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不欲去插手主家的家事,便沒理睬羅燁,卻沒想到這貨越說越上癮。
他咧著一口黃牙,“怎麼,徐老爺怎麼你了,這麼護著他的醫館?”
緊跟著又上下打量她,“你也是有幾分顏色的,該不會想借著這件事情,在徐老爺麵前混個眼熟,進徐府做他的小妾吧。”
“聽聞那老爺納了四房,這麼看來也不是沒可能,若是你哪天成了,可不要忘了我的功勞。”
醫女倒是個能忍的,她彆過頭去不理睬,陳在卻忍不了了。
“你能不能閉嘴,偷人家東西還有理了?”
羅燁正愁醫女不理他,見有人上門來找罵,他又揚起了頭,“我記得你……上次在我夫人書鋪裡見過你。”
“和離了,她已經不是你夫人了。”陳在厭惡道。
羅燁卻像是沒聽見那般,“兄弟,我看你有些眼緣,本著對你好的原則,提醒你一下。”
“徐氏是個水性楊花的,在我離家三年內,與村裡無數生子私通。”
“你要找就找個本本分分的,彆被徐氏勾走了。”
陳在抓著他的手逐漸收緊,疼得羅燁直叫喚,正巧縣衙就在眼前,他將羅燁交給衙役就離開了。
繞路去了其他醫館抓了藥後,才回顧府,卻被吉佳告知楚王和七皇子一道去了縣衙。
此時的縣衙內,縣令正滿頭大汗地跪在地上,上頭坐著楚王,往下一點的位置坐著被拉來的顧羨。
楚王:“也不用緊張,本王來此隻是拜訪一下七皇子。”
縣令立刻對著七皇子磕了個頭,“下官不知殿下大駕光臨,實在是怠慢了。”
“無礙。”顧羨撐著腦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與正襟危坐的楚王相比,他身上一點皇家氣勢都沒有。
楚王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顧羨,“也是,澄縣畢竟遠離京城,在這做官久了,連京中的貴人都不認得了!”
縣令跪著轉向楚王,聲音都發抖了,“是下官愚鈍,下官多年來專心治理澄縣,竟沒注意京中動向,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他一連磕了好幾個頭,楚王沒吭聲,他好整以暇地看著縣令。
楚王不發話,縣令就沒敢停,不知磕了多少個,很快就聞見了血腥味。
縣令硬著頭皮繼續磕,磕得他頭暈目眩,眼前發白時,楚王才不緊不慢地開口,“罷了,彆磕傻了。”
縣令鬆了口氣,磕了這麼多頭,他這條小命應該能保得住吧?
都說楚王是個和善王爺,想必不會深究他的過錯。
卻又聽上麵那個道:“磕傻了本王去問誰要人?”
縣令臉白了,磕磕絆絆道:“這……下官也不知丞相小姐身在何處,也可能不在這澄縣?”
楚王看了眼身側的太監,“縣令腦袋磕傻了,快叫人來給他醫一下。”
“不……不,下官無事。”