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嬤嬤震驚的睜大眼睛“夫人!憑什麼!奴婢做錯了什麼,你要發賣我!”
奚雲岫詫異“王嬤嬤,是你自己說的,彆院的一切都是你在打理,其他人也都聽你的。
那麼,不好好伺候暫住在彆院裡的兩位小主子,不給兩位小主子飯吃,害他們經常餓肚子的罪魁禍首,不就是你?
小主子房裡缺少桌椅板凳,不給添置的,不也是你?
小主子衣服破了,要自己補,要用水了,得自己從井裡打,做主管嬤嬤的沒眼力成這樣的,不還是你?
欺主欺成這樣,侯府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王嬤嬤還是離開侯府,另擇高就吧。”
“夫人,奴婢知道錯了,饒命啊!”王嬤嬤沒了氣焰,跪地求饒。
另謀高就說得好聽,可誰不明白,隻有犯了錯的奴婢才會被發賣,而且是低賣、賤賣!
那怎麼可能會賣到好去處?
奚雲岫對王嬤嬤的哭天喊地無動於衷“吵死了,將她的嘴堵上。”
王嬤嬤拚命掙紮,嘴一旦堵上,就再沒為自己爭取的機會了。
王嬤嬤心一橫,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不行!夫人,你沒權利發賣我,我是二爺夫人買來的人!你處置我,就不怕得罪二爺夫人嗎!”
奚雲岫表麵淡定,心裡快笑瘋了,感謝王嬤嬤的激情發言,將她新官上任放的這把火,燒出了新高度。
本來隻是她在管教下人立威,拿王嬤嬤殺雞儆猴,和侯府前任掌家人夏元桑,沒有任何瓜葛。
可經過王嬤嬤這一嗓子,就成了她在和夏元桑對抗。
而王嬤嬤成了她與夏元桑博弈的棋子,王嬤嬤能否被發賣,決定了侯府今後究竟是她說的算,還是仍受夏元桑控製。
“雲雀,你瞧,王嬤嬤竟然威脅起本夫人來了,也罷。”
奚雲岫吩咐雲雀“未免旁人覺得本夫人是個不講理的,你就受累往淳安院跑一趟,問問二嫂。
當初從侯府公賬支銀子買來的人,到底是給侯府買的,還是給她家買的,本夫人手裡的賣身契莫不是一張廢紙,連發賣個刁奴的權利都沒有?
對了,再幫本夫人問問,二嫂答應給我的冊子,寫多少了?什麼時候能給我?”
雲雀應是,立即去辦。
各院都在吃飯,不愁找不到人。
很快,雲雀便領著夏元桑身邊的二等丫鬟夕顏回來了。
夕顏天生一張苦臉,聲音也較常人粗些,給奚雲岫見過禮後,才道。
“夫人,我家夫人說了,原先是侯府沒有能掌事的人,她才接了這個活,采買人當然是為侯府辦事。
如今侯府有了自己的主母,哪裡還有她插手的道理,她采買的人,夫人若是看不順眼,想發賣誰就發賣誰,不用跟她商量。
至於冊子,我家夫人請夫人再耐心多等幾日。”
奚雲岫暗嘖,夏元桑脾氣有些火爆,這番話綿裡藏針的,肯定是出自容悃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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