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畢竟不是萬能，不往身上去探查，根本無法知道修為情況。
加上虞婉看到曹玄與三女各自為戰的畫麵，有些難為情，更是遠觀，而沒有靠近。
所以這一年下來，她並不清楚曹玄與李瑤的修行進度。
修行勤勉不勤勉她不知道，但是曹玄和李瑤這一年沒少鬥法，她是知道的。
說實話，如果這次考校完，兩人境界都還是初入築基後期，那麼她一定會出麵嗬斥，說他們不務正業，修道懈怠。
但考校完之後，李瑤築基後期中段，曹玄更是隻差一線達到築基巔峰，這讓她本來預想說出口的教訓，直接胎死腹中。
最後本來既定一天一夜的傳道授業，也變的有些膩歪起來。
當然，曹玄與李瑤並沒有看出什麼，甚至曹玄還因為師尊好感度不斷增加而繼續不恥下問。
實際上她已經坐立難安，曹玄根本沒有看出來。
虞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閉關幾月後，在深夜突然醒來，神識掃到曹玄後，看到其與李瑤鬥法，內心都會有一股無名火起。
她與李瑤一樣，對這種鬥法沒有經驗，自然是抱著一顆學徒的心。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虞婉同樣不會忌諱他人大道修行。
剛開始還不覺得，但是隨著曹玄與李瑤不斷研究，招式更是千奇百怪後，她就隱隱感覺不對起來。
沒觀念是沒觀念，但並不代表她沒有害臊的情緒。
虞婉總覺得曹玄與李瑤的這種雙修方式，怎麼看怎麼不正經。
哪有這種修煉會讓男修低吼，女修咬牙切齒，高聲忽吟的。
但是就像是一種情緒，一開始偷看會覺得不好意思，但慢慢虞婉發現自己金丹的神識並不會被他們發現後，就直接光明正大看了起來。
她一直提醒自己，“隻要神識不觸碰到他們的身體，就不會引起注意。”
這就導致，她看的越來越清楚，神識也靠的越來越近。
甚至可以說，虞婉通過這個偷窺，把神識修煉到細致入微的程度。
這一年閉關，她的精氣神中的精與氣提升並不大，倒是神識又前進了不少。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種神識修煉方式，有點廢內衣。
每次曹玄與李瑤鬥法結束後，虞婉都得甩甩手指，然後去沐浴更衣。
一來二去，她越來越不敢直視自己的這個關門弟子。
所以曹玄看到虞婉師尊好感度蹭蹭的往上漲，實際上，是他這一年的表現，然後兩人同處一殿，近距離接觸，導致的結果。
其實在最後，虞婉幾次開口想要挽留曹玄，卻因為內心奇特的情緒沒有開口，最後任由曹玄被李瑤拉著離開。
“虞婉啊虞婉，既然確定了這種鬥法是有益於大道提升的，你為什麼不敢開口挽留！”
“是因為身為師尊，向徒弟開口學習，覺得丟臉嗎？”
虞婉自問自答，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其實一年前的她，剛才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說出一句，“李瑤，你先回去，為師要和你師弟探討一下修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