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完了!”
“全完了!”
“環環相扣,秦軍早就準備好了啊!”
拓雲在一旁渾身顫抖,臉色是灰敗不堪,此刻,他的心中已經的一片絕望。
而匈奴國師和拓雲萬騎長兩人的態度,也看在頭曼單於眼中。
聽著他們二人的一陣喪氣之言,頭曼單於的臉色是一陣變幻。
但隨後,頭曼單於竟然輕笑出聲,眉宇之間已然不見絲毫憂色。
甚至,觀其神色,更有一絲絲的興奮和激動。
隻見頭曼單於上前一步,一腳踹開拓雲萬騎長,神色掃過眼前一眾親衛士卒及匈奴國師,朗聲開口道:
“慌什麼!”
“你們慌什麼?”
“我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在談論著我族危亡,戰敗事情,仿佛這北地郡對於我們而言,就注定是埋骨之地一般。”
“十年前,本王率麾下部卒於西北草原踏上征途,短短幾年之間,偌大草原王庭遂歸於一統,我部我軍所到之處,各部族無不俯首待命,遂尊本王為草原大單於。”
“那種勃勃生機,草木競發,萬民俯首,天下歸心的景象猶在眼前,短短十年後,北地郡,竟至於淪為我族我軍的葬身之地了嗎?”
“荒謬!”
“我族大軍在此,主力未損,而秦軍是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奔逃!”
“這都是你我親眼所見的事實!”
“無論怎麼講,此戰,是本王舉全軍之力,剿殺敵軍之殘部,優勢在我!”
“優勢在我!”
“而你們卻接連出此喪氣之言,擾亂軍心,又該當何罪?”
“此刻,骨笛箭出,唯餘死戰!”
“唯餘死戰!”
“秦軍又如何,我軍拚死一戰,未必不能勝!”
一番話語擲地有聲,頓時讓匈奴國師愣在原地。
這還是他熟知的那個草原大單於嗎?
驚為天人!
驚為天人啊!
但震驚過後,雲師腦海之中又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頭曼大單於不會是被氣瘋了吧?
無論他說的怎麼振奮人心,但在事實麵前,一切都是那麼蒼白無力。
軍中最核心的機密都被秦軍得到,可以說,此番南下之戰,進入北地郡之中。
他們就一直被秦軍牽著鼻子走。
秦軍用幾萬騎卒,就成功拖住了他們。
而此刻,南麵煙塵之中,秦軍早已經列陣待敵,這一點幾乎不用懷疑。
但骨笛箭已經射出,大勢已經不可挽回。
或許一番自我的告慰能填補心中的恐懼吧!
說完這番話,頭曼單於信誓旦旦的看向南方,似乎滿懷信心,無比自信的等待著大軍的凱旋。
但沒有人發現,他握住韁繩的手,已經因為過於用力而發白。
這無疑不透露著他內心的忐忑和緊張!
但是這一刻,頭曼大單於,除了等待卻毫無辦法。
或許,他也在內心暗暗著急,希望傳令士卒能及時趕到,將撤軍的消息傳達到各軍。
但這,注定是一場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