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看這裡。這個坐標係在數學裡學過，我們把時間作為橫軸時……”高田旭心無旁騖，給來到講桌前的此花唯講解起來。
……
……
聽到敲門聲，此花唯說了句“請進。”
此花太太推門而入，她比約定時間稍晚到來，見到房內景象就是一愣。
因為兩人沒在讀書，相反課本已經合上，兩人的椅子都轉變方向麵對房門，好像正在等她，著實令人困惑。
那個叫高田旭的高中生笑容捉摸不透，自己的女兒則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此花太太沒再多想，向兩人致意後就拿起課本。
看著上麵的頁數，她眼睛先是瞪圓，然後向前翻動起來。估計是在找之前大野公平講完後的位置吧。
然後，她有些不可思議地轉向自己的女兒：“小唯，這是真的嗎。中間的部分沒有遺漏地學完了。”
“嗯。”此花唯淡淡點頭。
“那，今天講的內容……我們先下去吧，小唯，高田君。大野君還在等著。”
兩人應諾後跟著此花太太一起下樓。
大野公平看上去有些緊張地望著客廳的入口。看見幾人一起進來時，他才表麵鎮定地笑了笑。
……他應該是能穩贏，此花唯的注意力不可能維係那麼久。其實他聽經常兼職的朋友說過，很多中學生的家教一個小時一休才是常態。
前一個半小時他督促得很急了，上了一天課回來，還是這麼懶散的女孩沒可能更進一步……
“辛苦兩位老師了，十分感謝你們，今天多有失禮。”幾人入座後，此花太太鄭重地起身對兩位客人鞠了一躬，然後又轉向女兒，“小唯也辛苦了。但最後還請你再堅持一下。我要檢查下你今天學的內容。”
“嗚。”此花唯那皺起來的小臉，似乎真的很想說“饒了我吧。”但她最終還是老實地點點頭。
此花太太隨便問了幾個定義和公式，看得出她很懂得重點在哪裡。
最後又在高田旭和大野公平講的範圍內各挑了一道簡單的課後習題問女兒。
她的檢查粗略但也有代表性了，結束後此花太太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兩位講得都很好。小唯確實地掌握了。”
“！”大野公平此時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
他有提前預估後麵的高田旭到底要講多少才能和自己齊平，就像考試以後對題好劃定一個心理預期。
但從剛才此花太太的抽查來看，高田旭的進度剛好超過那條線！
可惡，這算什麼，是平局嗎？到底是超過了還是沒超過？
不可能啊，難道這個小丫頭學習到後麵進入了狀態……這不合理啊，媽的，瞧她那個樣子！臉上明白地寫著煩透了吧！
有一說一，此花唯現在的狀態哪怕不用心靈感應也一眼可知。小嘴撅得老高，眼神無趣地撇向一邊，翹起的一隻腳煩躁地一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