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給我賬目,我沒法留足夠的預算,要是不算仔細,給孩子們預留的銀錢不夠,孩子們要是凍著餓著了怎麼辦?”
奚雲岫知道,夏文君那麼偏心容悃一家,侯府的中饋財產,奚雲岫不提,夏文君是不會主動交出來的。
她在奚家,受奚自成和蘇巧珍的擺布,嫁進侯府,若還要被夏文君用侯府財產大權卡脖子,未免太窩囊了。
她要做侯府說一不二,掌握實權的當家主母,不是被夏文君架空的糊塗蛋!
有族老在旁,還有養孩子的借口,是奚雲岫奪權的最好時機。
夏文君沉著臉脫口而出“銀錢怎麼可能不夠,你不是還有嫁妝嗎!”
奚雲岫都小小的震驚一下,難怪嫁進來前,她向夏文君詢問嫁妝單子的事時,夏文君提供的那麼爽快。
原來是打著讓她多多帶嫁妝進門,補貼侯府養孩子的主意!
“婆母,兒媳剛進門,你竟然就瞄上了兒媳的嫁妝!”
奚雲岫直接看向族老“族老,晚輩以為容家哪怕不是名聲顯赫,好歹也算是清貴人家,理應很講究體麵道理。
沒想到竟是半點不講究,連剛進門媳婦兒的嫁妝都不放過!
晚輩看族老也彆把那三個孩子記在族譜上了,老夫人不是希望晚輩倒貼銀子養孩子嗎?
那這三個孩子吃我的用我的,乾脆全去官府改戶籍跟我姓得了。”
“老三媳婦兒使不得!”族老急忙安撫奚雲岫,又轉身訓斥夏文君。
“聽聽你都在說什麼東西!我們容家可從來沒打過你嫁妝的主意,你倒好,當了婆婆就想著挖空兒媳的嫁妝!”
嫁妝是女方的私產,但隻要女方願意,自然也是可以貼補給夫家的。
無非是那樣會顯得夫家太沒用,女方給丈夫留麵子,不會將補貼的事說出去。
夏文君要是想從奚雲岫嫁妝裡摳出點甜頭,完全可以用旁敲側擊的方式,向奚雲岫賣賣慘什麼的套出來。
落草為寇的人,也不會把‘草寇’兩個字寫臉上,夏文君倒好,直接說出來!
族老氣的不是夏文君打奚雲岫嫁妝主意,挖奚雲岫的嫁妝,養容家的孩子,占便宜的事,族老怎麼會反對?
他氣的是夏文君不懂得遮掩,丟了容家的體麵!
奚雲岫也不在乎族老是出於什麼原因訓斥夏文君,她要的隻是族老為了周全臉麵,站在她這邊,幫她拿到侯府的實權。
夏文君自知失言,連忙找補“我不是打你嫁妝的主意,隻是覺得你做了母親,肯定會忍不住給孩子添置東西。
再說了,你現在給孩子付出,孩子長大了也會孝順回報你,你又不會吃虧。”
奚雲岫輕嗬,問題的重點,在於她不舍得給孩子花銀子嗎?
問題的關鍵分明在於,她的嫁妝,她想給誰花給誰花,用得著你一個外人,對我兜裡的錢指手畫腳?
對彆人的財產太有占有欲,是病!
奚雲岫不理會夏文君的說辭,隻是對族老道“族老,婆母的話太令晚輩傷心了,除非婆母把侯府掌家權交給晚輩,否則晚輩還不如帶著孩子出去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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