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奚雲岫睇向蘇巧珍,還真是厚顏無恥啊。
明明打著孝道的旗號,想敲詐她白給田莊的蔬菜雞鴨,和佃租收入,卻一副自己幫忙照看田莊勞苦功高,是奚雲岫占了大便宜的樣子。
蘇巧珍還大言不慚的追問奚雲岫“大小姐也覺得妾身這主意不錯吧?不如把事情就這般定下,大小姐把田莊的地契拿來給妾身。”
言之鑿鑿,大有板上釘釘的意思。
換臉皮薄,不好意思撕破臉的,縱然不樂意,此刻也不好推脫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太要臉的往往鬥不過不要臉的。
蘇巧珍就是自己沒臉沒皮,還喜歡蹬鼻子上臉的人。
三言兩語就想把田莊從奚雲岫手裡忽悠走,奚雲岫才不上這個當!
奚雲岫輕笑一聲,剛要張口,屋外傳來門房小廝的通傳。
“大小姐,蘇姨娘,靖遠侯府送聘禮的人來了,還有租鋪子的老板們也一齊到了。”
奚雲岫揚揚眉梢,人來的時機還真巧。
她抬手吩咐小廝“將他們請進來,再到廚房去,叫人送薑湯茶點來,不夠的話就催促廚娘再做,不能怠慢了來客。”
淅淅瀝瀝的雨已然停歇,初霽的天空一碧如洗。
庭院內的喬木葉片被晶瑩的水滴濯淨,鬱鬱蔥蔥,散發著屬於植物的清香。
宋越命人將聘禮抬到庭院中央放下,捧著聘禮禮單雙手遞給奚雲岫。
那些個租鋪子的老板們,站在一旁觀望。
奚雲岫接過禮單,在眾人矚目下,朝蘇巧珍道“姨娘方才說,田莊上的莊稼人,身上有泥腿子的粗鄙氣,未免沾染,不讓本小姐親自打理屬於本小姐的田莊,要交給姨娘打理。
可人活著就要吃五穀雜糧,糧食是從土裡種出來的,人死了要入土為安,大家最後都是要被埋進土裡的。
那麼泥土怎麼會肮臟?又怎麼能說,在田間地頭討生活的莊稼人滿身泥氣?
沒有把莊稼人種出來的糧食吃進肚子裡,又反過來嫌棄莊稼人的道理。
否則,按姨娘的說法,租鋪子做生意的老板們,豈不是滿身銅臭氣,是不是也不能讓本小姐沾染了,要讓本小姐將那兩條街的鋪麵,也交給姨娘你打理?
那本小姐還清點什麼嫁妝,直接把我娘留給我的嫁妝,全交給姨娘幫我保管好了!”
奚雲岫舉起手中的禮單“乾脆這聘禮也一並送給姨娘,姨娘直接代替本小姐嫁到侯府裡去,好不好啊?”
奚雲岫的話一句比一句重,都說到代嫁上了,蘇巧珍哪裡敢接?
連同索要田莊的事兒都不敢提了,急著辯解說自己不敢,根本沒這個意思。
奚雲岫淡道“沒這個意思就好,不然本小姐就要誤會姨娘,是想霸占我娘留給我的嫁妝,還準備替本小姐出嫁,妄圖違逆聖旨欺君呢。”
蘇巧珍縮著脖子閉了嘴,再說不出什麼是為奚雲岫好的話了。
一旦說了,不就是承認自己確實是嫌生意人銅臭,還有心貪圖奚雲岫的嫁妝和聘禮嗎?
租鋪子的老板們,和侯府的管家可都在場,前者有錢,後者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