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是在怪罪本王不成!”
“秦軍狡詐,本王是中人奸計才至於此!”
頭曼單於開始辯解道。
聽聞此言雲師頓時搖搖頭,無奈開口:
“大單於,你我先不論此戰之事。”
“而是我等撤回草原之後必然要麵對的問題。”
“大單於若是不行此法,勢必會與太子產生摩擦。”
“而大單於和太子殿下的內鬥,隻會削弱我族的實力。”
“此番大敗,我族兵力已然大損,回到草原之後,那西麵烏孫,東麵東胡。”
“必將蠢蠢欲動,這時候,大單於和太子內鬥,那不是讓我族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嗎?”
“大單於,忍耐一時,以換取我族之穩定,抵抗烏孫東胡的威脅,這是必要的。”
“若是沒有穩定的環境,我軍如何恢複元氣,如此再報此大仇?”
“大單於,這是大局,相信大單於能明白老夫的一番苦心。”
雲師一字一句的說著,將以後的局勢直接給頭曼單於掰碎了說。
這不是讓頭曼單於做決定,而他已經沒得選擇。
還有一些難聽的話,雲師還沒有說出口,就是顧及頭曼單於的顏麵。
冒頓太子手中的軍權,可不是你大單於一句話就能收回來的。
此戰之中,冒頓從前期的積極迎戰,到後期的銷聲匿跡。
他冒頓必然存著用此戰來壯大自身勢力的想法。
現在,大單於兵力大損,若是再不好好安撫太子,給他想要的東西。
頭曼這個草原大單於,怕是當到頭了!
聽完國師這一番話,頭曼單於沉默了!
兵力強盛之時,他可以擊退東胡,烏孫。
現在與秦國大戰一場,大敗而歸。
東胡,烏孫,他們是絕對不會放過這等天賜良機的,必然會發兵掠奪。
他身為大單於,必須做好準備!
此時,在義渠平原北方,在天與地交彙的儘頭,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一道細長的黑線,並且在迅速靠近。
此刻,義渠平原之上,戰火的硝煙還未曾散去,屍山血海的平原在戰火的燒灼之下,散發著陣陣惡臭!
求饒的喊聲與殺戮的屠刀從未停止。
一陣陣硝煙籠罩在義渠平原的上方,灰暗朦朧,久久不散!
而北邊那地平線處,太陽的餘暉卻燒灼著半邊的天空。
天空之上,雲彩半垂,形態各異,其色卻顯赤紅,亦如畫師將地麵的鮮血潑灑上了天空一般。
隻是在那最北邊,卻格外用力,赤紅色的半邊天空之下,如同天地之間崩裂的巨大傷口。
而那出現在地平線上的黑線,卻也是在迅速向著南方襲來!
一名名匈奴士卒極目遠眺,但對方其身影在背光之下,卻是隻能看見其黑影。
但看身形,這飛速奔襲而來的軍隊,確是騎軍無疑!
匈奴士卒知曉,在北麵,他們還有冒頓太子的龐大兵馬。
此番再見其騎軍部隊,更是感覺格外親切,這必然是援軍無疑。
這是冒頓太子的援軍!
“援軍來了!”
“援軍來了!”
“太子殿下來接應我們了!”
“太子殿下來接應我們了!”
匈奴大軍奔逃之時,不知是哪一位士卒,出聲高呼。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此刻,在生死絕境之時,看到騎軍援軍快馬奔襲而來。
這是多麼的親切和溫暖啊!
但匈奴士卒不知道的是,北方,可不止有冒頓太子的騎軍。
聽著四周士卒的高聲鼎沸,頭曼大單於和匈奴國師,也是連忙抬頭看向前方。
隻不過,他們心中可不是喜悅和興奮。
而是咯噔一下!
直覺告訴他們,冒頓太子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