於心!
……
為君者,當縱觀天下!
各位君王,看的開心給蘆花一個五星好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