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倒是反其道而行之,把避難所修在了樓頂上。
不錯!
牛小田暗自讚了一個,附近很寬敞,能停下救援直升機。
當然,這不能算是秘密,隻要有無人機從上空經過,就能發現這處違規建築。
崔岩五十出頭,瘦高體型,成熟穩重,身穿一套白西裝,紅領帶分外醒目,看見牛小田進來,也不覺得驚奇,麵帶淺笑過來寒暄握手。
“牛大師,幸會!幸會啊!”
“嘿嘿,崔董真會享受人生,這裡真好,視野開闊,深夜裡還能仰望星空。”牛小田笑道。
“我在鄉村長大,童年最美的時刻,就是躺在草垛上,看著漫天星辰,幻想著未來。但是躺在這裡,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童年的感覺了。”崔岩發了句感慨。
“有農村經曆的人,都這樣。我就喜歡躺著數星星,將它們都想成自己的朋友。”牛小田噓呼。
“哈哈,它們還眨眼睛,像是在說話。”崔岩大笑。
“就盼著有流星出現,穿過銀河。”
“對,抓緊許個願!”
“……”
白狐實在聽不下去,傳音道:“老大,你們可真酸,純屬閒得慌。”
“你哪能理解人類的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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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想來想去,到頭來,想的還不是女人。”
“多嘴!”
童年星星的討論,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崔岩親熱地邀請牛小田落座,椅子是高透亞克力的,透明整潔,曲線設計合理,坐上去倒也挺舒服。
崔岩從玻璃辦公桌下方,找出一包香茶,親自給牛小田泡上一杯。
來到對麵坐下,崔岩又遞來一支好煙,這才客氣道:“聽平野講,牛大師是一位高人,怠慢了!”
“彆客氣,這也是緣分,我很少出門的。”牛小田蹺著腿,悠閒地吸著煙。
“唉!最近這半個月,度日如年,也不知道衝撞了哪個瘟神。”崔岩歎口氣,換上了一幅愁容。
仔細打量崔岩的麵相,牛小田很快給出了答案。
“崔先生,您麵上的子孫宮,氣色異常,貴公子出事了吧?嗯,估計是中了邪。”
“真是高人!”
崔岩由衷佩服,“我對外說,孩子隻是生病了,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崔先生放心,咱嘴嚴,對誰都不會說的。”牛小田保證,又補充一句,“也包括黃先生。”
崔岩連連點頭,十分滿意。
抽著煙,崔岩詳細說了下兒子的情況。
他是個格外愛惜羽毛和名聲的商人,這一點倒是沒有撒謊,牛小田必須表示認同。
這把歲數,這個體形,敢穿白西裝的可不多,堪稱人在衣裡晃。
也因為是獨子,因此崔岩對他,要求格外嚴格,並非外麵到處遊蕩的紈絝公子哥。
兒子也很聽話,性格偏內向,少言寡語,從小就喜歡研究科學,動手製作各種東西,還拿過少年科技大獎,沒少給父母長臉。
再有半年,兒子就大學畢業了,提前接受邀請,將進入一家科研機構上班。
一天晚上,
兒子卻突然瘋了,砸爛房間裡的所有東西,也脫光了身上的衣服。
打小都沒見過兒子的癲狂狀態,崔岩意識到不妙,連忙偷偷將其送到醫院。
確定是重度妄想症,外加嚴重躁狂症。
不忍心讓孩子住進精神病醫院,崔岩無奈將兒子接回家中,關在房間裡。
各種保護措施,各種保姆伺候,昔日聽話懂事的孩子,如今卻變成了低智商的野人。
打人、罵人,隨地大小便,六親不認,卻自稱,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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