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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童主動擔任司機，一邊聽歌，一邊開車，搖頭晃腦，更像是個嘻哈青年。
牛小田躺在防彈車的床鋪上，蹺著腿刷著手機視頻，偶爾看一眼窗外的綠樹和原野，仿佛又找回了昔日。
白飛和喵星蹲在窗前，看著外麵，正在用意念聊著天。
同樣躺在床鋪上的苗靈娜，一邊追劇，一邊用餘光打量著身邊的男人。
命運如此奇妙，那個曾經追風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一宗之主，權傾天下，讓一眾高不可攀的人物，紛紛低下了頭。
牛老大，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
突然，牛小田目光看向這邊，苗靈娜心頭莫名一慌，險些手機都沒拿穩，俏臉騰的一下便紅了。
牛小田似乎並未察覺異樣，問道：“娜娜，阿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已經回到聖女村，情緒還算穩定。”
苗靈娜努力平複心聲，又撇嘴道：“剛才還發來消息，給孩子取好了名字，居然是兩個姓。”
“都叫啥名？”
“周英，苗雄。”
哈哈！
牛小田被逗笑了，“這也沒考慮柏寒啊！”
“我母親生的孩子，憑什麼給他？就他那副德行，不配有孩子。”苗靈娜冷哼。
“名字呢，肯定用不上了，娜娜，你也沒有弟弟了。”牛小田直言。
“沒什麼！”
苗靈娜聽出話中的深意，輕輕搖頭，感慨道：“命運跟我母親開了個莫大的玩笑，所有的期盼和欣喜，都將落空。”
“也不完全這樣，剛才相柳和陸吾答應了，如果阿姨遇到困難，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苗靈娜苦澀一笑：“可惜我媽還是普通人，她想要的，並不是這些。”
“接受現實吧，相柳和陸吾是不會低頭的，在他們的觀念中，沒有親緣的概念。”牛小田點撥。
“嗯，外婆打算過幾天再勸說，省得她接受不了。”
“也好，但此事必須保密。”
“我們都懂！”
苗靈娜答應一聲，猶豫地問道：“老大，有悅悅的消息嗎？”
“沒有！”
牛小田搖頭，忽然就放下了手機，覺得一切都索然無趣，心裡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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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靈娜波光盈盈的美眸中閃過落寞和歉意的複雜神色，幽幽道：“老大，對不起，我不該提起悅悅的。”
“提與不提，她都在我們大家心中。”牛小田輕歎：“我隻是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這種事情不該發生在她身上，都是因為我。”
“老大，不怕你生氣，這也是一種安排吧！”
苗靈娜鼓起勇氣，將小手伸過來，握住牛小田的手，又輕聲道：“我聽說，兩個相愛的人，不管距離多遠，都能感受到彼此。”
“太遠了，是天與地的距離，隔著一方世界。”牛小田的眼圈濕潤了。
“最遠的不是世界，而是永遠走不到一個人的心裡。”
苗靈娜說出一句頗有哲理的話，輕輕閉上了美眸，眼角亮晶晶的，像是有星光在閃動。
防彈車從白天駛入黑夜，又從黑夜裡迎來了朝陽。
穿過長路，跨過大河，越過高崗，次日下午，一行人終於來到了風景如畫的南屏山下。
南屏山並不險峻，幾十個層層疊疊的山頭，圍繞出一片平整的穀地。
這裡不是旅遊區，甚至在地圖上，都沒有標注。
進入穀底的路，又三處檢查關卡，牛小田亮明身份後，便順利進入。
中心處，矗立著幾十棟高矮不一的樓房，星羅棋布的排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