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見事不利,自信決斷!”
“諾!”
冒頓太子一行,一路向前,在距離扶蘇人馬一百步左右時。
停滯。
此刻。
雙方已經能看見各自麵容。
但誰都沒有率先開口。
就此對峙。
隻餘下呼呼風聲。
“王上,那冒頓太子是何意?”
“為何停滯不前?”
“不必理會,繼續等!”
扶蘇說著。
“太子,我們這是做什麼?”
“不是要見秦王嗎?”
“為何在此停滯?”
冒頓並未開口回答。
反而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待著。
過了好一會。
冒頓太子睜開雙眼,冷哼一聲。
“有意思!”
“傳話!”
一名匈奴士卒會意,上前一步。
大聲喊道:
“對麵可是秦國秦王殿下?”
扶蘇側頭示意。
白怵點頭,上前一步。
“我王在此,太子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秦王殿下好手段,接連交戰,竟然將我軍玩弄於股掌之間,佩服!佩服!”
“以至於你我交戰多日,還不知秦軍主將是誰。”
“秦王殿下,好手段啊!”
“現在不是拍馬屁的時候,如果你們來此就是為了誇讚我王,那大可就此結束。”
“秦王殿下,......”
自此,雙方開始你一言我一言的互相傳話。
但雙方本人,卻還沒有對上一句話。
他們,都在試探。
冒頓和扶蘇倒是很沉的住氣,但是,他們麾下傳話的士卒,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
由於扶蘇和冒頓齊齊沉默不言,雙方傳話士卒隻好自己絞儘腦汁的開口說話。
傳著傳著,便越來越偏。
怒罵之聲,也不絕於耳。
“呸,話說的好聽。”
“說什麼你們南下是為了建立更大範圍的草原生活圈,讓生活在其中的百姓能安居樂業。”
“這話你們開口是真不要臉啊。”
“你們這一路南下,殺了多少人,毀了多少個家,真他媽的畜生。”
“說你們是畜生還侮辱了畜生二字。”
“冒頓,我日你先人!”
白怵臉色漲紅的怒罵道。
聽聞此言,冒頓眼角一抽,再也無法淡定。
率先開口道:
“秦王,扶蘇,你身為皇族子弟,貴族之儀應當了然於心。”
“但是你的部下,似乎過分的粗鄙。”
“嗬嗬,冒頓,跟你們匈奴人,還需要講什麼禮儀?”
“你們匈奴人,懂什麼禮儀嗎?”
“麵對蠻夷,就得用蠻夷的方式。”
扶蘇回懟一句。
“扶蘇,你我在此耗著沒什麼意思。”
“既然都到此處了,那我們就好好談談吧。”
冒頓說著。
“你我之間,似乎找不到需要談話的理由。”
扶蘇漫不經心的說著。
冒頓轉了轉脖子,舒展了一下身體。
“那你他媽還來這乾什麼!”
“扶蘇,你沒必要在這裡假惺惺,你和我是一類人。”
“本太子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有些消息和情報,還是你我私下談談比較好!”
“如此公然的宣之於口,倒是會憑空生出許多不利的麻煩。”
“你說對吧,秦王!”
“不如這樣,你我向前五十步,麾下護衛各自退後一百步。”
“如何?”
冒頓說著。
“兩百步!”
扶蘇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