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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了下手,牛小田語氣風輕雲淡。
“百鐸,你有兩條路可選。第一,水豐就在趕來的路上,你可以離開,去追隨他。戰場相見,便是仇人。第二,留下繼續為艮州效力,但必須跟水豐斷絕關係,若有下次,必死無疑。”
百鐸和言必行皆是一驚。
百鐸不可置信,抬頭問道:“宗主,你,你不殺我?”
“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牛小田反問。
高仰辰於心不甘,拱手道:“宗主,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若是開此先河,將來人人背叛,難道皆聽之任之?”
“逍遙大軍出入環山城,本就是瞞不住的消息。百鐸不泄露,自然也有彆人去說。防人之口,甚於防川,總不能全都殺掉。”
牛小田語氣淡淡,“況且,我本來也沒想遮掩行蹤。百鐸,想必這點,你也清楚吧?”
“不敢隱瞞宗主,百鐸當時正是這麼想的。屬下自知罪孽難贖,但求不會釀成大錯……”
“休要狡辯,你依然給艮州招來禍患,這難道不是大錯?”高仰辰怒斥一句。
百鐸沉默不語,臉上儘是懊悔之色。
“玄界依然遵循叢林法則,強者為王。身為人臣,或許有身不由己之處,但大義麵前,也當有取舍。”
牛小田大有深意點撥,隨後吩咐道:“解開他的封禁,鬆綁吧。”
“宗主,我……”
“百鐸,不必急著告訴我你的選擇。”將手搭在百鐸胸口,牛小田正色道:“遵從內心,問問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隨後,牛小田環顧四周:“百鐸離開後,任何人不得為難。”
高仰辰臉色黑的像是鐵塔,但宗主的命令不可違,還是罵咧咧將繩索收回。
重獲自由的百鐸,麵色極其凝重的大禮叩拜牛小田,隨後又深深看了眼言必行,便掠身朝著城門方向而去。
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言必行神色格外複雜,還是跟離措等兩位靈巫,朝著牛小田躬身致謝不殺之恩。
高仰辰一聽便惱了,怒道:“為了一介叛賊,貽誤商討戰機的時辰,還是不要惺惺作態了!”
殿內落座。
展開地圖,言必行分析,水豐若是突襲艮州,多半會抄近道,從東北方向的荒蕪之地趕來。
牛小田點點頭,事實上,水豐也是這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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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以此推斷,水豐大抵再有兩個時辰便能到達。”言必行戰戰兢兢道。
“如果水豐跟城內奸細裡應外合,構建長距傳送法陣,隻怕此時已經兵臨城下了。”高仰辰陰陽怪氣哼笑。
言必行手一抖,臉色都變了。
靈巫離措深吸一口氣,悶聲道:“百鐸為人雖然魯莽,但為人耿直,絕非喪儘天良之輩。這種裡勾外連之事,他做不出來。”
“那就是你做的?”高仰辰猛不丁反問。
離措的臉騰地下漲紅了,一激動,說話都不利索了:“高,高宗主,切莫血口噴人!”
夠了!
青依小手重重拍在桌上,清冽聲音不大,卻落在每個人心田:“戰事一觸即發,爾等還在做口舌之爭!高仰辰!”
“在!”高仰辰連忙躬身。
“宗主命你輔助言州主,並非讓你頤指氣使,僭越其之上。即日起,你的身份等同於副州主,凡事需請示他方可。”青依沉聲吩咐。
“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