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駕~”
秦騎軍蜂擁而來,片刻之後,就已經鋪滿了匈奴士卒的視線。
麵對如此懾人的氣勢,一眾匈奴士卒眼中有些驚恐,齊齊後退了幾步。
但後方,又有整齊的甲胄之聲響起,步伐帶著奇特的韻律,朝著匈奴軍隊緩緩包圍而來。
此刻,匈奴全軍,將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秦騎軍在扶蘇的授意下,在匈奴大軍前方停了下來,同時,最前方士卒,都聚起了一麵圓盾。
而白怵和賀秦等一眾親衛,也舉著圓盾,擋在扶蘇身前。
而扶蘇剛來此,就見到咱們的冒頓太子在砍人沐浴血雨,此刻,可謂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對此,扶蘇輕笑一聲,開口道:
“這位,應該是咱們草原尊貴的太子殿下吧?”
“怎麼,幾天不見,這麼狼狽了?”
“倒是讓本王有些詫異啊!”
扶蘇說著,頓時,秦騎軍之中,響起一片哄笑之聲。
昔日,彭陽城下,簽訂北地之盟時。
是冒頓兵力占優,追殺扶蘇!
今日,在這安俾城中,是冒頓四麵被圍。
可謂攻守易形,天道無常也!
麵對扶蘇的話語和秦騎軍的哄笑之聲,冒頓置若罔聞,依舊在忙活著自已的砍頭大業
片刻之後,一個頭顱便可冒頓鋸下,提在手中。
隨後,冒頓轉身,將手中頭顱扔向匈奴軍中,地上的一顆也被他一腳踹了過去。
“這,就是違抗軍令的下場!”
“如果不是他們二人,或許今日,我軍就不會困死在這安俾城中。”
“你們,想死還是想活?”
“若是想活,隻有遵奉本太子的軍令,才有一線生機!”
冒頓說著。
“一線生機?”
“笑話!”
“今日,本王在此,一個都跑不了!”
扶蘇神色冰冷,開口說著。
“扶蘇,怎麼了,躲在秦軍陣營之中算什麼本事?”
“出來說話?”
冒頓回應道。
“出來說話?”
“太子啊,本王也是初登高位,也是開始惜命了。”
“特彆是在太子你身陷絕境之時,那本王就更要小心了!”
“本王相信,此刻,肯定有數百箭矢潛藏在暗處,就等著我扶蘇出現呢!”
“因為太子,恨不得與本王同歸於儘呢!”
扶蘇笑著開口。
“哈哈哈!”
“秦王,你好歹有些好名聲,今日,卻要如此不擇手段嗎?”
“你可曾記得,彭陽城下,北地之盟?”
冒頓說著。
“自然記得!”
“如此大事,本王怎麼可能忘記呢?”
“銘記於心啊。”
“不得不說,太子大氣,給本王送上一個巨大的功勞。”
“你可知本王南下趕往義渠戰場之時發生了什麼嗎?”
“不得不說,那頭曼大單於還是有點本事的,在我軍重重包圍之下,還能率軍衝殺而出。”
“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讓這老小子跑了!”
“不過,幸好啊,太子放我軍南下。”
“正好,就迎麵撞上了瘋狂逃竄的頭曼大單於。”
“那時,我軍還在遠處之時,頭曼大單於麾下士卒怎麼說的來著?”
扶蘇略帶疑惑的問道。
“王上,那些匈奴士卒見我軍殺來,還是騎軍,以為是冒頓太子的援軍呢!”
“好家夥,那是齊刷刷的高喊啊:太子來了!”
“援軍到了,太子來救我們了!”
“太子來了,兒郎們殺出去啊!”
說著,白怵附和道,同時在一旁聲情並茂的高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