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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普通的迷霧，濃稠的簡直如同漿糊。
牛小田又拋出一道狂風符，暫時吹開一條水路，讓遠征號能夠看清航向。
狂風符帶了不少，不怕消耗。
蒼源快遞來幾千張符紙，臨時現畫符都來得及。
接連拋出了七八張狂風符，四周依然是迷霧重重，仿佛沒有儘頭。
“這霧氣是怎麼形成的？”
牛小田詢問身邊的青依。
“神通術。”
青依回複三個字，頓了下又說：“目前還沒發現海妖，我也沒猜透，搞出這種迷霧，到底想乾什麼。”
“渾水摸魚。”
牛小田隨便想到了一個詞，脫口而出。
青依卻是一愣，急忙道：“快讓壬魚美上來，這次的目標可能就是它。”
來不及多想，牛小田立刻招呼壬魚美，“美美，彆在水下了，快到船頂來。”
“好嘞！”
壬魚美回複，又扯出一條長長的浪花，朝著船頂飛了過去。
險情，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一張白色的大網，突然從水下拋了過來，猝不及防地將壬魚美籠罩在其中。
啊！
壬魚美發出尖叫，張口就咬，但牙齒掛在絲線上，居然被纏住了。
誅妖劍出現在牛小田手中，他飛身而起，空中幾個大步，朝著網兜便劈砍了過去。
金光閃過！
白色大網被劈開一條口子，壬魚美哪敢再停留，化作一道虛影，衝進了牛小田的收靈空間裡。
大網瞬間落入水中消失，霧氣之中，卻出現了十幾個朦朧的影子，像是踩著水的人類。
“果然是它們。”青依輕哼一聲。
“乾嘛的？”牛小田問道。
“鮫人！”
搜索腦海中的知識，牛小田找到了這種異常生物，赫赫有名。
鮫人，人身魚尾，生活在深海，真正意義的美人魚形態。
它們喜歡唱歌，喜歡織布，眼淚能化作珍珠，油脂當做油燈可長明不息，曆經千年不熄。
有雌雄之分，群居。
上述帶著浪漫色彩，可以編入童話故事。
實際上，鮫人很凶猛很冷血，不折不扣的六級海妖，也是一方海洋霸主。
鮫人的叫聲能乾擾各類生物的神智，體魄堅固如鋼鐵，行動速度驚人，口中噴吐水箭，還有魚刺類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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鮫人的團隊意識很強，報複心也很強。
殺一鮫，百鮫圍攻，不死不休。
“停船吧！跑不過鮫人的。”青依吩咐。
牛小田意識過去，佘燦蓮立刻讓尚奇秀，將遠征號停了下來。
“它們是不是將壬魚美，當做了同類？”
牛小田想起柏寒差點入贅猴群的糗事，不由往這一塊猜測。
忽然就覺得，帶著壬魚美，也不是啥好事兒。
“不，它們最喜歡捕食的，就是各種修行魚類。”
青依擺擺手，又說：“它們本來生活在深海，探查不到海麵的壬魚美，是有人故意將它們召喚到這裡，給我們找麻煩。”
“能殺嗎？”
牛小田猶豫地問，鮫人看起來很像人，這會有種大開殺戒的錯覺。
“不要說殺，哪怕打傷一個，它們也會不惜代價，弄沉我們的船。”
忽然，
一陣猛烈的海風，席卷而過。
漫天的霧氣，就這樣被吹散了，又是晴朗的夜空和幽暗的海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