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犯這種錯誤,很難理解。
不,根本無法理解。
若是無意,自然最好。
若是有意,那必然深埋極致的危險。
“軍師,此言差矣啊,他王賁也不是神啊,他也是人。”
“隻要是人,都會犯錯。”
“何況那王賁,隻是中原地區的名將,根據本太子對他的了解,他麾下士卒,多為步卒。”
“步卒作戰,他是當世名將,但論馬戰,那可未必!”
“此番偷襲我軍,得手之後,被我大軍追擊,倉皇之下,想要逃回彭陽,據城而守,這在步戰之中,實為上策。”
“但現在,是騎軍作戰!”
“豈可一概而論?”
冒頓太子笑著開口道。
“據老夫所知,王賁曆戰多年,從無敗績,按道理來說,這種失誤,他是不可能出現的。”
“道理?”
“哈哈!”
“道理!”
“天地之間的道理多了,但本太子隻認一個。”
“誰的拳頭硬,誰便有道理!”
“而現在,是我軍占優!”
冒頓太子自信的說著。
“為免有詐,太子還是小心為上,以免中了秦軍的奸計。”
屠那師有些憂心的開口道。
他在此番追逐之中,隱隱感到不安。
但是卻找不到絲毫異常,著實奇怪。
“哈哈哈,軍師,你老了。”
“如今王賁被我軍追殺,已成喪家之犬,除了彭陽是唯一能活命的地方,他還有什麼辦法嗎?”
“掉頭衝殺?”
“麵對我軍前衝之勢,他要是敢回頭衝殺,便是找死!”
“而現在,他率軍回彭陽,也是找死!”
“他以為彭陽是求生之地,殊不知,這彭陽,更是他的萬死之地!”
“阿滿!”
冒頓開口道。
“太子!”
“傳本太子的命令,全軍再度加速,不要再顧及戰馬的後勁,全速前衝,一定要死死的糾纏住秦軍。”
“什麼?”
“太子,若是如此,我軍就算追上秦軍,戰馬也跑不遠了啊,必將耐力不足啊!”
阿滿萬騎長開口說著。
“廢話,本太子當然知道。”
“現在還要跑多遠?秦軍擺明了要殺回彭陽,隻要我軍與秦軍糾纏”
“秦軍敢進彭陽,我軍便緊隨其後。”
“到時候,這彭陽是不攻自破,我軍殺入城中,其餘兵馬四麵圍城,秦軍必敗!”
冒頓太子怒聲說道。
“說得是啊!”
“隻要我軍與秦軍糾纏,秦軍敢殺回彭陽我軍緊隨其後,秦軍根本來不及關城門,如此,嘿嘿!”
“還是太子英明啊!”
“屬下佩服!”
阿滿抱拳說著。
“知道了還不快去,你要錯失良機嗎?”
“快去!”
“是!”
冒頓太子軍令之下,匈奴軍隊當即揮舞長鞭,驅使著戰馬加速,以最快的速度狂奔。
一時之間,兩軍距離頓時隻有兩馬的身位,並且還在不斷縮減。
“王上,匈奴人提速了!”
“看來正如王上所料,那冒頓太子著急了,以為我等要入城,就等著跟在我軍後方一起破城呢。”
白怵回頭一看,大喜道。
此刻,他是恨不得匈奴人再追得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