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娘閉嘴!”
牛小田不耐煩地喊了一嗓子,又對安悅道:“主任,他們既然不聽,那就把他們的地收了,愛哪告哪告去!”
雙方立刻安靜下來,田地是老百姓的根本。
而不給村主任麵子,後果可能會很嚴重,且不說會不會真把田地給收了,強行分配一些不好的地段,鬨心的肯定是自己。
“各回各家,下午去村部,再給你們解決問題。”安悅冷著臉。
“主任,張開順他……”
李福廣剛開口,便被安悅打斷了,“再鬨,就喊鎮派出所來人,把你們扔到裡麵,蹲號子去講理吧!”
李福廣帶著媳婦走了,張開順也招呼自己媳婦回了家,隻留了一地的血跡、頭發和碎布條。
沒熱鬨看了,婦女們一哄而散,似乎還沒過癮。
此時,王木栓也跑了過來,滿臉堆笑誇了一句主任厲害,也回家吃飯去了。
“怎麼會為一點小事就打得這麼凶?”安悅歎口氣。
這也是牛小田的疑問,老百姓之間有摩擦,鬨點矛盾,甚至偶爾動手罵街,也不稀奇,但打到這種激烈的程度,倒是非常罕見。
除非是,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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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咱們也回家吃飯去。”牛小田勸說。
“還好,你的新西裝,並沒有沾上血,明天還能穿。”
安悅這才坐上摩托車,跟牛小田回到家裡,等吃完午飯,已經下午兩點。
調節糾紛,也是村主任的工作之一,安悅又去了村部,等著兩個當事人,前來告狀說理,遵循的原則當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同村之間要相互體諒。
睡了一覺,牛小田還是穿著平時的衣服,溜達著來到修車鋪。
李福廣的臉上擦了藥膏,部分區域已經消腫,大致可以分出原來的模樣,此時正鬱悶地眯著眼睛,檢查自行車帶哪裡漏氣。
看見牛小田進來,李福廣放下手中的活,倒是主動遞過來一支煙。
“福廣叔,咋那麼大的氣性呢?”牛小田蹲下來笑問,又說:“鄰裡之間,抬頭不見低頭見,鬨得多不好。”
“唉,彆提了,當時怎麼也壓不住火,真想弄死那兩個混球。”李福廣歎了口氣。
“說說,到底因為啥?”
李福廣講述,快中午的時候,張開順和媳婦來到了修車鋪,取走了前天放在這裡維修的電瓶車。
可是,他們前腳剛出去,李福廣就發現,一套常用的扳子不見了!
正好自家媳婦也剛從地裡回來,兩口子一合計便追了出去,一直追到張開順家門前,索要那套扳子。
結果,兩人死活不承認。
偷走了不承認,李福廣兩口子也有心理準備,但可恨的是,他們張口就罵人。
罵得太難聽了!
聽得太鬨心了!
鬨心火就大了!
忍不住就動手了!
越說越生氣,李福廣又是大罵,眼裡還噴著火。
“福廣叔,先彆罵,那套扳子找到了嗎?”牛小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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