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星宇從離城寄的酒終於送到了,寄件人是“夜星宇”,收件人也是“夜星宇”,電話號碼也是相同,彆人還以為是寫錯了,特地打電話過來確認。
快遞公司為了將這壇酒送上門,專門開了個小貨車,還多派了幾個人,因為一壇酒足有一百多斤,一個人搬不動,兩個人都吃力。
結果等小貨車開到林家大宅門口停下,夜星宇出來簽收以後,他自己就單手托起大酒壇子輕鬆自如地走了,把一幫快遞小哥看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還以為這是幻覺。
酒一到手,暫且先不開封,擱在院子裡的屋簷底下放著,等到幫林老爺子解蠱之後,再給他品嘗。
為了不打草驚蛇,要等先查清楚凶手的線索,夜星宇才會為林老爺子解蠱,在此之前,就隻能讓老爺子受點委屈,多忍幾天。
林老爺子到現在還不知情,林善雅沒有向他透露,她不想讓爺爺擔驚受怕,畢竟體內有蠱蟲這種事情過於駭人聽聞,誰知道了都會心情緊張,難免有壓力。
林善雅已經在暗中安排人手去調查這件事,林家有幾個古武者可以差遣,隨時隨地都盯緊了李政,一旦有風吹草動,她就會將收到的消息立刻轉告夜星宇,再由夜星宇去對付那個養蠱師。
除了調查幕後凶手,林善雅還在暗中籌備新公司和新產品,公司已經注冊完畢,名字就叫做“風雅健康科技有限公司”。
“風雅”一詞源自於《詩經》,因《詩經》分為《風》《雅》《頌》三大類,《風》是民間歌謠,《雅》是宮庭之樂,後世常用“風雅”來作為高貴典雅的指代。
而在這裡,“風雅”又分彆代表了林長風和林善雅這對爺孫,林善雅將自己對爺爺的感情寄托於此,無論何時,她都會與爺爺站在一起,攜手奮鬥。
公司剛成立,暫時還是一個空架子,林善雅準備從長風製藥裡麵抽調一些心腹親信過去,再適當從外界招兵買馬,先把組織架構搭建起來,後續的一些事情就可以交給手下去辦。
最重要就是未來產品美顏液的立項工作,隻不過這幾天她忙著整頓長風,暫且抽不開身,等到這邊忙完,就要找夜星宇來配合,一起開發這款潛力新品。
夜星宇畢竟是藥方的提供者,甚至還是創始人,很多東西都繞不開他,需要他的專業指導意見。
這幾天的林善雅乾勁十足,熱火朝天,全身心都撲到了工作上,雖然忙,雖然累,但心情卻比在離城的時候好了不少。
之前因為逼婚的事情過於壓抑,她經常夜不能寐,一有聲響就會驚醒,而現在卻是一沾床就立刻沉沉睡去,不到六個鐘頭基本叫不醒。
為了瞞住家人,她跟夜星宇都住在同一個房間裡,睡在同一張床上,不過兩人之間並沒有發生逾矩行為,各占半邊床,井水不犯河水。
連續好幾天的相安無事,也讓林善雅對夜星宇的人品有了足夠的信任,她現在跟夜星宇並排躺一起,基本上不會再有心理抵觸,除了不做那事,兩人倒也像真正的夫妻一樣生活,臨睡之前偶爾也會很隨意地溝通幾句,講講工作,講講家庭,就是不談感情。
林氏一族的現狀,夜星宇已經了解透徹,而夜星宇的家庭情況,林善雅也知曉了一些。
他是單親家庭,生活在南方的小城市裡,有一個母親和一個妹妹,母親開了個小吃店,妹妹還在念書。
夜星宇隻在每年過春節的時候回家一次,平時都在離城打工苟活,基本很少往家裡打電話。
當然,重生以後的夜星宇從沒親眼見到過母親和妹妹,都是從記憶中提取到的印象畫麵。
而林善雅也隻是大概地了解了一下,並沒有追問得很清楚。
儘管是同居一室,同床而眠,但兩個人都遵循著合約的規定,沒有發生身體上的觸碰,同時聊的話題也比較表麵,互不乾涉對方的私生活,可以用一句“相敬如賓”來形容。
……
這天,林善雅早飯都沒吃,急匆匆地趕著去處理公務,而夜星宇在睡懶覺,到了十點過鐘才起來,也沒吃早餐。
反正閒著沒啥事,多睡一會,就可以讓神魂的修煉時間更久,也能更快達到傳說中的大圓滿狀態。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狀況,夜星宇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所得到的神秘傳承裡並沒有提及。
但他隱隱約約有種預感,自己的神魂一旦成長到大圓滿,也就是壯大到某個臨界值,肯定會有不得了的事情發生,說不定可以完美抵禦天劫,不會因此暴斃,能活到肉身自然死亡。
為了加快神魂的修煉速度,夜星宇刻意延長了睡眠時間,正常人一般是睡八個小時,他一躺下去就要睡十二個小時,從晚上十點到次晨十點。
在旁人看來就有些嗜睡了,快趕得上臥病在床的林老爺子,就連林善雅知道以後,也在心裡麵暗暗罵了一句“真是個豬呀!”
起床後的夜星宇,洗漱完畢後照例在院子裡練拳,神魂修煉是很重要,但肉身修煉也不能落下,兩者配合,才能無敵於天下。
剛練完拳,還沒到午飯時間,夜星宇就接到個電話,是江旭打來的。
原來是小表弟知道表姐夫來了帝都,特地叫他出去吃香喝辣,中午訂了桌酒席,等會就開車來接他。
像江旭這種紈絝子弟無所事事,整天就到處找樂子打發時間,借口接風,其實多半是貪玩。
他對經營管理沒有半點興趣,隻花錢又不想掙錢,雖有個當家主的老爸,是江家第一順位繼承人,可表現實在太糟糕,質疑和反對的聲音在家族中越來越響,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要被撤下繼承人的頭銜光環。
可江旭似乎不怎麼在意,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該玩玩,隻要不工作,又有錢花,他就沒有半點危機意識和進取之心,繼承人什麼的,不太稀罕。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江旭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生怕帽子太重把自己脖子壓歪了,乾脆就不戴,誰想要誰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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