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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奧村拓哉哼著小調,把包甩在背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往學校走。
一夜過去,他已經想好無數種整治高田旭和荒木大介的辦法。
隻要不在白天出手,那麼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都在他這邊。
嗬嗬,那個四眼仔,看書把腦子看傻了吧。在象牙塔的保護下叫得可真厲害,真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走夜路嗎?
他來到校門前,此時已經是第一節課結束的時候,但一個魁梧的身影擋在校門前。
“奧村,你可真悠哉呀。”前方傳來粗聲粗氣的嘲諷聲。
奧村拓哉嘖了一聲,繞過這堵牆一樣的身形,嘴裡還不乾不淨:“啊啊,今天踩到狗屎了,真晦氣。”
一個粗壯的手臂攔在他身前。
“你乾嗎,熊本老師?”奧村十分不爽地說。
“打電話給你為什麼不接?”
“哦,哦哦,手機沒油了,你快讓開。”
“沒油了?那就在這用耳朵聽。”熊本老師露出一抹譏笑,“你停學兩周。回家好好反省吧。哦對了,反正你來得也這麼晚,不用上學也沒什麼影響吧?”
“哈啊?”奧村拓哉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喂,熊,這是怎麼回事?”
“都說了,對你的處分是停學兩星期。你還不知道嗎?”熊本老師掏著耳朵,嫌棄地說。
“你找那幾個佐佐木學園的渣滓去襲擊了籃球隊的荒木吧?當時有人拍到,在網絡上已經傳開了。”
“哈啊,那是什麼?聽上去是外校人乾的吧,和我有什麼關係?”奧村當然死不承認。
“嗬嗬,真的嗎?荒木和你電話的錄音也有。你可是親口承認了,自己找人埋伏他,結果被反殺成功,事後你還在電話裡威脅要打斷他的骨頭。”
“該死,什麼錄音和視頻,是誰發的?”奧村暴躁地問。
“這個嘛,開始是目擊者上傳的,後來事情鬨大荒木也出來澄清了事實。在bbs上麵已經傳遍了。校方請求社交媒體刪除可花了很大工夫,不過痕跡是不可能去除的。”
“……”
奧村拓哉想到昨晚的電話,也明白了關鍵,他被高田旭和荒木大介給耍了。
昨天高田旭是不是特意強調他找同夥襲擊荒木的事情?
其實套他話的是荒木,但本質上荒木是被高田旭的心錨操控了,所以奧村對高田旭狡猾的這一印象並不算錯。
該死,要是隻有錄音的話,就算和荒木去醫院做檢查的結果核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如果他們直接找的校方,應該還能壓下來。
“該死。”奧村一腳蹬地,但在他前衝之前,熊本老師已經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死死地壓在地上。
“怪就怪你首尾都沒有處理乾淨。”熊本看著怒視著他的奧村嘲笑道,“入校前簽的協議,你不會忘得一乾二淨了吧?我勸你彆在湘南打什麼歪心思,不要挑戰大人的耐心。”
“放開。”奧村拍開熊本的手,他狠狠地朝學校裡唾了一口。最終還是轉頭走了,丟下一句狠話。
“你幫我轉告和荒木和高田,這件事可沒完。”
“你誰呀?”熊本不屑地撇撇嘴,轉身就往學校裡走。
話說,高田又是誰啊?
“高田旭,還有那個大猩猩。”奧村咀嚼著這個名字,覺得自己一用力真的能把牙齒咬碎。
他自己在湘南是不宜做些什麼,但方法可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