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老夫便走這一趟吧!”
屠那師手持旌節,帶著兩名護衛,快馬向南而去。
冒頓太子看著屠那師離去的身影,隨即眼神眺望更遠的南方。
殺機一閃而過。
苦苦謀劃這一番,總得有點收獲吧。
“太子,您真的要見那秦軍主將?”
“就這麼把軍師給派過去,您就不怕秦軍忽然發難,把軍師給砍了。”
阿滿萬騎長開口說著。
他對冒頓太子會見秦軍主將一事,感到十分的不解。
兩軍交戰,還談個屁啊,直接衝上去莽一波。
是生是死,各安天命。
冒頓掃了阿阿滿一眼,隨即開口說著。
“為什麼不見?”
“打了這麼久的仗,吃了這麼多的虧,總該知道對麵的主帥是誰吧。”
冒頓說著。
對於阿滿,他是偏愛的。
因為他的部族,是第一個投效自己的。
“話雖是如此,但是阿滿還是覺得多此一舉了。”
阿滿撓撓頭說著。
“莫不是太子有什麼打算,想要借此機會埋伏秦軍主將,以報剛才的坑殺之仇?”
“若是如此,那阿滿便早做準備!”
“勢必把那老小子給屠了!”
阿滿隨即神色一橫,殺氣抖生。
“放肆,剛才本太子說了,誰都不要輕舉妄動。”
“你他媽耳朵裡塞馬毛了?”
冒頓怒斥一聲。
“屬下不敢!”
“太子恕罪!”
“太子恕罪!”
阿滿畏懼的說著。
冒頓瞅了他一眼,抬手搭在他肩膀之上。
“哈哈,阿滿,你記住,你既然投效了本太子,那本太子絕對不會虧待於你。”
“日後本太子做了這草原的大單於。”
“那你,便是這草原各軍之首。”
“本太子封你為右賢王!”
聽聞此言,阿滿隨即大喜。
右賢王啊,右賢王啊。
雖然現在不知道右賢王是個什麼官職名號。
但隻要是王,就足以明白其分量。
畢竟現在草原,隻有一個王,那就是大單於。
(匈奴左右賢王,自冒頓單於始)
“多謝太子!”
“屬下必定披肝瀝膽,為太子效命。”
阿滿說著。
“嗯!”
“好好乾吧,本太子不是愚鈍之人,有本事的人,願意效忠於我的人。”
“本太子都會提拔。”
“而不是跟那老頭一樣,任人唯親,能人一輩子都出不了頭。”
“封賞,更是僅憑喜好。”
“就憑那尚在繈褓之中的小子,因為大單於喜愛,就想冊封他為太子”
“並且總是在找尋機會,伺機廢除本太子的名號。”
“笑話!”
“如此荒誕行事。”
“如此,我族如何強盛?”
“秦國何以一統中原?”
“那是能人善用,不看出身,不論地位,隻看才能。”
“隻要有才,願意為秦所用,那必然有容身之地。”
“可反觀我族?”
“不談也罷!”
“若是能人善用,我族早已一統草原,足以和秦國爭雄。”
“又豈會淪落於此,乾這些小打小鬨,偷雞摸狗的勾當。”
“還要時刻提防秦國主力大軍的到來。”
“一旦秦軍主力抵達,我軍便是隻有北撤逃竄這一條路。”
“甚至,就連與之一戰的念頭和勇氣都從未有過。”
“這樣的軍隊,如何稱霸草原!”
“這樣的軍隊,如何滅烏孫,月氏!”
“我族不應該這樣!”
“若我為大單於,必定能人善用,重整草原殺伐之氣。”
“若我為大單於,必定編練軍旅,剿殺仇敵,一統草原。”
“若我為大單於,必定整軍備戰,以俯瞰之勢,威壓中原。”
“秦王嬴政能滅六國,一統天下,登基為皇帝。”
“我冒頓,有何不可?”
冒頓緊緊握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