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有如此感受?
無他!
太順了!
順利的讓人不安!
順利的讓人頭皮發麻!
自秦長城邊疆安俾城破城之後,全軍一路南下,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
唯一一場敗戰,就是在義渠遇上了扶蘇的騎軍。
以至於近五千騎卒傷亡。
而相比之下,太子那邊,倒是戰報不斷,一路上打的十分艱難。
越是如此,越讓雲師感覺,這不簡單。
因為秦軍的戰鬥力,可遠遠不止如此。
這極有可能是秦軍的誘敵之策。
他也曾極力勸誡頭曼單於要慎重,但毫無疑問。
此刻,頭曼大單於及其麾下的兵馬,全部都沉浸在一種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喜悅之中,包括頭曼單於自己。
而此刻,又在眼前這支秦軍手中吃了這麼大的虧。
又見秦王大纛。
孤軍一支,如此挑釁。
他們已經被眼前的利益刺激的徹底瘋了!
“大單於~”
雲師再度開口。
“欸,國師。”
頭曼單於擺擺手,眼中有些不喜。
從雲師的神態上,頭曼單於就知道雲師要說什麼了。
因為就在等候的這段時間,雲師勸他退兵已經不下十遍。
“國師啊,正因為你是國師,本王才以禮相待。”
“若是他人敢在本王麵前如此狂悖,本王能把他分八段。”
“國師,我說了,切勿再言。”
“切勿再言!”
“若是軍中再有人敢言退兵之事,本王以動搖軍心之罪論處!”
頭曼單於神色一冷。
“唉~”
雲師長歎一聲,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還是咽了回去。
“哈哈哈!”
“這才對嘛,國師,本王對你,以國禮待之,事無大小皆詢問其意見緣由。”
“從無差錯!”
“本王知道國師有經天緯地之才,但是,國師唯一的缺點,也就在此!”
“那就是,過於謹慎!”
頭曼單於點評道。
“謹慎?”
“謹慎有何錯?”
“大單於,你如此說法,老夫承認。”
“但是”
“至少謹慎之下,我軍可步步為營,而不是如此這般。”
“輕敵冒進。”
雲師開口道。
“哈哈哈,難得雲師急性而起,願與本王辯駁啊!”
“是。”
“謹慎並無對錯。”
“但是注定難成大事。”
“若事無大小,事事如此,那就是固步自封!”
“就如同國師現在這般。”
“你我君臣,先不必爭辯。”
“但今日,國師可否信本王這一次。”
“本王有預感,此戰之後,我族必然能在本王手中,達到前所未有的頂峰!”
“到那時,滅月氏,吞烏孫,乃至俯瞰中原,如鞭使指!”
“此戰,本王麾下尚有八萬騎卒,本王領兵六萬,與那扶蘇小兒正麵對峙。”
“拓雲領軍兩萬,從鬱郅奔襲至秦軍側翼,也可探查秦軍後方虛實。”
“隻要拓雲發起衝殺,則大局鼎定,本王再率大軍傾軋而上,秦軍必敗!”
“擒拿扶蘇小兒更是如同探囊取物。”
“如此行事,已經是進可攻,退可守,國師還有何憂慮?”
頭曼單於說著,如此布局,已經是頭曼單於能想到的上上之策。
如果不是雲師一直在他耳邊說不要輕敵,要慎重之類的。
他或許已經沒有絲毫耐心在此等待,也不會分兵,八萬兵馬蜂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