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德遠偷眼看著牛小田,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晃著鑰匙,隨便走動,腸子都悔青了,不該為了貪財,放這些煞星進屋。
再無收獲,牛小田來到井德遠跟前,坐在茶幾上,點起一支煙。
“喂,彆裝死!”
牛小田踢了下井德遠的腰,又問:“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從哪裡來的?”
“不知道你說什麼?”井德遠睜開眼睛,卻在裝迷糊。
“敬酒不吃吃罰酒!”牛小田哼了聲,吐出一口煙,吩咐道:“我看他的鼻毛很惡心,用匕首給他刮乾淨,眉毛看著也鬨心,一並都刮了!”
尚奇秀立刻拿著匕首靠近,此刻,在井德遠眼中,尚奇秀那張美麗的臉,比女鬼還要恐怖一萬零三分。
“不,不要,我都說!”井德遠慫了。
“賤!”
牛小田很是鄙夷,擺擺手,讓尚奇秀退到一邊。
井德遠開始大倒苦水,他本來住在中原的一個小城市,靠著擺雜貨攤的微薄收入度日。
妻子熬不住平淡的生活,堅定地跟他離婚了,一場耗費心力的官司後,兒子也歸了妻子。
哪成想,離婚後沒多久,就聽說前妻嫁給了曾經最信任的好哥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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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德遠後知後覺,可這對奸夫賤婦卻消失在茫茫人海,無處找尋。
井德遠心灰意冷,逃離那個城市,來到了豐江。
買了這處二手房,又在古玩城開了個店鋪,靠著賣假貨,稀裡糊塗地熬日子。
八年前,他遇到了一名道士,給他指了一條生財之路。
抓鬼、養鬼、賣鬼!
當時窮得幾乎吃不上飯的井德遠,不想永遠沉寂在人生低穀,克服內心的恐懼,便答應了下來,刻苦學習了相關知識。
井德遠的這些寶貝,全部來源於那個道士,兩人是合作分成關係,收入一人一半。
這些年,井德遠賣了六七十個鬼,具體賣給誰,他也記不住。
買鬼的那些人,當然也不會留下真名和聯係方式。
賺錢了。
但是,井德遠並沒有積攢下來買大房子,買豪車,反而混跡在酒吧歌廳,把錢都扔在了女人身上,醉生夢死。
他也清楚,做這種事兒,會有天譴的,指不定哪天就掛了,攢錢無用。
“那個邪門老道,叫啥名字?”牛小田問道。
“他自稱幺山火道長,一直都穿著件很普通的道袍,六七十歲吧,留著灰白長胡子,黑臉龐,小眼睛,拿著個拂塵。”井德遠道。
“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沒有,每次都是他來找我,三個月,半年,或者一年,分成部分,隻收現金。”
“老井,你是不是背著他偷偷拿了大頭?”牛小田饒有興致地問。
“哪敢啊,他那雙眼睛很邪門的,對視一眼,就好像你心裡想什麼。”井德遠驚恐擺手。
“最近見麵,是哪一天?”
“一個月前,就在家裡,他又給我帶來三個養鬼罐。”
“你都去哪裡抓鬼?”
“冬天生意不好,夏天去江邊,投江的那種最好,形態完整,也比較老實。再就是醫院,太平間附近,經常有收獲。”井德遠介紹經驗。
尚奇秀聽得一陣頭皮發麻,汗毛都豎了起來,還好屋內燈光明亮,否則真要奪門而逃。
“你考慮過鬼的感受嗎?”牛小田又問。
“它們當然不甘心,在養鬼罐裡關上一段時間,就老實多了,讓乾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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