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約是你秦王簽的,關朕何事啊?”
聽著始皇帝此言,扶蘇頓時傻眼了。
什麼是無恥啊!
什麼是極端的無恥!
這會,自己父皇那輕描淡寫的態度屬實給扶蘇上了一課。
這麼無恥的話都能這麼麵不改色且輕鬆淡然的說出口,這本身就是一種極高的涵養!
聽著這麼一句話,扶蘇頓時想起以前的秦相張儀。
也是盟約,也是締結。
說的是商於之地六百裡。
最後成文卻是商於之地六裡!
一字之差,卻是上百裡的土地。
而這,與今日的北地之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啊。
“是是是!”
“父皇說的是!”
“兒臣所簽,既不是國書,又不能代表大秦,又有何用處呢!”
扶蘇笑著開口。
對此,始皇帝也是輕輕一笑。
“話雖是如此。”
“但是此言,隻是最後時刻的回旋之法”
“能不用則不用。”
“最好,還是將那冒頓斬殺於陣前,才能一絕後患!”
“還有,那冒頓送給你的名單竹簡,你自己收著吧!”
“朕就不看了!”
始皇帝說著。
“啊?”
扶蘇有些不解,這可是好東西啊,先不說此物之中的名單是真是假。
單論是拿著此物,對於拿捏群臣而言,可是一大助力。
再說了,自己就單拿著沒啥用啊,得有與之配合的權力啊。
對此,扶蘇靈光一閃。
“父皇,兒臣收著這東西沒用啊。”
“這些人,若是查證屬實,那就是叛國之罪!”
“夷三族是少不了的!”
扶蘇試探性的說著。
“若是查證屬實,那就殺!”
始皇帝隨意的說著。
“兒臣明白!”
扶蘇得此一言便足矣,隨後默默後退一步。
拿著父皇這句話,彆的不說,看的多見得多了,秦王也是一個裝糊塗的高手啊!
拿著雞毛當令箭,有時候也是很好用的。
想到這,扶蘇有些乾勁十足!
對此,始皇帝餘光一瞥,這個傻兒子心裡在想什麼,始皇帝是一目了然。
對此,始皇帝卻也並未在意,話說糊塗一點,雞毛自然可以當令箭。
表現好了,這當然是令箭。
表現不好,那隻能是一地雞毛了!
“去,把那頭曼單於帶上來,朕要見見。”
“朕要看看是誰給頭曼單於的勇氣,敢主動進犯我大秦!”
“諾!”
白怵應聲而去,隨後,便有幾名士卒,將頭曼單於給抬了過來。
而這,是真真切切的抬。
此刻,秦軍士卒得到秦王命令,要讓頭曼單於好好活著。
為了防止頭曼單於想不開自儘了!
秦軍士卒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塊方方正正的板子,如同案板一般。
隨後,便將頭曼單於分成一個大字,綁縛其上。
而現在,匈奴大單於,一代草原之主,便被六名秦軍士卒,跟抬過年的豬一般抬了過來。
頭曼單於躺在案板之上,雙目看著天空之上那未散儘的硝煙,心中是一陣的刺痛和屈辱。
他一代王者,今日,卻被秦軍綁縛於案板之上,成為待宰羔羊。
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他想要出聲,但口中早已被塞滿布帛,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掙紮了一陣過後,他也是疲憊不堪,全身無力。
而此時,兩側的風景卻是一陣變幻。
他感受到自己在移動,被秦軍士卒抬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