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將軍,你這是乾什麼?”
“北地郡現在混亂不堪,你也是匆忙領軍至此,連日奔波為我大秦而戰。”
“何錯之有啊?”
“朕不是不辨是非之人。”
“有錯便是有錯,有功便是有功。”
“而辛將軍你,不僅無錯,還有功!”
始皇帝笑著開口道。
“末將惶恐!”
辛勝說著。
“哈哈!”
“說起來,你先鋒軍團之事,還是朕乾預的。”
“而你,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此刻,你,對於朕的密詔,也是不明所以,對吧?”
始皇帝說著。
聽到這句話,辛勝不敢回答了。
“朕知道,朕臨時下詔乾預前線戰場之決策實為不智之舉。”
“身居廟堂之遠,豈可操縱三軍!”
“這是兵家大忌!”
“朕也知道,朕的詔命必然會讓將軍進退兩難。”
“義渠近在眼前,卻要遲緩行軍!”
“眼看袍澤受難,卻要袖手旁觀,這對我秦軍士卒而言,就是鬱結在心中的一口氣。”
“這口氣不出,或者士卒不明白這個道理,軍心便會不穩。”
“但是,將軍依然領軍不亂,整齊有序,且軍心可用,這何其難得啊!”
“將軍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始皇帝笑著說著。
“陛下,若是行軍之事,末將不敢居功。”
“陛下詔命,末將誓死遵從!”
“誰敢違抗,末將必親手將其斬殺!”
辛勝說著。
“你知道朕為何突然要下此詔命嗎?”
始皇帝突然開口說著。
辛勝想了一下,開口道。
“陛下,末將以為。”
“匈奴主力大軍深入北地郡,此乃我大秦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若是能在北地郡,將匈奴主力大軍一舉殲滅,我大秦北疆之患,便可徹底鏟除!”
“不錯,正是如此!”
始皇帝點點頭。
“匈奴大軍犯境,荼毒北地邊關,沿途是屍山血海,百姓離散。”
“這無疑是我大秦北地郡一個巨大的傷痛。”
“但,凡事都有兩麵性,換一個角度去看。”
“匈奴主動犯境,這何嘗又不是我大秦的一個機會,一個全殲匈奴主力的機會。”
“河南地,朕勢在必得。”
“朕身居鹹陽之時,久居深宮之中,居廟堂而謀劃天下,揮兵三十萬,以擊潰匈奴!”
“但朕出巡以來,視察北地郡,千裡路途,大軍出征,民夫徭役,軍械輜重!”
“但這,還隻是北地郡!”
“若是朕不親自來看看,又怎麼知道,居於鹹陽宮的一份詔命,就如同空想!”
“若是匈奴居於草原,朕要發兵伐之,隻怕更是需要耗費百倍的代價,可能還沒有什麼斬獲!。”
“畢竟匈奴人大部分都是遊騎,一呼即來,一哄即散。”
“我軍深入草原,補給困難,匈奴人隻需持續騷擾,攻擊我軍後勤隊伍,便能讓我軍不攻自破。”
聽著皇帝所言,眾將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若是如此,這對我大秦而言,必然國力大損!”
右副將宗鼎文開口道。
“鼎文所言不錯,若是出現這樣的情況,將我軍將士的災難。”
“所以,朕,要永久後患,一舉消除所有的隱患。”
“而現在,就是天縱良機,此刻,不是我秦軍深入草原,而是匈奴騎軍深入北地郡。”
“北地郡,那可是在我大秦的疆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