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雲,你也彆這麼悲觀!”
“你能在這場大戰之中活下來,已經殊為不易了。”
“既然活下來了,那便要更好的活著!”
“秦軍又如何?”
“若不是中了他們的埋伏,我軍何至於此啊!”
“再說退回草原,我軍一路向北奔逃,依靠的是身下的戰馬。”
“而秦軍靠的是兩條腿,上百裡路途,他們追的過來嗎?”
烏狼說著,也是安慰四方士卒。
“話是這麼說!”
“大單於也一向如此認為,的確,我不否認,麾下戰馬的確是我們的優勢。”
“但如此明顯的優勢,秦軍能不知道嗎?”
“秦軍隻要廢了我們的馬,我們就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而這一戰,就是最好的證明,秦軍軍陣變革,誘我軍深入,隨後,戰馬的靈活優勢,蕩然無存!”
“隻能被動的任由秦軍屠殺!”
拓雲說著。
“那是秦人狡詐,我不相信,秦軍還有後手!”
“要知道,自義渠到長城,可都是我軍拿下的地盤。”
“安俾城中,更是有我軍士卒駐守,隻要安俾城在我軍手中,逃出長城,不是難事!”
就在烏狼萬騎長話音落下,自我打氣,再度重拾信心之時,在匈奴大軍奔逃的前方。
突然發生一陣爆燃,頓時是火光衝天,火焰迅速蔓延,於匈奴大軍的正前方,燃起一道火牆!
此刻,衝在最前方的頭曼單於一行,麵對這迎麵而來的火光,戰馬頓時受驚嘶鳴,眾士卒竭力控製,好不容易安撫下去。
但若要驅使其向前,麾下戰馬卻是不願意再向前一步了!
匈奴國師麵色凝重,慎重的掃視著前方。
隻見那火牆之下,有著影影綽綽的人影,此刻,他們正緩緩起身,將早已空空如也的火油罐拋灑於地。
因為時間倉促,熊安山一行在放火之時,火焰發生爆燃,一時之間,一眾士卒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
從外表看起來,他們就已經蓬頭垢麵,滿臉漆黑。
但臉上和身上的灼傷,以及迎麵撲來的炙熱卻沒有讓熊安山等人有絲毫的畏懼。
一千餘士卒緩緩站起身,看著狼狽奔逃而來的匈奴士卒。
熊安山咧嘴一笑,吐出一口黑煙,隨後露出滿嘴大白牙!
“哈哈哈!”
“不早不晚,剛剛好!”
“攔住了!”
“兄弟們,大功一件,明白嗎?”
“明白!”
一眾士卒齊齊出聲回應。
說罷,熊安山緩緩抽出腰間長劍,再度朗聲開口:
“堅守此地,不退半步!”
“謹遵將軍號令!”
“謔!”
一千士卒緊握手中長劍,背靠烈火,麵向殘敵,矗立!
“國師,這怎麼辦!”
“戰馬根本不願前行一步啊!”
這時,後方一陣馬蹄聲傳來,匈奴國師隻是停駐了一會,後方撤離的大軍便已經趕上來了。
同樣,麵對炙熱的火牆,這些匈奴士卒麾下的戰馬,同樣是猛然前蹄踏起,不願前進半步。
“秦軍竟然還有埋伏!”
“真的是天亡我族嗎?”
“戰馬不願繼續向前,我等停留在此,就是等死啊!”
“實在不行,棄馬奔逃,衝過火牆,方能有一線生機!”
“放屁,戰馬就是我軍逃離北地郡的唯一依仗,若是沒了戰馬,麵對後方緊緊追殺而來的秦軍士卒。”
“我們跑的了嗎?”
匈奴軍中僥幸存活的將領頓時是一陣爭執,麵對如此情況,烏狼萬騎長看了拓雲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