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能再這麼下去了,要在這麼下去,誰知道這兩個人還能說出什麼驚天消息來,到時候,場麵亂了,百姓攔都攔不住。”
“無妨!”
始皇帝擺擺手,隨後策馬而出,蒙恬和章邯見陛下出列,連忙護在左右。
始皇帝抬起一隻手,握拳,皇宮禁衛軍皆齊齊用手握拳,錘擊在胸前,發出整齊的聲音,五千禁軍,除了維持秩序的禁軍甲士,其餘人皆如此,場麵無比震撼,而北地郡百姓,看到這場景,當時就愣在原地,他們不懂秦軍要乾什麼。
而始皇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始皇帝再度上前一步,厲聲說著:“秦軍將士,將手中的武器收起來,把武器對著秦人百姓,對著你們的同僚,對著你們的老鄉算什麼本事,收起來!”
“諾!”
禁軍士卒聽聞此言,皆將長劍入鞘,將長槍提起。
始皇帝環顧四周,朗聲開口:
“北地郡的父老鄉親們,朕是大秦的皇帝,作為皇帝,卻沒有管好手下的官吏,任用這兩個畜生在北地郡為非作歹,就是朕的過錯,朕用人失當,才讓父老鄉親們受此等的委屈。”
“陛下?”“陛下?”
北地郡的秦人百姓麵麵相覷,接著有人肯定的說了一句:“是陛下。”
“皇帝陛下,為我們主持公道啊,為北地郡的秦人主持公道啊。”
“父老鄉親們放心,朕既然來到此地,就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現在,這兩位明顯還有話要說,暫且讓他們說完,屆時,朕必然會給北地郡的父老鄉親一個公道。”
皇帝親自開口,紛亂的場麵又被平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盯著場中的兩人。
李承續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正在嘔吐的胡先行,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在這種情況下,兩人互相揭短,狗咬狗一般,如同**裸的展現在世人麵前,特彆是胡先行的一番話,直接絕了他的生路,這也讓他逐漸瘋狂。
“胡先行,好啊,好,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勾當,陛下啊,這胡郡守,在任郡守期間一直打壓邊軍,排擠邊軍,更有甚至,從關中之地運到北地郡的軍械,大半被他給扣留,留居於安俾城中,暗地裡跟匈奴人做交易。
他這是倒賣軍械,這是資敵啊,他與匈奴人合作的對象,就是匈奴太子,更有甚者,此刻,匈奴人手中的那些武器,或者的攻城利器,都和胡郡守脫不了關係,甚至,可以這麼說,匈奴人用來砍向北地郡百姓的武器,都離不開胡郡守的身影。
他就是一條斷脊之犬,出賣大秦,出賣北地郡,助紂為虐,幫助匈奴人屠殺我秦邊關將士,屠殺我北地郡百姓。”李承續歇斯底的喊叫著。
他的聲音落下,場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始皇帝歎息一聲,搖了搖頭,他環顧四周,北地郡的百姓皆睜大著雙眼,眼中充血,一眼看過去就像是要把他們活生生撕了一般。
胡先行突然怪笑起來:“哈哈哈,李承續,你狠啊,一起死吧,一起死吧,哈哈哈,哈哈哈!”
“啊!”
“殺了他們!”
“撕了他們!”
四麵八方的秦人百姓悲憤的叫喊著,這種絕望,是知道真相後的瘋狂,這種瘋狂直接讓人失去理智,以至於發瘋一般的向著場中的兩人衝來。
嘶吼著,全部都陷入了瘋狂,他們要用他們的牙,他們的手,他們能用上的一切,撕碎這兩個無國無家的禽獸,這兩個徹頭徹尾的畜生。
若是沒有他們的行為,這些秦人百姓的家園何至於被匈奴人摧毀,他們的親人何至於死在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之中,太慘了,太慘了,漫漫逃亡路,到處都是秦人的屍體,到處都是秦人的血淚啊。
見四麵八方衝上來的百姓,場麵已經徹底控製不住了,蒙恬和章邯護衛的始皇帝,往後退去。
這時,始皇帝發話:“把李承續押下去,他不能死在這。”
押著李承續的兩位禁軍士卒得令,其中一人連忙夾住他,翻身上馬,往城中而去,而押著胡郡守的兩位士卒,見百姓衝上來,立馬放手躲開。
就這麼一瞬,胡先行就被北地郡百姓撲倒在地,這其中,還有無數的秦人女子,還有一些老翁老婦,她們,用她們的牙齒,用她們的手,硬生生將胡先行撕碎。
“啊~啊~”
這位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胡郡守,在憤怒的百姓麵前,在他們複仇的怒火之下,發出滲人的慘叫。
監禦史李承續,被禁軍士卒給帶進了城中,躲過了一次死劫,但他從城門往外看去時,直接被嚇傻了,滲人的慘叫,百姓的嘶吼,淋漓的鮮血,胡郡守似乎心中有感,也看向城中,看著李承續,伸出手,想要抓住他,隨後,便被直接吞噬。
“嘖嘖嘖,這胡郡守死的真慘啊,直接被百姓給撕了。”
“這不是死有餘辜嘛,活該啊。”
“媽的,幸好老子跑的快啊,及時放開了這狗官,要不然,這群百姓還不得把我們倆也給撕了啊。”
“大難不死,必有下次啊。”
“滾蛋,嗯,什麼味道。”
四名禁軍士卒說著,隨後低頭,原來是李監禦史,直接被嚇的失禁了。
“瞧瞧,媽的,這瓜慫,不知道陛下為什麼要留他一命,把他扔在那才解氣啊。”
“陛下做事,是我們能揣測的,住口。”
始皇帝被一群禁軍將士護在中間,手中是劍槍齊備,嚴防死守,生怕這些百姓發起瘋來什麼都敢做,果不其然,還真有百姓瘋了一般,朝著禁軍的方向來,直接被禁軍士卒一槍刺死。
始皇帝看著場中那慘烈的景象,胡郡守的哀嚎還沒有停止,隻是聲音漸漸微弱,直至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